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春三月,暖和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上的每一个地方,风很柔和,空气也很清新。柳枝依依蔓蔓,柳絮也如烟,张狂的漫天飞舞着,那么洁白的雪花,飘舞的潇洒、飘舞的优雅、飘舞的温柔,如痴如幻!
一女子身穿缃色襦裙,外加了一月白色的褙子,闲适地在柳树附近来回走动着,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她不时用右手挽着肩边的一缕秀发,唇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双眸则是如一湾秋水般清澈而不失狡黠。
一声马嘶长鸣,她立刻便回了头嘴角却撇道:“你动作未免也太慢了吧,我等得腿都软了。”
马上的人穿着极为简单,除一身花白的罗衫外再无其余衣物,虽朴素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从中散发而出。他半摇着头笑着从马上而下,走到女子身边刚想开口,女子却把头偏到了一边,他仰着头笑了一声,假意迈动步子要走。
“喂,你要干嘛?”女子果然中计。
“你不理我,那我还在这自讨没趣?”他隐忍着笑意,没有回头。
“罗玄,算你狠。”她一跺脚,走了上来冷不丁捏了他腰后一把。“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他追了上去,脸上笑意满满。“是你自己不跟我去要留在这里,现在却嫌我动作太慢。这是什么话都被你说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是吗?”
“是,”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罗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要死要活的…”她话还未说完,唇已被他的覆上,这一吻甘甜沁骨,却让她更加气苦,每一次总是这样,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想这也许就是她的劫,她此生都过不去的一个劫。
一年前——
在小凤的墓前,罗玄一直默默的跪着,背挺得很直,眼里没有任何光亮地望着前方,如果不是偶尔还转动的眼珠,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此刻跪着的罗玄只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到了下午,昨日的雨又开始来袭,断断续续地下着,时而是倾盆大雨,时而是飘飘细雨,却都对罗玄没起到任何作用,他依然一动不动地跪着,没有挪动一下。
哀牢山上遍地疮痍,现在也并未到数九寒天,却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那么的冰那么的冷。他曾经说哀牢山的冬天就是这么的冷,果然是这样,没有了她的哀牢山无论是哪一个季节都只会和冬天一般的寒冷,不再有温暖。
罗玄的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空洞而遥远。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哀牢山已经封山,请下山吧!”
“你从灵柩山带走她的时候,你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什么吗?”来人正是从灵柩山赶来的迦若,拜月教此前跟听雪楼大战一场,双方势均力敌,他才有时间赶过来。
罗玄脸上的神情有着细微的变化,却始终没有开口。迦若一改往日的淡漠,情绪上甚至开始有些激动。“你带走她的时候,我以为你真的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但是你没有。从一开始你就想妄图的改变她的命运,你却不明白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会死于非命吗,她就会开心会快乐吗?”他音调一声比一声高,到最后一声落下之时,和天际的雷鸣混合在一起,深深地震动着罗玄的心。
罗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他黯然的闭合着双眼,语声充满着深入骨髓的悔恨和疼痛:“是,你说得很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顾虑过她,我一直都按着自己的心意为她安排,就算没有这些事,我跟她归隐江湖,这些矛盾也会一一放大。”他颓然地睁开眼,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无力感也蔓延到全身。“我始终没有办法给她幸福…”
一瞬间,迦若的眼里闪过一幅幅青岚跟舒靖容的画面,其中还夹杂着跟小凤的记忆。他用力地按着眉心,努力控制着自己,却再次开口道:“如果你没有任何改变,那么你做一切都是徒劳,再多活几世都是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罗玄终于挪动了一下位置,只是为了在大雨中看清迦若脸上的神情,却什么也看不出。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迦若却甩了一下长袍,背过他离去。“我曾经用本教圣物救过她,因为她并不是拜月教的人,所以圣物中残余的气流无法被她的身体吸收,只能在她体内不断回旋。初时可以用内力压制,随着武功的深厚,最后这股气流会回旋到她的心脉,只要圣物不毁,就会一直护着她的心脉…”
他在滂沱大雨中最后只留下这么一段话,他知道罗玄应该很明白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只是能不能留下她就看罗玄能不能为了她改变,若不然就如他所说再多活几世都是徒然。
“你再不上前,我可真的走了。”她回过身,盯着他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我。”
他连连赔笑,走了上来。“我只是想到一年前你离开我的那段时日,”他说着,语气里却是轻松,似乎放下了一些他背负已久的东西。“那个时候,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却犹如过了半生。”
她的手自然地跟他握在了一起,“如今你不再是罗玄,我不再是聂小凤,我们只是世间千万夫妻之中最平常的一对。”
是的,从他说出哀牢山封山的那一刻起,江湖中就再也没有罗玄和聂小凤两人的存在,他们是谁并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他们心中只有彼此,唯有彼此,这样就够了。
进了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车马辚辚,人流如织。小凤拉着罗玄在街道上缓缓走着,直到走到一古朴的客栈前,罗玄才停下脚步使了个眼色,小凤抬头一看念道:“红尘客栈——”
“我们就在这等天相他们好了,”罗玄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这里我看过了,人流不多闲适优雅,顶楼还可以欣赏夜景,最合适不过。”
小凤四周看了看,“说到天相我就想骂人,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聪明,带着馨儿她们出去玩竟然都可以被人糊弄去了永山,这下好了,我们还要在这等他。”
罗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对着店小二道:“订两间上好的厢房,”然后又对小凤道:“他哪里是不聪明,明摆着就是被馨儿糊弄过去的,我记得馨儿一直都很想去永山看马戏表演。”
“你订两间干嘛,”小凤斜眼看过他,“难不成你想跟我分房睡?”
“你想多了,”罗玄实在想笑,“还有一间是为天相他们订的。”
上了楼,小凤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天相的各种不好。“也不知道罂花是怎么看上他的,简直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罗玄倒上了一杯清茶,笑意深浓。“我可还是记得那日你说的话,你说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大英雄。”
小凤嘘唏了一声,指着他鼻子道:“你别大言不惭了,”说着还夺过他杯子里的茶,“你也不比天相好到哪里去。”
罗玄摊开手,很是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好不到哪里去,”他凑近小凤耳畔,“不过,无可奈何的是你却对我死心塌地。”
“滚开,”小凤一把推开他,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情谊。
简单收拾了下,二人就下了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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