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靖怡康正率领着千骑近卫风尘仆仆地向着云霄城疾驰而来。马蹄声隆隆作响,千骑奔腾而过之处扬起阵阵灰尘,黑色铁骑宛若长龙,精良的铠甲熠熠生辉。
等他有一次到达云霄城时,又已是接近黄昏之时。
城门口,现任云霄城城主司马南偕同一众司马家族的家丁早已恭候多时。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城门步道两侧。
司马南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早听家主飞鸽传书,陛下不日便会来访。我们便在此等候多时,诚邀陛下来府上做客,稍作休息,之后便可继续您的行程。”说话的这位便是司马颖的表弟司马南。
司马颖作为家主,无法长期待在云霄城。便特地挑选族中旁支中优秀子弟来代替他留守云霄城管理家业。司马南为人老实低调,办事沉稳,便被他看重,作为下一任司马家的接班人培养教育。
靖怡康迅速指挥部下在城外安营扎寨,确保一切井然有序后,便跟随司马南一路进入云霄城的城主府。沿途,他注意到百姓们安居乐业;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一片繁荣景象。云霄城依旧是东南重镇,热闹非凡。
转头与司马南攀谈时,靖怡康由衷地赞叹道:“司马家还真是出人才,家兄辅助我把国家治理地很好,如今你也把云霄城治理得十分妥帖。”不免赞叹道。
“陛下谬赞了。”司马南谦逊地回应道,司马家的人都这幅德行。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话题从城市管理到家族事务,无所不包。突然,靖怡康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温和而关切,打算唠唠家常“令弟可好?”他问道,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夜半探司马府时遇见的那位虚弱少年的身影。
“舍弟?不知陛下问的哪位?”司马南有些疑惑。
“就是司马卓,他还好嘛?”
听到这个名字,司马南恍然大悟,“原来是家主的弟弟呀,他早就随着家主一起去京城了。不过,他常年卧病在床,全权由家主自己照顾,我也不大清楚详细情况。”
“原来如此。”靖怡康点了点头。有司马颖照顾,估计还行。
气氛稍作停顿后,靖怡康转向了一个他更为关心的话题:“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最近云华派传出来的白发杀人魔的事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显然很迫切想打听自己师尊的最新动态和行踪。
司马南神情一凛,认真回答道:“那消息便是经由我手下探子收集而来,并且也是通过我的手向家主传报的。自然知道陛下对此事的关注,我也陆续收集了一些最新的线索准备禀报陛下。”
为了确保谈话的私密性和安全性,两人便移步至司马府的会客大厅,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他们二人。坐在古色古香的木椅上,端着清香四溢的茶水,靖怡康与司马南开始了进一步的对话。
“愿闻其详。”靖怡康顿时来了兴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司马南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详细地叙述:“关于这个所谓的‘白发杀人魔’,我们已经确认了他的存在并非空穴来风,已经从多位云华弟子口中确定。并且,莫义涛掌门也广发布告,邀请天下豪杰去参加他与席云舒的对决,他于下个月中旬与席云舒有一场约战,只求恩怨在他们两人之间就此化解,不必再卷进许多无辜的弟子。”
听到这里,靖怡康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司马南略显犹豫地继续说道:“具体情况,臣也不大清楚。不过,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这次事件似乎可能也就简单的私人恩怨,俩位前辈选择以这种方式来解决恩怨。不若陛下亲自去云华走一趟,这样不仅能更直接地了解情况,或许还能找到您师尊的行踪。”
靖怡康沉思片刻,随后点头表示同意,“也好。谢谢你的情报。我也正有此意去云华看看,故地重游,好不快哉。”
而在云华派的一个幽静小院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花香。炉火正在静静地燃烧,温暖整个室内,气氛显得格外温馨。
莫义涛正端着一碗乌泱泱的药汤,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试图喂给躺在精致大床上的席云舒,床边的小桌上放着几瓶不同颜色的药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一层层帷幕遮挡,帷幕里面席云舒的脚上遮掩处挂着一个金色的锁链,衣物已经从破旧的乞丐服换成了干净的白色长袍,覆在眼上的白绫也已更换为白色的纱布,原本半白的头发也被莫义涛用特制的药水染黑了。尽管如此,他的整体状况看起来比之前有所改善。
“师弟,喝药啦,张嘴。”莫义涛轻声说道,试图以温和的态度让席云舒配合。然而,席云舒对这一切似乎并不买账,即便因为药物的作用身体无力,任由他人摆布,但他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接受这碗药。
莫义涛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师弟,这可是你跋山涉水来取我狗命的,也不是我要让你来的。如今技不如人,就听师兄的话吧,师兄不是每日都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吗?就像以前一样。听话,喝药。”
见席云舒依然不配合,莫义涛也不再等待回应,直接掐住他的下颌,强行将药灌入其口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莫义涛决定加大药物剂量,以进一步削弱席云舒的力量。席云舒的脸色因药物的苦涩而扭曲,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就在莫义涛准备继续喂药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竟进来一个与席云舒面容一模一样的人——张清云,面容稍显年轻一些,没有历经太多沧桑,而且这位“席云舒”竟然眼睛都不再是瞎的。“师尊,我这样真的可以扮好席师叔嘛?”他恭敬地问道,显然他是被莫义涛安排来扮演席云舒的角色。
莫义涛慢悠悠解释道,更是仔细欣赏自己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一般打量着张清云:“清云,你和你师叔长得本身就很相似,不说等比例复刻,但是好好打扮,用上为师找来千面神盗教你学了许久的易容术的技术。你放心,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况且这么多年没见,人有许多变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你先入为主,让他认为你就是席云舒,你便是席云舒。相信我,谅靖怡康也看不出来。”
“何况,就是现在的你席师叔,哪怕真的碰上了,我料他也无法确定。”莫义涛看了看现在正躺在床上的席云舒,心中暗暗对自己曾经收养张清云这件事感到非常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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