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两个字蕴含的信息量有多大不言而喻。
江与临心尖狠狠一颤,也想抽烟了。
Joker深恐江与临继续追问下去,匆匆把封闭的记忆丢给主人格,原地消失在梦境里。
江与临面前的镜子瞬间碎裂。
万千流光的碎片中,纷繁记忆交织成行。
无数回忆重重叠叠,拼凑出一条清晰的脉络,铺向更深的过往。
*
江与临做佣兵时,曾经接过一个寻人的任务。
他需要混进一个国外研究所找人。
这间研究所背景极深,据说与M国政府关系匪浅,专门进行人体基因实验,关押着不少人类实验体和各种怪物。
这等见不得光的地方,自然是要严防死守,戒备森严,不仅有高科技武器巡防,还有专属的正规军保护。
但这难不倒江与临。
他伪造了研究员助理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成为该研究所的一员。
研究所内部管理严格,走廊两侧监控二十四小时运行,每五步就有一名端枪立岗的守卫。
内部有东西南北四大区,一共十二个实验室,彼此间互不相通,想要查到富豪儿子究竟在不在这里,只能把四个大区一个个清查过去。
江与临染了棕色头发,戴着副蓝色美瞳,凭借流利的口语装英国人,很快和外国研究员们打成一片。
白大褂宽松,架在肩上特别显瘦,江与临肤色又白,颓下肩膀以后,很有科研人员那股要死不活的丧气劲,再戴上口罩、金丝眼镜……
层层伪装之下,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名校毕业的外籍高才生。
根据调查,江与临发现这里关押这一批能量熵值异常的实验体。
据说这些人都受到了高能陨石辐射,研究价值不可估量。
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因为这个被抓的。
江与临只是个末流助理,没有在研究所任意通行的权力,但他眼疾手快,乐于助人,今天给这个教授送文件,明天给那个研究员搬器具,一点点扩大活动范围,趁机从那些关押实验体的实验舱中摸查寻人。
在转悠到第二大区时,江与临遇见了被关在实验舱里的齐玉。
刚开始,他们都没有认出彼此。
实验舱内灯光昏暗,江与临隐约看到这个实验体黑发黑眸,瞧着倒像是个华国人。
异国他乡遇见同胞实属不易,他不由多留了几分心。
后来,再路过那间实验舱时,江与
临趁人不注意随手翻开了门口的挂牌。
这一眼他看到了齐玉的名字。
挂牌上写着:No:M818070
江与临登时愣在原地。
当天他旁敲侧击辗转从几个实验员口中拼凑出了M818070号实验体的的相关消息。
齐玉也是被抓来的。
他体内能量熵值异常
不过在被抓的这一批人中齐玉还算比较安全的因为他不管面对什么实验能量反馈程度都很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能量爆发。
按理说被高能陨石感染的人就算尚未觉醒在受到攻击时体内能量熵值会瞬间飙升。
但齐玉的实验数据始终很稳定未见异常波动平稳得像个普通人一度让研究员怀疑公司是不是抓错了人。
听到齐玉并非重点观察对象江与临稍微松了口气。
作为负责打扫手术室卫生的研究员助理江与临很清楚那些被重点观察的实验体会遭受多少折磨。
高压电击、病毒注射、怪物基因融合、肢体切割培养……那些疯狂的研究员有无数手段用痛苦逼迫实验体爆发能量获取实验数据。
一个研究员用英文问:“Joe你怎么忽然问起M818070号实验体来了?”
Joe是江与临的假英文名他冒充的那个助理就叫格雷斯·乔治江与临化繁为简让大家叫他Joe就可以。
另一个实验员暧昧地挑挑眉:“是不是因为他很帅?”
江与临笑了笑:“是挺帅的。”
某个和江与临关系不错的研究员也笑起来抽出一本档案扔给江与临:“那下次你去给他做日常体检吧”
江与临露出很吃惊的样子:“我吗?”
研究员勾起唇角:“实验舱里的盥洗室隔间没有摄像头你懂的。”
江与临接过档案:“谢谢老板。”
另一名实验员笑道:“傻小子!日常体检本来他的活他把活扔给你你还谢他!”
