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与临最终还是被裹进了触手里。
在触手中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诡异反而软乎乎、湿漉漉的手感跟似的,不仅摸起来很舒服和皮肤接触像在做高档按摩。
看到断裂触手时的感觉很难受,人类本能地排斥那种不符合审美的怪诞之物但当他整个人都躺在触手团里那种怪异感反而消失了。
当然,也有种‘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的破罐子破摔。
无论怎样,这只怪物不会伤害自己和祂是人形还是别的什么形状都没关系。
或许有些不习惯但就如御君祁所说——
多看看就好了。
江与临枕着一条触手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紫瞳。
江与临伸出手,隔空描摹着瞳孔上绚丽的纹理,感慨道:“你真的好大。”
御君祁并不骄傲地说:“其实比这还要大很多放不下了。”
江与临:“既然你本体是这个样子,那为什么之前会变成小章鱼。”
御君祁回答:“那个状态不需要消耗太多能量,又有利于藏匿我受重伤时会不受控制的变小。”
江与临:“所以我第一次遇见小章鱼的时候你受伤了?”
御君祁将触手横在江与临腰间:“嗯我那时好虚弱不记得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江与临低声沉吟从一团触手中挑出根还算顺眼的捏着玩,状若无意道:“你这次复活我之后虚弱了吗?”
触手尖勾着江与临的手指,御君祁说:“没有。”
江与临抬眼看着怪物的眼眸:“真的?”
御君祁:“没有很虚弱,只是有几天维持这小章鱼的形态,没有上次那么久。”
果然。
那次御君祁变成小章鱼的时机就恰逢江与临第一次重生这次江与临复活
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江与临轻笑一声:“原来上次也是你。”
御君祁疑惑道:“什么是我?”
祂得先问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再决定是否要认下来。
江与临却没回答反手戳了戳触手上的吸盘:“你说的对看习惯眼睛就不疼了也没那么丑了。”
御君祁并没有因此高兴。
吸盘开开合合喷出一道水柱正中江与临眉心。
水珠顺着脸滑落江与临无语
道:“幼稚。”
御君祁低下头用那颗比人脑袋还大的紫瞳注视江与临。
“你怎么不跟我玩了?”御君祁的声音依旧低沉华丽如弓弦划过大提琴般悦耳:“要是以前你早弹小章鱼的脑袋了。”
江与临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庞然大物:“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脑袋在哪里。”
御君祁温驯地垂下头:“在这儿。”
江与临抬起手臂张开手掌比划:“我的手还没你瞳孔大。”
御君祁又低了低头:“太大了就不好看了吗?你是不是只喜欢小章鱼不喜欢我。”
江与临解释道:“之前我把小章鱼当宠物喜欢它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你又不是真的宠物。还要我怎么喜欢?”
御君祁听懂了但祂不明白。
怪物思路清奇捕捉重点的能力强到可怕。
祂问:“我为什么不能当宠物?”
江与临:“……”
这真是个好问题。
和怪物科普人类规则很难。
“宠物和主人间是饲养关系我又没饲养过你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人类不会把兄弟当宠物”
江与临灵机一动把问题反抛回去:“你是想当宠物还是想当我兄弟?”
御君祁沉思片刻。
江与临看着御君祁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密密麻麻地弹幕全是【选兄弟】。
这家伙根本不适合做宠物啊从各个方面考虑都不适合!
怪物们歌颂御君祁为世界之主、恐怖之源万物的终结神秘而伟大最崇高的统治者……
后面忘了。
反正就是不合适!
且不说养这只神级怪物做宠物会带来多少麻烦就说御君祁的人形那么像人光是想到将来御君祁会一本正经地和别人讲‘我是他宠物’江与临就想再死一次了。
那种诡异的羞耻感和背德感难以言喻江与临只要想想就后背发麻。
江与临忍不住出言催促同时暗示道:“一般宠物都很小只不会像你这么大。”
在江与临期待的眼神中御君祁赞同了江与临的观点:“你说的对
江与临点头。
御君祁郑重道:“那我养你好了。”
江与临:“???”
等等不对劲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话题怎么就跳掉了谁饲养谁这个问题上?
