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火之国,清澄白河港口。
海风带着特有的咸腥味扑面而来,鸥鸟在空中盘旋鸣叫。不同于之前乘坐的客船,这次停泊在码头的是一艘明显更具威仪、船体刻有繁复漩涡族徽的大船。船身线条流畅,隐隐有查克拉流动的痕迹,显然这是专供忍族驱使的船只。
柱间已经早早等在码头,见到我和扉间,露出明亮爽朗的笑容。他身后,玄间正指挥着千手和羽衣的族人将一些必备物资和礼物搬上船。
我被羽衣夜推着轮椅来到码头,身上厚重的石膏已经拆掉,换成了便于行动的固定夹板,但四肢依旧使不上大力气。
扉间走在我身侧,步伐比前几日稳健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他换了一身正式的千手族服,大葱鸭再度闪亮上线,银发在晨光下微微泛光,倒是衬得那副冷峻的容貌少了几分病气,多了几分疏离。
“阿善,扉间,你们来了!”柱间迎上来,目光关切地扫过我们,“身体感觉怎么样?海上航行可能会有些颠簸。”
“无碍。”扉间简洁地回答。
“挺好。”我扯了扯嘴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艘大船。经历过上次的“惊喜”,我对大海实在生不出太多美好憧憬。
柱间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拍了拍胸口保证:“放心!这次是漩涡一族的船,他们的航海技术和结界术都是一流的!绝对不会再有意外!” 他说完,又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而且,这可是去谈我的‘终身大事’,要是搞砸了,水户可不会饶了我。”
提到漩涡水户,柱间的脸上竟然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近似紧张和期待的神色。我心中暗笑,看来人人都有自己的克星啊!!!
玄间安排好搬运,也凑了过来,目光在我和扉间之间转了一圈,嘿嘿笑道:“怎么,小两口吵架还没和好?这两天看你们一个比一个脸臭。”
我:“……”
扉间:“……”
按照千手家三个男人八卦、毒舌、爱操心的个性,我和扉间的谈话他们不会不知道。自那日后,我和银毛怪就没再见面,我和他分别在自己的处所内养伤、处理积压的族务,那夜谈话让我有些恹恹,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忍者的世界要求无情,把自己当作工具一般驱使,我全然不这么认为。
若是真的无情,宇智波和千手何必相斗千年?
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会充满梦想,我会有我的悲伤与纠结,我会高兴,难过,迷茫,徘徊在利益之间,同时我也要勇敢地承认,我技不如人的事实。
长大这件事真疼,需要扒掉我一层皮。
我清泠泠的看了玄间一眼,扉间则是直接无视。
“人都齐了,上船吧!”柱间大手一挥。
漩涡一族派来使者相迎,婚姻嫁娶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事,千手与漩涡的族人们站在一处寒暄。海风吹过,远处的山沙岛屿依稀可见,云雾缭绕,好像高天原传说中的仙境那般。
“这是内子,阿善。羽衣善。”扉间向漩涡的使者介绍我。
我微笑与他们致意,其实此次应该是我与扉间行出迎礼与漩涡一族交换誓约。但是事出突然,我和扉间先是在遇袭失踪,八尾从海面出现,又加之他国蠢蠢欲动,千手柱间作为族长干脆到了前线,两族协定直接举行婚礼,就担心迟则生变。
我见到他们双手交握在一起,其实心里已经想好赠送什么礼物,只是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用过了晚饭,入了夜,船只平稳地航行在幽蓝的海面上,海浪声悦耳动听,漩涡一族的结界果然名不虚传,他们一族将结界结界扩大笼罩置整个海域,船只驶入连一丝颠簸也无。
夜晚的海,与白日又是另一番景象。白日里碧蓝的海水此刻化作深邃的幽蓝,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与声响,只在船尾划开的航迹处,泛起细碎如碎银的磷光。天空却格外清澈,星子密密麻麻地缀在丝绒般的天幕上,银河横贯天际,壮丽得令人屏息。
我让羽衣夜晚些来接我回去,自己独自面对着这片无垠的星海。轮椅的靠背有些凉,海风带着深夜特有的寒意,吹得我发丝微乱。
“阿善,这是有心事吗?”
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首一看,原来是扉间的兄长柱间负手而立站在星空之下。
我笑笑,问候道:“兄长。”
柱间只有兄弟,没有姊妹,对于我他从来和颜悦色。
其实我们真正没说过几句话,我对此人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扉间与世人口中的他。
他走过来,黑色的长发飘扬,望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岛屿。对我说:“怎么不回舱室休息?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之中……”
扉间的兄长是宽厚端方之人,虽然总在弟弟面前傻笑,但他们兄弟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我笑笑:“我不太见到大海,所以想多看看。”
柱间寻了一处坐下,距离我不远,又不会显得太近,他双手撑在膝头,其实明白的很:“如果扉间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去说他。阿善,你从西国远道而来,也是我的家人,我也是你的兄长。”
我没料到他会对我说这些,颇为意外。
他见我怔愣,勾唇一笑,这一笑与扉间真像,他们果然是兄弟。
“扉间的性子冷硬,唉,就连我这个兄长有时候也要被他管教。但我知晓,他不是真的苛责你,阿善。扉间,是真的很担心你,那日从海上把你们捞起来他也已经陷入昏迷,却紧紧握着你的手,最后是我与玄间一根根掰开的。”
我听到这些话说不触动是假的,可我想张口,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柱间不讶异我的沉默,他的声音穿梭在夜间的海风里,像星河那般柔和,他说:“你们认识的前因后果我都知晓,是在平安京吧。去年冬日新年之前,他从平安京回到南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
我眉骨一跳,这些流言蜚语我不是没听过,只是从前从未正视。
我还记得那时他在我与光博披露宴上的神情举止,就像冬日的雪花那般清寒,触不可及,我但凡只要伸出手就会融化在我的掌心中,消失不见。
那时的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完全不可能。
若没有后来的那场大火……
我想到此处只觉得头疼,可是四肢还无法自如行动,只能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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