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达成，姜一宁上下检查着‘自己’的机甲。
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半点不客气。
JJ6579有些无奈：“驾驶员姜一宁，请不要破坏机甲涂层。”
姜一宁没听：“你这涂层本来就快烂完了。”
JJ6579：“……”
不知道摸了多久，直到听见姜一宁拍手的声音后，下一秒，她再次踏进了驾驶舱。
“姜姜。开启精神链接。”
“驾驶员姜一宁，年龄不符合链接条件，不予支持。”
JJ6579似是愣了一秒：“姜姜是指？”
姜一宁捣鼓着驾驶舱内的仪器，这些天的资料可不是白看的，她三两下就自己扒拉出了精神链接头盔。
“你不是叫JJ6579，正好跟我姓跟我名。姜姜。”
“不喜欢？”
JJ6579：“……驾驶员姜一宁，请把头盔放下。”
没有被姜一宁的言语蛊惑，在她跃跃欲试将要试用头盔的前一秒，它喊住了她。
姜一宁打算和它讲道理。
“姜姜。机甲使用指南，十八周岁精神力饱和者，方可进入操作机甲。”
“是的。驾驶员姜一宁。”
姜一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姜姜。扫描精神力。”
“滴。精神力扫描开启。驾驶员姜一宁，精神力等级A，精神力饱和程度……成熟？”
果然。
姜一宁本来就不是小女孩儿。她现在拥有的精神力，自然也不是原主的精神力。
再加上……如果她的精神力真的不符，拥有扫描探测功能的姜姜为什么一开始会找上她？
姜一宁将头盔戴了上去：“姜姜。开启精神链接。”
“……驾驶员姜一宁。十四岁，不符合使用条例。”
智障机甲。
姜一宁重复：“机甲使用指南，十八周岁精神力饱和者，方可进入操作机甲。”
“我看了指南说明。精神力饱和，适用链接。身体数据成熟，适用操作。”
姜一宁和它解释：“我的精神力饱和，符合链接要求，而且我也只是想要链接精神力而已。后续进入机甲空间扣，你自己来。”
姜姜妥协了。
“……滴。授权成功，机甲精神力链接开始。”
滴滴声后，瞬间，一个雾白色的面板弹了出来。
上面不停加载着的，是精神链接进度。
这种感觉很奇妙。姜一宁能感觉到自己好像一点一点地‘看’到了机甲的全部。
它的手，是她的手；它的腿，是她的腿……
“滴滴。警告！驾驶员姜一宁，请不要做出任何操作。身体未成熟，任何操作对你来说都是。”
“咔嚓。”
一声脆响，生生打断了姜姜嘴里的警告。
姜一宁的右手，断了。
从掌心开始，五根手指分别扭曲成了五个不同的诡异模样。
“……驾驶员姜一宁，你还好吗？”
明明是没有丝毫起伏的机械音，但姜一宁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担心。虽然不知道是担心她疼，还是担心她死了没人再带它出去。
不过不重要。
“还好。”
历经一劫，姜一宁不动了。倒不是觉得有什么，就是麻烦。
压制着自身自愈之力不治疗，麻烦。
姜一宁知道JJ6579有别的事情没告诉她。比如为什么它会被改造，比如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比如它出去后又到底想要干嘛……
姜一宁不相信，拥有‘出去’想法的它，没有一个‘出去’后的目标。
无非不过是，它不信她。
巧了，她也不信它。但机甲这东西对姜一宁来说过于新奇，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精神力继续链接，最后只听‘滴’一声，链接成功。
下一秒，还不等姜一宁反应，姜姜直接操控设备，夺走了姜一宁头上的链接头盔。
它可不敢再让这位祖宗乱来。
被剥夺了‘操控权’，姜一宁并不觉得有什么，她从驾驶舱走出来，坐到洞里之前看书的地方。
左手按住断裂扭曲的右手。
“咔———”
掰回了去。
姜姜：“……”
姜一宁随便撕了块衣料草草裹了右手，她在回想刚刚操控机甲的感觉。
像是四肢得到延伸，像是人机融为一体，一念一动，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熟悉。
和她利用自愈之力操控生物，一样的。
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太弱了。弱到意念一起，肢体一动，不能操控机甲不说竟是直接折碎了自己的骨头。
有点惨。
洞中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机甲不见，一个冰蓝色的球悬浮空中。
圆球通身闪烁着乳白色的微光，毫不犹豫，它朝姜一宁飞了过去。
悬在面前，似是顿了一刻，圆球落到了姜一宁左侧，像是在示意她伸手来接。
姜一宁接了它：“姜姜？”
【嗯。】
山洞里没有任何声音，反倒是脑子里有一道温润的男声。
？
有点好听。改造姜姜的人，审美不错。
姜一宁只当是程序的设定，确认是它后，收好空间扣，她带着它往洞外走。
之前几天，姜姜无法链接她，走不了；而她对这个世界知道得不多，出去也不知道干嘛，索性留下看资料。
没成想，真的把机甲搞到手了。
姜一宁是满意的。
一人一机往外走，没多久，来到一个岔路口。
熟悉的岔路口。
这里是之前王河带姜一宁来挖伴生矿的地方。
视线冷沉三分：所以，应该是当初来挖矿的时候，姜姜就盯上了她。
“姜姜，机甲空间扣里，能放别的东西吗？”
【可以。但空间有限。】
得到答案，姜一宁没有选择往外走的路，转身，她进到了当初王河挖伴生矿的地方。
伴生矿，似乎挺值钱。
姜一宁没钱。
把空间扣扔出去，姜一宁喊了姜姜出来挖矿。
起初姜姜不明白，但等它按照姜一宁描述的位置深度挖出伴生矿的时候，整个机甲都快起飞了。
“驾驶员姜一宁，你真的太棒了！”
姜姜说，因为机甲师改造的原因，它和别的机甲不同，除了机甲启动需要的能源外，它还需要生物矿中的生命力维系活力。
这些伴生矿虽然不及生物矿，但对它也是及时雨。
姜一宁指挥，姜姜开挖。
舞到出现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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