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安有些心虚,放下手中的粥碗立马起身道:“公子,昨日二当家问我是谁,小的信口开河说是公子带出门的管家,小的绝没贪图上位的意思。”
见他慌张,祝文文摆手让他坐下接着吃饭。马福安不敢,局促不安的觑眼看了看祝文文的神情。
见公子脸色爽朗,心安了一半,仍是垂头站着,不敢说话。 祝文文见他不坐,便给他一次性说明白。
“我什么身份,我想你是晓得的。”
马福安知道她在问她的性别,点头道:“小的出门前,父亲都给小的交代明白了。小的知道。”
祝文文道:“那就好,这样我说话办事也就方便多了。”又指了指柳儿和小灵子又道:“他们两个身份与我一样,你往后对她们二人也不可轻慢。”
马福安立马跪下道:“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这样的脏念头。”
祝文文故意顿了顿,缓声道:“我身边正好缺像你这般会管账单的自己人,快起来的马管家。小米粥已经凉了。你的月例银子和马掌柜月例银子相同,你看可否?”
马福安又伏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念道:“公子提携之恩,小的衔环相报。”祝文文让小灵子将他搀起来。他起来和谷大仓相见,寒暄了几句。
祝问问捏着案牍上的账本,翻了几页交他道:“咱们正在用人之际,二当家的账先不许开口。等将来再说。”
马福安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小的明白。”
接下来三日安平寨忙活不止,几处忙活。
先是十个小喽啰去山下走访了十几家凶肆,采买细长的粮食口袋,又有又五十个小喽啰开了粮仓细细将粮食分装成斗。又有五十人将分装成斗的粮食,用漏斗倒进细长的布袋里。
等这五十人将口袋封上口,又将装了口袋的粮食用草绳,在粮食口袋中间系上两回,让粮食不在口袋里游走。
谷大仓那边领着五十人将库里的砍刀钢叉,长矛拿出来,请来两个铁匠在山寨垒了火台和风箱。将那手里生锈的,卷口的兵器又用火淬了淬,打得叮当震响。
那打铁的匠人以为这帮山贼又要去哪里去劫道,下了山便和附近的百姓都说了。哪知只看着山贼打武器,却不见他们下山来。
山上那群人,每人将两个细袋,一个绑在腰间,一个绑在裤管上。每人又换身干衣裳,净了面打扮得和庄农的汉子一个样,头上都绑着褐色头巾,打着赤脚,将自己两件贵重物件包在包袱内拴在身上。
每人身上配一把短刀护身,三五一从,七八人一伍。就等着天一亮,前后时间错开往乐同县黄猴山方向去。
谷大仓和祝文文准备开路,说好的韦秋竹三日内必回,可一群人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眼看次日清晨山上的人就要往黄猴山去了。
祝文文等不到他,晚上太阳落山后,拉上个谷大仓翻身上马往万松书院去找韦秋竹去了。
整日在山上听那帮山贼大吵大闹,喝酒闹事。祝文文都快要忘记书院的竹林声与琴声。走在竹林间,听着从书院传出饱满苍古的古琴声。
看天上乌云遮月,见林中书院连山如水墨一般。耳边秋风习习,鼻尖竹香盈盈。祝文文轻叹一声,被谷大仓听见。
谷大仓转头问:“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祝文文映着月光自笑了一下道:“我在欣赏这书院外的夜色。”转头向谷大仓道:“有你在,我还能欣赏一下这夜景,你不在那几日,我们几个连夜路都怕。可没这个心情。”
谷大仓也听见书院琴声,看着眼前的小姐。这几个月,小姐神情样貌都有些变化。大概小姐是有些后悔了,忽而问道:“公子,你认为这书院好,还是山寨好。”
祝文文习惯性笑了一下,反问谷大仓道 :“你说这书院什么最多?”
谷大仓咳了一声,笑着道:“这难不倒我,书院书院当然是书多。”
祝文文又问:“那咱们山寨什么多?”
谷大仓快速道:“人多,粮多,兵器多。”
祝文文笑着问:“要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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