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上官堡罗玄所住下的客房内,他因为伤势过重一直在沉睡中,林萧扶过他从众人面前离去时已默默把过他的脉,依他现在的医术来看,罗玄所剩下的日子不过十日。
黑暗中,罗玄胸口一震,一股阴寒之气,从鸠尾穴一直慢慢传遍了任脉,他因掌力而致瘀血阻塞了玉堂穴,这是气脉必经的通道,若是一加阻塞,全身真气立受干扰。
林萧替他疗伤时曾试着为他逼出淤血,但无论怎么试都没办法逼出。可此刻那阴寒之气传到玉堂穴时,竟然一下就通过了,然后便在罗玄任脉所属的穴道中流转,与他任脉中所剩余的真气竟然有了丝丝融合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罗玄才从昏睡中醒来。他一手捂着胸口,盘腿坐起打算查看自己体内的伤势如何,当他凝神调息潜运内力查看时,却发觉刚才他昏睡中发生的事。他大惊,再次查看了一次才确定那不是他的错觉,虽然他体内的毒素仍然存在并且早已无法化解,且受了那几掌体内真气溃散纵使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再救得了他。
但现在他竟然觉得体内的内力比之以往充盈了不少,虽不知是为何,但现在这种状况下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罗玄起身推开门打算去找林萧说几句话,刚走几步便见林萧朝这里走来。
“罗兄,醒了?”林萧见他竟然能下床,不免有些惊讶。
“你来得正好,”罗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后道。“先进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林萧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再多言进了屋后直接道:“你有发现了?”罗玄走了两步,似在沉吟。半晌才回过身看着他道:“我也不敢断定,但把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很让人生疑。”罗玄停了片刻后又道:“河阳的事绝不可能是张觉一人所为。”
“这我明白,之前我们一起调查的时候你也说了。”林萧垂下眸,倒了杯清茶接着道:“他们做得异常仔细,连半分线索都没留下,所以查到张觉之后便再无从下手。”
“不,我的意思是河阳的事不只是张觉这伙人。”罗玄走了两步也在桌子边坐下,林萧手中握着的茶杯抖了抖抬起头来道:“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们分析的是蒙古鞑子取得河阳的心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对付我完全是没有道理的,”罗玄眸子里精光闪烁,“昨日我也把我考虑地说给了上官盟主他们几个听,而今日史谋遁便对我下了狠手。”
林萧放下茶杯,手指轻敲着桌面。“也许他是真的痛恨小凤呢,他心思毒辣潜藏在魔教中数余年,对魔教恨之入骨,有此行为也还算说得过去。”
罗玄没再开口,林萧见状便想问问他之后的打算还没开口,罗玄便警觉性地扫了眼窗口道:“谁?”
林萧立马站了起来,扬手一掌拍向窗外。一道人影从窗扉里扑入,剑光闪烁劈向他们二人。
罗玄一声沉喝,双掌急拍。却被那黑衣人以诡异的步法避开了,林萧白日里已经受伤,夜晚为罗玄疗伤又耗费了大量真气,因此与那黑衣人几个来回间便占上了下风,一个不慎中了黑衣人一掌,恰击中他背上的灵台穴,他虽立马调动真气护体但身子还是一晃直直倒了下去。
待罗玄跟着黑衣人冲向夜空之时,也惊动了上官堡内的人。眨眼之间,二人已在空中斗了几十招,待上官天鹏他们赶到时,罗玄和黑衣人已经到了二十丈外。
夜色浓重,空中见不到一点星月之光。
呼啸的夜风,吹得树叶呼呼作响。
罗玄手持雁伏刀,厉声问了句:“阁下何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
“送你去见阎王的人,”黑衣人声音阴沉,冷冷道。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便厉风而至。罗玄身子一斜,刀刃圈转,刀尖颤动,劈向对方右肋。
两人擦肩而过,没有刀剑撞击声,只有衣襟被划破的轻微声响,黑衣人背向罗玄,剑身贴住手肘。他左胸衣襟被剑划开,显然刀比剑快。
黑衣人暗暗吃了一惊,罗玄身受重伤还能如此迅猛地出招实实在在他意料之外。罗玄脸色冷峻,巍然挺立,他转回身沉声道:“到底为何一定要我死?”
黑衣人却反身再次扑向罗玄,他剑法凌厉,招招狠毒,意在取罗玄性命。
罗玄一一闪过,使出雁伏刀六式中的第三式,夜空中闪过一道眩目的金光,登时把黑衣人的剑路尽数封住。黑衣人冷喝一声,拍出一掌,拍向罗玄前胸,他运起八分功力,左掌倏然拍出。
“砰!”一声闷响。两人连连退后数步,罗玄内力的恢复实在出乎黑衣人的预料,罗玄自己也大吃了一惊,瞬息后一股劲风扑胸而至,又再次响起了有金刃劈风之声。
黑衣人左掌一扬,掌风强劲直出,猛往罗玄胸口击去。罗玄与他相距不过数尺,见他一掌打过来,势道威猛无比,只得出拳挡驾。两人拳掌相交,身子都是一震,他不愿再恋战,立马运掌成风,连进三招。
黑衣人一一拆开,但最后一掌时他明显感觉到胸口隐隐发痛,急忙运气相抵。罗玄单刀陡然翻起,一个措手不及,罗玄的刀锋已在他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二人已斗至悬崖边,黑衣人左臂受了伤又被罗玄踢了一脚差点跌落下去,还好他武功精湛,急忙一个觔斗,滚在一旁。
他双眼怒瞪,眼中猩红一片。
黑衣人陡然掠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手指间陡然有风声大作,然后举手当胸,结了一个手印,炽热的火焰分两路烧了过来,这火上面有看不见的黑气笼罩,把罗玄围在了火焰中间。
罗玄一个闪身从火焰中破身而出,几步间直奔黑衣人而来,夹杂着凛冽的呼啸之势。几个回合后,黑衣人脚步虚踏凌空画了一个阵法,罗玄陡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不能动弹,念头一闪间他立马想到了这只能是拜月教的禁术——血咒。
而后他突觉胸口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气力逼到悬崖边。他身体不能动,只能看着黑衣人左掌猛地击向他。
掌风骤然,草木摇曳,一掌击至罗玄接着一道寒芒在崖边闪过,一道带血的流光逝道崖沿三丈外的崖坪上。
罗玄因着巨大的掌力整个身子已经跌入了悬崖,在掉下去的同时他眼里最后闪现的只是小凤的身影,“小凤——”唇角却依旧含着笑,圆月冲破了浓厚的云彩现了出来,照射在他身上。
月夜下,他一袭莹白的长袍,急速从悬崖下掉落。脸上却始终带着这世间最温润的笑意——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幼时家破人亡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她被那个给她九连环的人救了,她知道那个人跟其他号称正道之人不同,一日日的相处中,她钦慕于他的才华他的气度他的气节,他的所有一切。
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报仇,他也因为世俗不肯接受她。所有的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终于都还是一一发生,她报了仇却不感觉开心,她有了孩子带给她的却是心痛,她有了爱的人却怎么都不肯接受她。
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急速下滑的同时,记忆仿佛倒退般回到他此生最悲痛的那一天。“怎么会没有,原来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就是你。”罗玄的声音中是无限的哀痛,“小凤…”
明明情深,径直隐忍。所爱所负所期所想,一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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