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漾是一个没有被爱过的孩子,他的父母认为他丢脸拿不出手,把他像一个不能被当成门面的奖章对待,唯一对待他好的亲叔叔,对他有着浓浓的恶意,把对他父亲的怨恨尽数给了他。
裹满糖果的毒药,要比直接扎进胸膛里带出血淋淋伤口的刀反噬起来还要严重。
这些,光是从文字了解远远不够,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感同身受,除非亲身经历。
对于玩家而言,决定攻略一个角色时考虑的层面很多,想他因何而悲,想他为何而伤,念他如何由衷地感到高兴。
怎么不算是真心实意的爱过呢?
像是真正整整地谈了一场恋爱,在那段时间,世界万物都像是匆匆风雪,唯有那一个人有着光色,在作为观赏的玻璃瓶远远看他,迷恋着他,引诱自己吃下大把大把的清醒药物,体验这场漫长的失眠,深陷其中,着迷不已。
爱,就是疯狂的,是病态的,让毫无血缘关系,甚至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如同疯子一样互相撕扯缠绵,有些短暂,一触即发,有些长久,年轮不停。
借由联姻的引子,提醒柳知漾的父母柳絮冬包藏祸心,从后者那里,找到大量的多年把柄录像毁坏,与柳家的众多合作者交易沟通,最后名正言顺地把柳知漾推到继承人的身份,连后路都为他算计得一清二楚,彻底铺平,一马平川。
看,你是个多么合格的情人。
如果放到现实中,这便是每每分手前夕,你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份礼物。
喜欢就会产生占有欲,不喜欢对方和其他人多说一句话,不喜欢对方因其他事物感受到喜怒哀乐,希望伴侣把全部目光全身心地放在自己身上。
全世界都毁灭掉的话,就把喜欢的人塞进口袋里,与他谈论着阳光照耀的美丽,在一切崩塌崩溃的瞬间,一脚踩空,与他一同坠落深海,永远沉眠。
这种念头,你不做评价。
在现实里,有很多想法无法实现,你不能夜晚三点半想去北极看雪,下一刻就能去,你不能突发奇想去跳伞,就能打扰朋友休息陪你从天空坠落,你不能在同一天看到几十个城市的日出日落,繁星点点。
但在游戏里可以,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都由数据组成,你不用和npc解释你的想法,你不用在做每一件事前都要预估风险和代价,整个世界都是属于苏洱的游戏场,玩坏了玩崩了也无所谓,不玩嗨点不白花钱了。
没有时钟,没有手机,在空间不大的仓库里,时间概念被完全模糊,有时候,仅仅能从卫生间那块窗户里透出的一点点光亮察觉出白天黑夜。
柳知漾原来是把
这里当成第二个家对待食物、水准备齐全甚至连电视都有。
他问你这样和他在一起后不后悔的那天是个雨天雨滴落得很大劈里啪啦很直观地影响听觉你觉得是你走神看着无意间瞥向窗外的那几秒给了他分外犹豫的时间。
但你当时什么都没想你就是觉得自从游戏更新后
你摇了摇头臂弯跨过他的脖颈埋到他的颈窝亲着他的锁骨因为力度不宜杂乱无章引得柳知漾无意识地从喉咙中发出几声气音鼻息猛地重了几分。
他变得敏感多了得益于这几天的疯狂……从最开始你要捏着他后脖颈教他接吻到他主动咬着你的下嘴唇留下道道像是宣示主权的印记他像是要完全用这种方式洗刷掉柳絮冬的曾经这之中根本没过几天。
柳知漾对你有着嫉妒所有人到病态的占有欲。
你完全知晓你依旧纵容。
你亲着他额头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让你本来就柔和的声音黏上了笑意:“不会后悔呀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觉得很开心。”
“我会一直开心下去的。”
柳知漾听见苏洱对他笑着说即便装修得再好原身也只是个仓库这里面很冷尤其这几天频繁地下雨连地板都潮潮凉凉的可以说得上是破败的环境。
但少年眼睛亮亮的眉梢间都透着神采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目光让柳知漾心都软了下来满眼透着种尝试新鲜感的兴奋倒让他觉得这像是一场另类的约会一样。
他并不擅长做饭仓库里尚有着提前搁置在冰箱里的新鲜蔬菜撑不了太多天没必要先拿罐头但他的确做得很糟糕卖相还说得过去但口味实在难以下咽。
柳知漾独自在厨房奋战的时候苏洱正在以此往台子上摆盘少年很喜欢突然从后背抱他他歪头从他右胳膊旁边探出来当时柳知漾刚勉强炒出一盘番茄炒蛋。
“我尝尝。”
苏洱语气好奇。
“我第一次做饭不确定它好不好吃……”柳知漾拿起筷子递过去苏洱不接抬抬下巴眼尾拖长示意需要喂过去。
虽然柳知漾顺从地听了苏洱的话但在少年弯下脖颈咬住筷子的时候他又上手去把对方绒绒的头发揉乱恶趣味一样。
他低头问他:“好吃吗?”
