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青岚,更不是青屿,你只是拜月教的大祭司,舒靖容与你没有关系,聂小凤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耳边忽然有冷漠的声音,将伏案睡去的迦若从迷梦中惊起,迦若猛然回头,然后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道:“明河。”他很随意地就叫出了拜月教教主的名字。
“迦若,听说你昨日在西郊的神庙放了听雪楼的人。”明河走入房间,冷冷地问。“迦若,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迦若起身,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漠然且不见底,即使对着教中的最高领袖,也有着凌人的锋芒。“对于听雪楼,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就算是对着舒靖容我也绝不会手软。”
“那三日前你带回的那个女子,”明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舒展神色,“是青岚心里很愧疚的女子吧,你带回她却不杀了她,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迦若冷漠的一字字回答,“我自有分寸。”
“哈,分寸…”明河嗔笑,“你该知道聂小凤师承何人,别一个听雪楼没弄好,就惹到了其他人。”
三日前——
小凤日日都在等待罗玄出关,可日日都是失望而归。她站在山间问:“若是他出关后跟我说我们之间的一切是错的,那我该怎么办?”回答她的是山间空空的风声,许久后她折过身看了眼与她五步开外的天相道:“天相,我心情不好陪我下山好不好?”
“可是师父他…”天相刚提到罗玄,小凤就不耐烦打断道:“别跟我提起他。”天相不笨也不傻,那个风雨夜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一直都表达不出。“你只说一句话,陪不陪我去,”小凤见他犹犹豫豫,走近了两步厉声道。
“那…好吧!”天相不想看见她不开心,只好答道。
下了山,小凤见什么都没有兴趣,还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吵了起来,其间天相一直在提罗玄知道她闹事又会生气,小凤听得烦了心里便如波涛汹涌的海洋,怒意滔天。
略带一丝冰凉的声音自小凤身后响起,“你是聂小凤?”
小凤回眸十分不客气地道:“我便是聂小凤,有何贵干?”
说话的这人便是迦若,也可以说是吞噬了青屿的迦若。他一袭白袍,居高临下地看到小凤冷冷道:“杀你——”
小凤忽然间觉得头顶劲风袭来,她急忙退步却重心一个不稳摔了下去,天相见迦若已向小凤而去,忙双手齐出推出一掌,还不忘回头对小凤说:“小凤,快走!”
“不自量力,”迦若身形一闪,一道凌厉的掌法霍然从他手上发出,下手毫不留情。天相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整个人被这一掌打得直接飞了出去,一刹那间他胸口气血翻涌,脑海中嗡嗡作响,当场就喷出了鲜血。
“小凤…”天相全身骨头不知碎了多少,但还算保持着清醒。但仍他用尽全力却还是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迦若带走了小凤。
待四周恢复平静,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个人过来看了天相一眼,此刻他脸上无任何血色,唇边仍有鲜血不断溢出。他硬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意识模糊之前断断续续地说道:“请…送我…送我回…哀牢山…”
罗玄一直在静室静坐,忽听到陌生的声音急切的在外大声地叫着,他蹙眉然后起身走了出来,却看到已经气息奄奄的天相,他略微慌乱后便镇定了下来望着来人道:“到底出了何事?”
来人不断地摇着头,“我只不过受他所邀,送他上哀牢山。”他说着不断地往后退,“那我就先走了。”
“喂…”罗玄走了几步向追回他问个清楚,但天相看样子又等不了,他咬咬牙横抱过他径直去了炼丹室。
罗玄把他放平,小心地脱下他的外衣,只见胸口处有一个深深的掌印,罗玄眉头紧皱再细细一看,他胸口处大部分骨头都已经被这一掌震裂,只是还好并未伤及内脏。
待罗玄给他把断骨一一接好,再用内力逼出他体内的淤血,给他服了六阳正气丸后他这一命才算保住了,然后即使如此他的眉头依然皱着,心里很是不安。
他虽很少传授天相武功,但他的内力从小便开始练习倒还算深厚,若是硬生生接常人一掌也至于此,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凤不见了。到底在这期间发生了何事,天相为何会受此等重伤,小凤现在又身在何处。罗玄负手,眼中忧虑之色越来越深。
两日过后,天相总算醒来。胸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断骨都一一地被接好了。他的神志已渐渐恢复,然后他想也不想一手捂着胸口便颤颤巍巍地下了榻,罗玄高大而稳重的身影刚好推开了大门,几乎是在同时他也望向了天相。
“师父…”天相因为着急,扯到了伤口,但他强自忍着。罗玄疾步走了过来扶过他,“别着急,慢点说。”
“师父,快去救小凤。”他缓了口气,紧紧抓着罗玄的衣襟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她下山,自己武艺又不精救不了小凤。”
罗玄心中一颤,“你说什么?”
待天相把那天的经过和迦若的衣着都一一描述给罗玄听后,他仿佛遭遇雷击,身子猛烈一震,眼神涣散了又凝聚。迦若、青岚、青屿,他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当时他已经知道青屿身份不简单,但因着小凤的事他把这茬给忘了。
“你先回去躺下,我一定会救她回来。”罗玄心中虽慌乱,但他知道现在更需要他镇定下来,他一边把天相扶回榻上一边说道,声音是那么的平稳,让天相暂时放心下来。
匆匆安排好天相后,他回了房内取出长剑立马就下了山。已经过去了两天,他前世记忆中只知迦若生性冷淡,处事雷厉风行,小凤落在他手里只怕凶多吉少。想到此,他越行越快,下山本需一个时辰的,此刻他竟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城,然后直接去了城内最大的马厩市场。
罗玄跟这家马厩市场的老板是旧相识,因此他把来意一道明,老板便遣人把市场内最好的乌龙马牵了过来。
罗玄飞身跃上马背,朝老板一抱手道:“张兄,此番恩情我必记在心中,只望来日再报。”说完还未等老板回话,便“驾!”一声,□□乌龙马长嘶一声旋风般奔去。
从哀牢山到拜月教圣都灵柩山,寻常坐骑需三日,而乌龙马则只需一天一夜便可赶到,时间虽缩短了一倍多,但罗玄仍然心急如焚,“驾!”“驾!”连两声吆喝,快如闪电般跑去。
小凤自迷朦中睁开眼后,便不断地拍打着已被落了锁和禁制的房门,口中一直叫着:“你们是谁,放我出去…”直直喊了一日,到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如今已经过了三日,除了有人会准备送来餐饭外她再没见过任何一人,早些她还在想罗玄若是知道她被劫会不会立即赶来救她,可这么多天过去,她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此刻的眼神很不好,”迦若清冷的声音传来,小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时只觉得他的神情很熟悉,但面容却是如此的陌生。她全身都在防备着,并未因为现在的形势而感到胆怯,反而站起身来直视着迦若道:“那是因为我对一个人太过于失望。”
“哦,”迦若很难得地露出一个笑意,“我猜这个人是罗玄?”他长袍一挥,坐了下来。“你的师父,神医丹士罗玄是吗?”
小凤不明白他的语气怎么像是在戏耍她一般,她敛眉凝目道:“是谁与你无关,你把我抓来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迦若忽然冷了下来,但语气里却并未带一分杀意。“杀你!”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好了。”小凤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她浓密的睫毛下面闪动的是一种不怕死的光芒,她从来都不惧生死,她只是有些难过,难过没有办法亲手为她娘报仇。
等了许久,迦若却未动手。他走出之前曾停了下来,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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