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静了一瞬,只有灯火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
猿魔也停止了比划,蹲在我肩头,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在我们之间转来转去。
扉间看着我,红色的眸子里光影流转,深沉难辨。他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看似突兀的问题。过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稳如常,却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
“任务。”
他说,简洁明了,“确保火之国西境安稳,调查一尾异动与楼兰龙脉的关联,以及……”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凝定,“带回下落不明与我有联盟姻缘的羽衣族长。”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清晰,笃定,甚至……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责备,但责备之下,又仿佛藏着别的什么。
我的心跳,在他最后半句话落下时,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这人。
“就…这些?”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些还不够?” 扉间反问,嘴角似乎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别的……有趣的传闻?”
他果然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我脸上微微一热,但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表情在灯火下活灵活现,道:“是啊!我刚才去城内晃了一圈,遇到个有趣的人,你猜是谁?对方说你实力强大,乃是五大国中有名的忍者,又居心叵测迎娶女王……”
我眼珠一转,抬起一根手指继续盎然道:“他与我同为天涯沦落人,都被人‘抛弃’了。伤心失意,待在这楼兰城内,就要看着心上人举行婚礼。”
一旁的猿飞佐助没忍住,“噗”地轻笑出声,随即立刻握拳抵唇,假装咳嗽。
猿魔也在我肩头乐得打滚。
扉间的额角似乎有青筋隐隐跳动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红眸里的情绪更加复杂难言,混合着无语、无奈,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你出去一趟,就收集了这种无聊的情报回来?” 他语气微冷,但熟悉他的人(比如本女君)能听出那底下压着的气恼,“是谁顶着我的脸做下的此等好事?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善女君。”
“善女君”三个字被他咬得又轻又慢,像羽毛搔过耳廓,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危险意味。
我脸上强装的理直气壮瞬间垮塌了一半,在他的目光下只能识时务的收拢我的气焰。
“你方才去城内追踪到了谁?”他又问。
我眼睛亮起,兴致勃勃的告诉他们:“烈斗,风之国的烈斗!就是楼兰王庭最开始推举给女王的婚配对象!”
扉间一挑眉,明显对我遇到的新人物来了兴致,示意我说下。猿飞佐助也转换了表情,对此人十分上心。
我将方才与烈斗在楼兰城中的相遇与他们说明,但到了他与女王萨娜情感的部分细节,我却停顿了一下,对他们说:“有些事牵涉到个人情感,我想我要先去与女王确认一番,可以吗?”
扉间与佐助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点点头。
我得到许可转身就抬脚要走,猿魔见我要走也想跟着我,可这时扉间又喊:“站住。”
我回首,疑惑道:“干什么?”
他坐在华丽的书桌前,灯火跳跃,身居高位多年,扉间的气势与那自称‘野狗’的烈斗又很不相同,他年少掌权,又实力超群,即便多次与宇智波正面交锋也不落人下,发号施令时如若一柄即将出窍的利刃。
我这些天不仅让他担心,还在外顶着他的脸做下此等好事,自然心虚不已,就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走至书桌前,佐助还在一边偷笑,我瞪他一眼,他便转过身去假装在观赏窗外的月色。
“再走近些,阿善,你不是素来胆大包天。”
我:“……”
待我走近,扉间看我的目光如若平时那般普通,正当我因为困惑将脖颈向前伸时,他忽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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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善女君。啊哈哈哈,你……你是见到烈斗了吗?他……哈哈哈…他在哪里?”
我去了女王萨娜的房间。
脸上顶着两撇具有楼兰男子风情的小胡子,还微卷。
是千手扉间这个混蛋提笔给我画的,说是追讨我对他的名誉损失。
我:“……”一报还一报啊!
我顶着那两撇滑稽的胡子,努力板着脸(虽然效果堪忧),站在女王萨娜面前。
她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我脸颊,那极力维持女王仪态却忍不住流露出的一丝古怪神色,让我几乎想立刻冲回去找扉间算账——当然,现在正事要紧。
“女王陛下,” 我重新开口,尽力让声音显得郑重,忽略嘴角那两撮随风微动的“装饰”,“我方才在楼兰城内遇到了烈斗,他…他与我说明了您与他的故事。我来寻您,是想确认一下您的心意?”
萨娜眼神微动,暂时将注意力从我脸上移开,专注地看着我。
“他说自己是‘砂砾中打滚的野狗’,不习惯礼服,更不愿成为拴在陌生宫殿里的筹码。”
我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这话听着自贬,但未尝不是一种……坦诚。他清楚自己的战场在风沙之中,在终结风之国乱局的理想里,而不在楼兰的王庭。”
萨娜的手指又揪紧了裙摆,碧蓝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却没有落下。
“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我一直都知道。他那个人,心里装着风之国广袤却贫瘠的土地,装着那些在战乱和饥荒中挣扎的族人……怎么可能甘愿被圈养在这里?可是……”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和怨怼,“可是他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为什么要在那些老家伙提出交易时犹豫?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以为他终究会为了那些‘更重要’的事,选择妥协,选择…放弃我?”
我没有恋爱过,我只联姻过,我不能终究不能切身体会这种无奈。
我与扉间的联姻在无常的世事中顺其自然,联姻后我与他不能说举案齐眉可以称得上融洽。
他真的待我很好,他的真心,足以打动楼兰的结界,怀揣着炙热进来寻我。
我…我…
萨娜与我年岁相同,但却比我成熟,见我垂下头颅,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
夜风吹入她的寝殿,随着婚礼日期的临近,楼兰城中四处张灯结彩,星夜下深夜中都有楼兰子民拨动着弦琴尽情的载歌载舞享受这欢愉的时光。而忧愁的人被桎梏在王庭,为楼兰,为龙脉,为这纷乱的局势而烦恼。
“我今日见到了你的丈夫千手扉间。果然是一位可靠的男子呢,善女君,阿善,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若换了你是我,烈斗是扉间大人,你又会如何呢?”
我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与萨娜有类似的遭遇,可我羽衣一族与千手的大家都对我格外眷顾。
柱间的真挚、扉间的理性、玄间的包容、羽衣族中的阿夜、阿绫母亲他们都真心待我,他们将我真正视若为妹妹、妻子、晚辈、族长还有自己的孩子。
我是个幸运的倒霉蛋。
我的踌躇徘徊在萨娜的寝殿之中,这座殿阁金雕玉砌,比我见过任何的建筑物都要精美亮丽,可我此刻却不知道为何生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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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怀有梦想仗剑行走四方,女郎亦自我的抱负与心中的坚持。
对于他人的情感我讳莫如深,不敢胡乱讲话,我与萨娜畅谈了许久,今夜她也同我说了好多,也许因为我才见过烈斗,她的心上人。
夜半我走回我暂住的寝殿,白玉砌成的回廊下月色银白铺设在我脚下,蜿蜒至无尽的尽头。
正当我彷徨时,前方出现了一盏昏黄的灯火。
“回来了。”
千手扉间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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