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春晓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噢。”
她一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往他怀里又蜷了蜷,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几乎整个人都被他包裹着,睡得踏踏实实。
凌和政见她点头后也不多说,闭上眼,极力忽视身上的那点不自在。
贝春晓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温温热热的在他颈侧轻拂,那一小片皮肤瞬间变得麻麻痒痒。
她搂着他的手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搭在那里,手心贴着他侧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几近于无。
凌和政紧闭着眼,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试图往后再挪一点,可他刚一动,在睡梦中的贝春晓长了眼睛似的,立马就有所察觉,不满地咕哝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紧地贴了上来,挺翘的鼻尖几乎抵着他的锁骨。
她身上那点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一股独属于她的暖融的味道,将他牢牢围住,退无可退。
他知道,她是个很勤快,很喜欢干净的姑娘,屋里屋外总是被她打扫得很整洁,这大冷的天里,衣服也总是洗得发白。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逝,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舒适,不知不觉中,凌和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贝春晓在一片暖意中睁眼,她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凌和政怀里,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耳边还能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甚至他的手臂也松松地环在自己腰上。
她眨了眨眼,觉得这个感受有些新奇,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们是夫妻,这么亲密是很正常的!
她小心抬头,想看看他醒了没,却不妨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凌和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带着点刚醒的惺忪,但更多的却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贝春晓也不在意,嘴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凌同志,你醒啦,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凌和政眼底的复杂更深了一层,道:“都行。”声音中点点沙哑,随即移开视线,手臂也迅速自然地收了回去,好像刚才的环抱不过一场幻觉。
贝春晓爬起来,被空气中的寒冷一激,打了个寒颤,一边穿棉袄,一边念叨说:“怎么感觉今天更冷了,凌同志你瞧,窗玻璃上都结冰花了,真好看。”
凌和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先看到的是她那一双因为看到漂亮的冰花,而感到惊喜的明亮眼神,他晃了下神,系扣子的手顿了顿,目光飘到玻璃上,低低应了声。
早餐是简单的粥和馒头咸菜,贝春晓又煎了三个鸡蛋,他两个,自己一个。
饭桌上,贝春晓依然止不住话头,不停说着扫盲班今天要学的内容;说着等凌和政上班后,自己的时间要怎么安排;说着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的,家属院里谁家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凌和政时有时无的应着,态度有些冷淡,她也毫不在意,眼睛亮亮的,说得津津有味。
等她说到家里缺了什么东西,待会儿要去供销社买的时候,他才问道:“钱和票还够用吗?”
“够!”贝春晓点头,“你给的那些,我们俩一个月根本花不完。”
“花不完你就存着。”要是换个精点的人,这话凌和政根本不用说,人家自然知道存私房钱,但他看着贝春晓,觉得她够呛能有这种意识。
凌和政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上午的训练中,他罕见的走了会儿神,被眼尖的副手打趣:“团长,昨晚没睡好啊?惦记嫂子呢?”
凌和政一个冷眼扫过去,副手立即噤声,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搞得他心里更烦闷了。
下午的会议冗长又枯燥,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那份关于文工团的文件上轻敲,随手翻了翻,裴梦蔓的名字映入眼帘,他脑中几乎是瞬间就蹦出一个词:“大地瓜”,嘴角想往上扬,被他立刻压了下去。
他说等拉练回来要跟她好好谈谈,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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