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月想要将女人送走的计划泡了汤。
至少暂时是不能送走了,因为女人发起了高热,恐怕再折腾几下直接就把小命交代了。
昨晚还好好的,闻到野菜粥的香味爬起来和姜时月一起吃了晚餐,还夸野菜粥好吃,没想到今天早上去叫她起床,就发现她已经高烧到昏迷不醒。
救人的事情变得没完没了,姜时月表示很无奈。
好在之前在镇上买了一些常用药材备着,而且特意让大夫配备了治风寒发热、跌打外伤以及清热解毒这几种常见的方子。
给女人熬了药喝下后,又在她头上搭了个湿布巾物理降温。
女人反反复复烧了一天,下午终于清醒。
她一天没吃饭,姜时月又好心地为她煮了粥端到床边。
然而女人却还挑剔上了,她半躺在床上,看一眼姜时月手里的粟米野菜粥,有些嫌弃:“怎么又吃这个?”
姜时月面无表情:“你都这样了,只能吃这个。”
而且,昨天不是还说好吃的嘛。她在心里腹诽着,把碗给她自己喝。
女人一楞,下意识接过碗,拿勺子一口一口默默喝了。
然后兀自发表意见:“味道确实不错,但若顿顿都吃,就失了新鲜了。”
姜时月坐在一旁支着手看她吃,闻言说道:“的确,所以我每天吃的饭都不重样。”
“那我为何两顿都一样?”女人从碗里抬头。
“你顿顿都这样。”姜时月故意气她。
她累死累活,这女人却还想着吃饭不重样,想得美!而且她现在的肠胃也只能吃些稀粥。
“哼!你可知我是……”
“是什么?”姜时月挑眉,见她不说话,直接说道,“不管你是谁,我觉得你都应该记住我是谁。”
望着女人疑惑的双眼,姜时月指着自己道:“你的救命恩人。”
这次女人倒是没有异议,她坐在床上颔首:“你说的没错,我应该谢你。”
终于得到女人的一声谢,姜时月总算好受了一点,她缓和了语气说道:“说起来你也真是,下次可不要独自到野地里洗澡了。”
女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问道:“有梳子吗?”
姜时月拿了自己的梳子递给她,又拿了一套衣裙给她。
“换好了出来吧,等下送你下山。”姜时月说着,直接出去了。
看她的样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趁还没天黑,早点将人送走,她摸黑回来都没关系。
哪知才走出门,就听到里面惊叫连连。
姜时月有些无语,却还是迅速折回,见女人坐在床沿,眼前的一幕就算是姜时月见了也是头皮发麻。
女人洁白的双腿上面,至少有五六只大小不一的水蛭吸附在上面。
“快!快帮我弄掉它们!快点啊啊!”女人崩溃乱叫,却又不敢用手去拔,两只手不断在空中挥舞着。
姜时月上前按住她的双肩,大声道:“冷静,你别乱动!我来帮你。”
说着,她立刻去屋里拿来一罐粗盐。
“你要干什么?快给我拔掉呀!”女人眼里淌着泪花,双手举在半空不敢落下,她全身颤抖,完全不敢面对自己的双腿。
姜时月蹲下来,在这些水蛭的口器边上各撒了一些盐,一边说道:“不能拔,要是口器残留在身体里就麻烦了。”
女人不知道姜时月说的口器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到“残留在自己身体里”这句话,她不由得头皮发麻,叫到:“那怎么办,这东西会不会钻进去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变调了。
“好了,都掉下来了。”姜时月用棍子敲下最后一个水蛭,将其一个个丢到灶里烧掉。
女人这才看向自己的双腿,见原先吸附的地方都留下一个带血的伤口,她心里一阵作呕,直接将刚吃的野菜粥都吐了出来。
才烧完火出来的姜时月:……
她这是救了个什么大麻烦啊!
女人在她这里一待就是五天。
本来姜时月第二天就要将人送走,但经历了水蛭的事情之后,女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门了。
“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我就在这里,自然会有人接我。”女人倒是自信。
这话也戳到了姜时月的痛处,若是之前没有停工,现在路应该也要修好了吧。
不过姜时月若想要一个人走,才不会管这个人是否愿意,但她帮人一路了,临了却不顾人意愿将人赶走,好事变坏事,倒还惹人生怨,平白多了个敌人也划不来。
怪只怪一开始心软救了她,不救啥事儿没有。
就这样一天拖过一天,女人等待的人没来接她,到是让她在这里越住越习惯了。
除了睡觉的地方不满意,其他的她都喜欢。
姜时月当然不能让她在这里白住,每天喂兔子和鹌鹑的活儿就交给她了,她虽然不想做,但看到姜时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她只得叹一口气同意了。
“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呢。”她说。
姜时月十分惊讶:“你有女儿了?我以为你就大我几岁而已。”
这句话极大地愉悦了她,她微微一笑,抚过鬓边乌发,脸上神情却又有些黯然:“我那女儿要是有你这般胆气就好了。”
姜时月暗道,别说你女儿了,你自己胆子也一般般。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不怎么样?”女人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般,缓缓说道。
姜时月摸摸鼻子,不等她说话,女人兀自说出了她是怎么出现在水潭边的。
原来,女人那天确实是去洗澡了,但并不是在那个小水潭洗澡,而是在山南工地附近的一处大的水潭边洗澡。
然而她不慎滑落到水潭深处,被水中暗流急速往一个地方冲去,朦胧中她感觉被冲到一条河里,但四周黑黑的。她没有放弃,幸亏会游水,奋力朝前面的亮光游了很久,最后终于力竭,渐渐地就失去了意识。
以为这次必死,没想到竟在另一处水潭边被姜时月救下了。
听了女人的描述,姜时月认为她说的是一条地下河。
“可能吧。”女人说道,“经过这次,说明我命不该绝,除了死,似乎也没什么是值得怕的了。”
姜时月适时发问:“那你还不敢下山?”
女人有些恼羞成怒:“这能一样吗?不下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恶心的东西了!”
好吧,姜时月不得不同意她的观点。
但问题是她的人到底会不会来接她?不然她先去修路?
就在第五天下午,两人在山洞下五子棋的时候,忽听得外面有喧闹声传来。
女人落下一子,勾唇道:“接我的人来了。”
“想乐就乐吧!瞧把你端的。”姜时月最受不了她一副端着的样子,明明心里高兴地要死,硬要装得波澜不惊。这是她姜时月的专属好吗。
两人走出去,发现来的人是杨正卿,后面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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