陆令溪问道,“何事如此紧张?”
宜箩说道,“袁家,袁家来提亲了。”
马车外的寒气让陆令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人呢,还在吗?”
宜箩连忙跟上陆令溪,“已经走了,老夫人无法只得应下了,这会子二姑娘正在房中哭呢。”
袁家二公子袁中维,是程氏给霍云枫定下的娃娃亲。
原本袁家是京城望族,霍府当时势弱,所以在子女婚事上,想要去结交一些权贵。
当时能够与袁家定亲,皆因为袁中维的母亲与程氏是闺中密友,有着闺中的情谊,想着能够亲上加亲。
但是,好景不长,后来袁家因为涉及到了几场命案,从此被皇帝所弃。在京中名声大降,最严重时,竟然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一场命案不足以灭掉一个名门,但是几场命案接连,圣上也怒不可遏。
加上袁家没有什么中用的人物,一来二去,整个家族便因为此事被拖垮了。
自从与陆家攀上亲以后,程氏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再也没有提起过霍云枫的亲事。
那霍云枫只比霍澜年轻一岁,早已过了二八芳龄。
因为躲着袁家,也不太敢明目张胆议亲,因此一拖就拖到了二十多岁。
那袁家从开始的一品公爵,最后沦落为京师寒门。
原以为他们只要互不打扰,便会相安无事,但没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令溪到霍云枫房中的时候,地上已经摔碎了很多的瓷器。
她有些心疼地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道,还好,都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陆令溪一向比较低调,霍府的开支可以出银两,但是嫁妆中比较名贵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示人的。
程氏冷着脸坐在霍云枫的对面,一言不发。
见陆令溪回来,脸上的阴霾这才渐渐散去,然后说道,“外面的庚帖和礼物,你都看到了?”
陆令溪点点头,那几个匣子的礼,在满是贵胄的京师,看起来的确有些寒酸。
程氏道,“如今你是霍家的主母,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陆令溪微笑,有何看法?像霍云枫这种恶女,自然是离自己越远越好。
但是,她不能在程氏的面前这么说,毕竟,霍云枫就算再刁蛮,也是程氏的手心宝。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陆令溪说道,“袁家如今一落千丈,自然是配不上我们宁安侯府的嫡女的。只不过,您在早些年就给妹妹定了亲,如今要反悔,外人还怎么看我们府上?”
正在怄气的霍云枫,一听到陆令溪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气得从榻上坐了起来,愤恨地盯着陆令溪。
陆令溪接着说道,“婆母,如今我们府中并不太平,侯爷的事还未了结。今日我进宫,也在百般试探摄政王的意思,你道他怎么说?”
提起霍澜,程氏原本阴郁的脸更加阴郁了,“怎么说?”
“王爷说,公侯世家乃百姓的表率,国有律令,若给公侯世家开先河的话,那如何令百姓服?如何治理天下。儿媳想着,王爷的话自有他的一番考量。”陆令溪说道。
程氏回头看看行为有些疯癫的霍云枫,“你好好躺下,哪还有世家小姐的样子?”
见陆令溪没有为她讲话,霍云枫狠狠瞪了她一眼,但是她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只得气鼓鼓地又躺下了。
陆令溪接着说道,“侯爷的事,摄政王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因而我在圣前,也只得拼命卖力,替侯爷恕罪,以祈求宽恕。此等关键时刻,若袁家闹到御前,情况必是不妙。”
“到时候整个霍家都要被牵连,莫说儿媳,就连您未出世的孙子,都会受到连累。”
程氏本就为此事烦恼,听到陆令溪这么说,更加担忧了。
“照你这么说,我枫儿只能嫁给那下作之流?难道此生就没有别的去处了……”程氏说着,竟然老泪纵横起来。
她边抹眼泪,边说道,“想当年,枫儿还年幼,就有相师说,她此生必嫁相辅,如今袁家这光景,别说相府,就连进士及第都是痴人说梦!”
陆令溪回头看看榻上撒泼的霍云枫,委实与那温文尔雅的相辅夫人联系不起来。
但是程氏哭得令她心烦……
想要解决这个麻烦,还真的是麻烦!
程氏哭了一阵,又抬头,“眼看过些时日,他们就又要来,趁还有转圜的余地,枫儿若能得陛下赐婚,再好不过了。”
“摄政王这一向颇为看中你,你随我去面圣,求旨!”程氏说着,忽然起身,过来拽起陆令溪的袖子。
陆令溪躲避不及……不是在说霍云枫的婚事,怎地又扯上了温言?
想起温言那莫名其妙的牵手和拥抱,陆令溪的脸又红了。
她还没从这些事情中缓过神来,还像是做梦一般,如今又要去找他,究竟怎么开口都是个问题。
陆令溪连忙道,“王爷想必此刻已经歇下了,这又不是要紧事……”
刚刚被安抚好的霍云枫,听到陆令溪的说辞,立马又坐起来了。
她本就情绪不佳,现下又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真真与那东市屠户家的泼妇没有任何区别,
陆令溪后退了一步。
霍云枫指着她的鼻子,“怎么就不是要紧事?横竖要跳进那火坑的不是你陆令溪!我霍云枫的后半生就不是后半生了?”
“我去寒门吃苦,你留在侯府吃香喝辣是吗?陆令溪,你好歹毒的心!”
看着霍云枫,陆令溪更加觉得晦气了……
她转向程氏,“婆母,你可有合适人选?不然我们贸然去请旨赐婚,恐怕会落空……”
想必他们狗急跳墙,心中定然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已经完全困得睁不开眼睛,想必这是个理由可以逃回房中休息,眼不见为净!
然而程氏却像早有预谋,“新及第的李文秀便不错,他出身寒门,但读书尤为用功,新及第的进士中,只有他不攀附豪门,也尚未定亲。”
程氏接着说道,“事出紧急,辛苦你随我进宫一趟!”
此时温言恐怕早就睡了,就算没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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