研究员看向江与临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我给了Joe好处的对吧。”
江与临点点头。
研究员又随意交代了一句‘别玩坏了实验体很珍贵的’。
众人就此说起黄.色笑话是另一只女性实验体的艳闻。
他们嘴上说着‘实验体珍贵’态度却轻佻而漫不经心带着深深的傲慢与优越感好像这些实验体并非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个可
以任意摆弄的玩具罢了。
江与临握着档案的手指微微泛白心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里炸了。
*
次日在其他研究员鼓励的眼神中江与临走向实验舱。
受到陨石辐射后很多人都会因为变异性格大变。
江与临和齐玉多年未见骤然重逢却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
胡思乱想间金属防爆门向右滑开。
实验舱内只开着一盏低瓦数的应急灯光线昏暗走廊外灯火通明无影灯惨白雪亮。
坐在暗处的齐玉和江与临印象中完全不同。
他褪去少年人的清瘦完全是成年男子的模样肩宽腿长五官深邃下颌棱角利索分明。
江与临推着检查车走进舱室用英文说了一句:“我开灯了。”
听到江与临的声音齐玉后背猛地一僵手腕上的镣铐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防爆门再次合拢阻挡了所有光线和声音狭小的实验舱内异常安静。
江与临刷卡按亮实验舱的无影灯。
齐玉坐在床上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心头忐忑既怕齐玉认不出他又怕齐玉认出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实验舱里有实时监控隔间里虽然没有可他也不能上来就把人拽进隔间。
这也太奇怪了。
江与临喉结滑了滑低头从检查车拿起采血管:“我先给你采血吧。”
说完他抬布走向齐玉半蹲在床边。
齐玉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江与临伸出手臂。
江与临手有些抖扎了两针才找到血管。
黏稠殷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江与临盯着缓缓注入的鲜血努力调整呼吸心跳控制着声线不要颤抖:“血有点黏要多喝点水。”
直到此刻齐玉这才开口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他说:“每日供应的饮用水限量我不喝自来水。”
只这一句话江与临就知道齐玉认出他了。
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打扮又这么奇怪:戴着蓝色美瞳、金丝眼镜还有口罩染成褐色刘海从额头垂下整张脸只露出这么一小条。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江与临都觉得很陌生。
可齐玉还是认出来了。
江与临指.尖微微蜷起眼眶发热。
齐玉又不说话了。
一如既往的沉默。
接下来,江与临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和日常体检相关的,采血后又测了身高、体重、血压、心肺、腹部、甲状腺等等。
做完这些检查,他填写了体检单,默默收拾着检查车上的东西。
正这时,墙上的可视通话屏忽然亮起。
实验员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Joe,别偷懒,指检还没做呢。”
通话屏只亮了一下又很快熄灭,但在熄灭前,江与临还是听见了一阵嬉笑声。
这群实验员成日里被关在研究所搞科研,真是无聊出花来了!!!
江与临耳廓发热,轻咳一声,对齐玉说:“跟我去隔间。”
齐玉很听话地站起身,拖着镣铐,慢慢往隔间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隔间。
江与临反手关上隔间门,猛地将齐玉推在墙上,眉心紧锁:“你怎么被抓到研究所里来了?”
齐玉没回答,他拽下江与临脸上的口罩,低头吻了下去。
江与临微微后仰,屈膝顶开齐玉:“你是真不长记性,脑子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吗?”
齐玉再次靠近江与临,和他额头相抵:“没有,七年了,江与临,我好想你,想亲你。”
江与临深吸一口气,拽着齐玉的领子仰面回吻。
实验舱的隔间狭小逼仄,站了两个成年男子后更显局促,连转身都会撞到彼此肩膀。
这里那么危险,又那么安全。
齐玉轻轻舔吻江与临的舌尖,餍足地皱着眉:“这次我爸不会来打断我们了。”
江与临咬了齐玉的嘴唇一口:“别扫兴。”
二人亲吻良久,直到肺里的空气全部排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靠在一起喘.粗气。
齐玉掐着江与临的下巴,拇指不断摩挲那薄红的嘴唇。
江与临胸膛剧烈起伏,伸手托起齐玉手上的镣铐分担重量:“重不重?”
齐玉摇摇头。
江与临专注地望着齐玉的脸:“你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
齐玉低头吻向江与临的眼睛:“你还一样。”
江与临和齐玉十指相扣:“你爸当时抓到咱俩接吻,回家揍你没?”
齐玉的唇印在江与临手背上:“揍了。”
江与临捂住齐玉的嘴:“别亲了,要不是你管不住嘴,我们本来应该在一起念大学的。”
齐玉很会随机应变,既然被捂着嘴,就索性去亲手心。
江与
临抓狂道:“别亲了,别亲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出去吗?
齐玉低下头,吻在江与临唇角:“亲完再想。
江与临真是服了。
不过齐玉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从来不知轻重缓急,否则也不会不分地点的和江与临接吻,结果被齐玉他爸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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