江与临抬起头细细打量御君祁试图读取出
怪物话语中暗藏的祸心。
这只怪物想养自己可不是一两天了江与临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对话走向早有预谋。
鬼知道在他昏迷着半年里御君祁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玩意。
如果是人类形态的御君祁江与临很容易就能看穿祂在想什么可面对完全的怪物形态即便是再善于洞察的人也很难从一只紫色的大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
紫瞳无辜地与江与临对视。
江与临拨开腰间横陈的触手:“你先变回人形。”
触手很听话闻言立刻向内收拢逐一变幻为双腿、手臂、胸膛、肩膀最后是一张俊美非凡的人脸。
仅仅半秒充斥在别墅内的巨大怪物消失人类形态的御君祁再度出现。
和变身前不同的是变成怪物又再变回人形的祂……没穿衣服。
御君祁浑身赤.裸还维持着裹着江与临的姿.势结实的手臂搭他肩膀。
祂环抱江与临神情自若地跨.坐在人类身上没有半点不自然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亲密的和江与临接触。
御君祁眼眸深处的幽紫尚未完全消退。
祂定定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喉结滚动率先移开视线。
他轻咳一声问:“你衣服呢?”
御君祁摇头:“不知道。”
江与临拽起沙发上的绒毯扔在御君祁头顶把怀里的男人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御君祁像是被罩在被单里的猫迷茫地动了动扭着身体找出口往外钻。
江与临镇定自若凌厉的眉梢动都没动一下冷酷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神级怪物‘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绒毯从肩上滑落半遮半掩勉强盖在两腿之间露出大片皮肤和漂亮的肌肉线条。
祂叉着腿坐在地毯上仰面看向江与临。
江与临无意识地按了按指节语气很凶:“看什么?”
御君祁没对江与临的暴力行为表示任何异议撑着茶几准备站起来。
祂一动腰间的毯子窸窸窣窣往下滑。
江与临眼疾手快抬脚踩住御君祁腰侧的毯子扬了扬下巴:“别动要露鸟了兄弟。”
御君祁垂眸看过去:“你是说交接腕?”
江与临点头:“是的人类的交接腕不能露在外面这很不好。”
御君祁迷茫道:“为什么?
”
江与临:“没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
御君祁:“可小章鱼交接腕一直在外面你有时候还会捏着玩。”
江与临:“……”
御君祁不解道:“为什么小章鱼的交接腕可以露在外面我的交接腕就不可以。”
江与临太阳穴直跳:“这是两件事!我刚才都跟你说过了小章鱼是宠物!”
御君祁的怪物思维总是这么清奇祂想了想说:“那如果我来饲养你我就可以玩你的交接腕了吗?”
“……”
御君祁!!!!!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江与临神情恍惚又惊惶又自责——
完了不小心把神级怪物养成了性.变态怎么办谁家好怪物天天想着玩人类交接腕啊!
“交接腕不可以玩!也没有人的交接腕会露在外面!”
江与临仓促地略过这个话题匆匆扔下一句威胁:“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遛鸟我就把你的交接腕割掉。”
御君祁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章鱼的腕足可再生你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给你。”
闻言江与临心头又是狠狠一梗。
怔忪间之间御君祁不知道从哪儿搞出来一把匕首上上下下地比划着显然真在思考把腕足切下来送给江与临。
江与临倒吸凉气彻底被御君祁的真诚打败。
他不由反思是自己太过下流才会怀疑御君祁想法龌龊。
就算祂满脑子都是想玩交接腕那也是很纯洁地玩和人类那种肮脏的玩法不一样。
一只打算把交接腕割下来送人的怪物、整天想着玩的小章鱼祂能懂什么?
自己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
*
夜里江与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外面的世界说是天翻地覆也不夸张。
关于第三基地事变的起因结果官方发布的通报是一回事私下的传闻是另一回事且传闻比通报更加惟妙惟肖亲因后果铺设完整比真相听起来还真作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江与临在数万人面前又死了一次这次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死了
外面的世界变化无常江与临自己的世界亦是无比混沌。
在这片无序的混乱中小章鱼是唯一不变的锚点。
比起宠物它更像一个见证者。
江与临重生后的每一个抉择都与小章鱼息息相关。
现在这永恒的锚点也发生了变化。
江与临因此迷茫无措。
他在小章鱼身上倾注了太多感情。
重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他晶核碎裂死而复生曾经引以为傲的异能时有时无甚至退化成杀伤力极弱水系在南下途中几次三番被低等怪物追着跑。
强烈的挫败感与厌世情绪如影随形恰似海潮起伏汹涌他常常有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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