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扶起夫人道:“这祝家的心中不平,让我给她道歉都行,将我夫人气倒了就是不行。”
马夫人抿嘴一笑道:“是我们先羞辱了别人,这也不分是非了。”
想起长子马文诚在信中提过姜家的事,不免跟着皱眉,嘀咕道:“这个姜家的确出了一个败类。但我后来听说,他家管事的,将那个败类从家谱上除名了,这姜家的家风还不算太差。
至于这个祝夫人也算是冤枉,她长姐的过错,让她担着。已经够委屈的,二十年后竟又咱们家人当众说出来,的确糟心。
我看不如这样夫人,明日你看这祝夫人还在不在豫州城内,请她来家所清楚就是。”
马夫人脸上的苦涩还是未解,又添上三分无奈。掀开自己枕得枕头,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马太守。
马太守拆开来看,上面分明是次子马文才求母亲去祝家庄求娶祝英台一事。马太守双眸炯炯嘴角下垂,竟和马夫人一个表情。
“这,这又从何说起?他和这祝英台难道认识?”
祝夫人拍手叹道:“我哪里知道,这信上只写要娶祝英台为妻,将那祝英台说的千般好,万般好。这信是我五日前收到的,本想着趁着桂花宴见了那祝夫人问个究竟。
哪知这人还没进门,就被张氏引到后面耳房去了,我这可怎么和文才回信。”
马太守拿着信,又看了看拧眉生气道:“你管他干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他一封信就要我们往祝家庄求亲,他眼中还有父母么?”
猛然想起半月前,韦金刚收到他夫人的信,里面有一封韦秋竹写得求娶信。夫妇二人收到信一起是往江州去书院提亲去了。
前后两件事串起来一起,马太守便认定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将两封信,连起来想‘哼’了一声, 骂道:“这几个畜生,让他们去江州办事,竟沉迷女色去了。那韦秋竹定是迷上人家女子,叫人家老子娘抓住了,这才写信让父母过去求亲。”
马夫人惊到道:“夫君真是料事如神,韦秋竹是写了封信给她娘,让父母二人一道去万松书院求娶姜夫子的嫡女,夫君不见人,怎的知道这么清楚。”
马太守负手在后,在房内前后转圈,指着信道:“韦秋竹那文笔怎么样,你我还不知道。拿刀枪可以,哪里有读书动笔能耐?
来得那封信写得龙飞凤舞,文笔老道,我看比文才这封信写得更有春秋。那是他写的?把他爹和他绑在一起也写不出那信,定是有人逼他写信。”
马太守眼睛一亮撇嘴道:“要是他是本本分分,就他那武功了得,人家会逼着他写信。哼,我看这文才是见他写信了,有样学样,自己也写信来。”
马夫人想起在天道观见过英台,不但貌美,明知道自己是太守夫人不但没有攀附之心,甚至还有些避嫌。
或许是眼缘,马夫人一眼就喜欢祝英台,说她勾引自己儿子她都不太相信。
见夫君像个水牛正出气,嘟囔道:“马太守,您也别只看别人不是,你二儿子是随女人拿捏的主么。他若是个好色的,怕现我们在连孙子都抱上了。他或许是真看上那祝英台,不如~”
马太守停住脚步,指着夫人道:“你简直是妇人之仁,那祝家庄只是一个庄子罢了,北方战事吃紧。他只能娶长乐候的女儿,这事我和长乐候已经说定了。”
儿女婚事按道理是后宅女眷操心,马太守没跟夫人商量心中有愧,适才脸对墙才把这话说出来。况且这话不实,他只是想探夫人的口风,若夫人答应,他就去办。若夫人不答应,他便作罢。
马夫人听长乐家女儿,差点就从床榻上跳下来了。满朝文武后堂女眷哪个不知长乐侯家的女儿有些憨傻,没想到丈夫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竟开始卖儿卖女。
马夫人一把将头上额带扯下,摔在马牧之脸上,上前捶丈夫如同门板的身体。
边骂边哭道:“你已是太守,手握重兵,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拿我一个儿子联姻,我知道你官场辛苦,要名声,娶那河东张氏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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