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侧头看向城内墙根下,有些傻眼。
下方一排士兵正齐刷刷侧头看她。
这是撞上人家每日训话了?
“大胆狂徒,竟敢翻墙!”为首的官员楞了几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一届的难民真是卧虎藏龙,还有徒手爬城墙的,还是个女的。
姜时月见状,也板起脸,高声喝到:“好你个狗头小官,竟不识你姑奶奶!”
“我乃征南将军家人,有信物为证!”说着,她亮出匕首。
这本是权宜之计,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行不通就立刻下来,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
却没想到这招竟然有用。
那几个官兵听了,远远地盯着匕首看了几眼,交头接耳一阵,为首的那个走上前来,赔笑道:“原来是姑奶奶驾临,姑奶奶好兴致,来城墙上……”
“少废话,还不拿梯子来!”既然把姿态摆出来了,就干脆装到底。
几人听了,一时乱作一团,四散而去,不多时,就有两人搬了架长梯过来。
姜时月下来后,直接问道:“我爹娘弟妹都在何处?”
既然他们能以匕首相认,说明之前老杨头和徐氏应该和他们交代过,看来这老杨家对她还算有些许情义。
“将军家人现都暂时安顿在张员外的家中,小人这就带您过去。”
“不必了。”姜时月得了消息,一甩袖子就走了。
几个官兵见她气势凌厉,又是将军家属,不敢再跟,只想着等将军回来再去卖个好,这样的话赏赐才能落到实处。
相比城外的惨状,镇上显得正常一些,街面上有几个店还能照常开门。但时不时也能看到路旁饿死的乞丐。
上次来张员外家是被关在那所谓的轿子里,因而她并不识路,不想让官兵带路是因为她不想露面,其实看不看都没关系了,看官兵言行就知,老杨一家现在都挺好的。
不再需要挂念老杨一家的安危,她现在就只需要尽快把手头的一只野兔两只山鸡卖出去,然后再去买点粮食带回去。
前世穿越之前,她便想着这一世说什么也要过上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种田做菜养猪她都提前学习了,经商也略学了一些,不过没想到是从摆摊开始。
完全没经验,先找个有同行的地方一起摆吧。
她走到一个摆摊卖馒头的中年女人旁边蹲下,在她的注视下拿出自己的野兔和山鸡。
“哎哟大妹子,你这是好东西哩。”中年女人说。
现在粮食紧缺,能吃饱就不错了,哪家能吃上肉,就是天大的口福了。
姜时月问:“你要吗?”
这个杀手有点冷,初次摆摊好僵硬……
女人连连摆手:“吃不起,吃不起。”
街上人不多,加上大多数都是连饭都吃不起的,所以姜时月摆了很久也没人买,不光如此,期间还有个人想要来抢,幸亏她眼疾手快,一把就抓出这人手腕,当即扭得他连连求饶,后面就再没人来抢。
不过因此很多人也不敢近前,连带着旁边女人的馒头也不好卖了,最后她看出门道,将担子挑到了别的地方。
“大妹子啊,你是个厉害的,但是凶得人怕得咧,你得笑,笑……”她临走时好心提醒,还一边僵硬地扯出个笑,以作示范。
“我是卖肉,又不是卖笑。”
话一出口,姜时月把自己无语到了,卖肉可比卖笑难听多了。
但最终她听取了那女人的建议,有人路过的时候她就露出一个笑来……
于是她面前的人更少了。
罢了,换个地方试试。
路过那个卖馒头的女人的时候,女人说:“你去酒楼试试,兴许可以。”
姜时月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呢,与其坐在这里等客户上门,还不如主动出击,寻找精准客户,这题她会呀,穿越之前学过的经商技能。
她循着女人说的地方找过去,果然见路口有个造型精巧的小楼,她走近一看,上面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如意馆。
她觉得耳熟,哦,她之前在张员外那里听他家丫鬟说过。
没想到张员外都被抓了,如意馆还能照常营业,不过换了主人也说不定。
反正她已经按照那大婶说的,提前把脸上抹了一脸灰。
卖个山货而已,如此曲折。
进了楼才知道,这如意馆原来就是那种地方,管不得上次张员外家的那丫鬟说起如意馆的时候是那种表情。
看来那大婶不光人热情,心地也好。毕竟她自己也觉得原身这副皮囊,要是好好养养,即使在现代也是可以当明星的存在。
姜时月背着背篓,一边自恋着,一边被如意馆婆子颇为嫌弃地领到了管事那里。
管事的捂着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看向她手里提着的野兔山鸡,说:“两百文要了。”
这价格要是往常倒也公道,但如今物价高涨,管着出的这价格明显低了。
“一只两百文?”姜时月问。
管事的瞪大双眼,连即将离开的婆子也忍不住回头叫道:“一只山鸡两百文?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找打是吧?拿大爷寻开心,信不信我找人打你?”
他看姜时月是个难民模样,猜想她是偷摸进城来卖山货,又欺她形单影只是个小姑娘,眼珠一转,威胁道:“三只一起一百文,识相的拿了钱赶紧走,不然我告到官府,到时你这个难民可就要进牢房了。”
本来姜时月还想安安分分卖个山货就走的,但见这尖嘴猴腮的管事如此欺人太甚,顿时把兔子山鸡往身后背篓一扔,拿出匕首,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征南将军的匕首,没见识的就出去问问,好好认识一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管事的眸光微闪,却说:“征南将军又怎样?先说他人不在这镇上,就算是在,又能如何!”
姜时月本来也没指望杨正卿的名头能一路绿灯,想着能炸一个是一个,不管用的就拿拳头说话,毕竟这种窝囊气她还真没受过。
两头正僵持着,后面的婆子走近那管事,小声在旁说道:“如今他风头正盛,还是……”
那管事本来就是强撑,听婆子一说,已是要认怂,但想到什么,又道:“你拿个匕首就和他扯上关系了?我看你就是个冒充的!”
“行了行了,让她走吧。”
说话的是个尖细的女声,姜时月回过头,见一个女人推门进来,一副徐娘半老的样子,姜时月盲猜她是这里的老鸨。
“走吧走吧,没得添了晦气。”女人扭着腰肢,说出的话也难听。
“走可以,但是现在,我这山货要五百文一只了。”姜时月拿着匕首,刀尖在桌上轻轻敲着,慢条斯理的说。
“你你你!你!”管事满脸涨红,指着姜时月说不出话,从来只有他气得别人脸红脖子粗的,没想到今天他竟栽到这个小姑娘身上。
老鸨见姜时月摆出这副姿态,更加确信她是将军家属的可能性,拿出两吊钱,往姜时月怀里一塞,赔笑道:“多的就当是孝敬将军的,不用找了。”
怎么能不找钱呢,她又不是来抢钱的。
做生意诚信为本,她从里面数出五百文,放在桌上:“公平交易,我也不多要。”
然后拿出鸡和兔,也不管上面沾了泥还是血,一股脑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告辞!”
把个管事的气的哦……
“忍忍吧你,你忘了上次的事了?他爹在城门口自报家门,守门的都不信,那守门的现在是什么下场?”
姜时月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老鸨小声和管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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