苏洱徒然瞪大双眼仿佛被惊讶到一样连连点头:“好吃!”
“你尝一口!”柳知漾当时还没完全清楚地认知自己的厨艺他还觉得神奇毫不设防地咬住
对方同样递过的筷子。
……
“咳咳咳……”他差点没一口吐出来,番茄炒蛋它要么咸要么甜,但它不能是苦的啊,而且怎么还有点酸。
计划得逞,苏洱笑得不可开支,耳朵都快笑红了。
柳知漾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等到苏洱渐渐消下笑意,他把手掌伸到对方下巴处:“难吃死了,给它吐掉。”
却见苏洱得到宝贝似的,只摇头,不让他靠近一点:“谁说不好吃,我爱吃。”
少年呼着热气,飞快地亲了下他的鼻尖,眼睛也笑弯掉:“你做的,我都爱吃。”
很奇妙的体验,柳知漾只能想到几个字来形容,再也不会有谁和他一样亲近苏洱了。
想要了解一个人性格的最快方式就是住在一起,虽然他们现在的情况很特殊,柳知漾却从很多细节品出了苏洱的习惯,比如是个左撇子,使用右手是长期练出来的,少年的手常常很冰,要不断捂着,温着,才能多些温度,很喜欢把自己窝到一个地方,床啊,椅子啊,甚至地板。
柳知漾都不明白在那样闲散悠哉的状况下,怎么还能保持着最基本的仪态,他故意挺直腰板,却半点仪态也无,比不上少年一点。
那也是他第一次对着苏洱绷着脸,他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幼稚成这种地步,地板多凉不知道?森森透着冷气快要砸进骨子里的冷不知道?忽然嘟囔一句要学小鲨鱼在海洋里畅游,下一秒,人就软软把自己团在一起,扑倒在地面上。
柳知漾之前没觉得苏洱有这么叛逆,但他的确气到胸膛疼,更可气的是,少年的认错态度异常快异常坚决,还不等人生起火来,便点起一簇焰火似的笑,烤得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得被干扰了原本的想法。
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苏洱忽而过来抱他,拥抱是能最直观感受到彼此想法的行为,他们的温度、他们的鼻息、他们的肌肤,全部紧紧贴在一起。
他听见苏洱低着声,那不再是柔情蜜语,在一个没有开灯的黑暗环境,在周遭不断落下雨滴的环境,在冷到——他们都在发着抖,只能传递着彼此气息的地方,再没有谁会像他们这样缠绵。
“再相信我一次。”
“只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仿佛连他也落入鱼缸,成为一条观赏鱼的无可奈何,他很想说相信,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心里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充斥着复杂的爱意,还有更多情绪,让他的心不停地往下掉。
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间仓库里待了多久,后来他已经不愿意感受到任何光亮,仅仅依靠接触的方式察觉对方的存在,这会让他更加安心,他像一条已经被拍在案板上,即
将濒死的鱼重回河流不能让它复生反而强烈的疼痛才能使他回光返照。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可柳知漾还觉得不够他总隐隐觉得那天的暴雨太过激烈让他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他已经酸软到抓不住床边腹部的肌肉紧绷呼吸濒危到无法吐气
那种力度接近于凌迟再严重些快成了暴虐他不清楚脸上的是泪还是汗仿佛印证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走他感觉到了苏洱一瞬间的停顿或许是种安抚又或是萌生的心软但在感受到那一分退缩之意后他狠狠拥了上去最后一点点声音完全破碎掉。
除了那些剧烈的欢愉疼痛也在一瞬间席遍全身两者是交错的让他的精神也酸麻到一片空白他拥抱着伴侣的肩膀无意识地找寻着能够证明对方心脏跳动的地方。
仓库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门锁开始发出晃动声。
柳知漾意识到了什么他被扶着颈侧亲了上去。
舌尖相抵没有任何征服欲望的扫荡也不是强烈到他难以呼吸的深吻是一点点地轻柔到不行的唇齿相碰。
苏洱找准了他的手指不是试探而是在触碰到的时候完全紧握在一起。
对于四周环境少年那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他此刻的不安于是柳知漾察觉到对方慢慢地将脖颈贴过来脆弱的皮肤下不停跳动的是代表一个人在世界存活着的证据。
门锁不停晃动声音开始变得强烈不时有敲打的动静。
他被牵着手带领着摸索着对方的额头、?.?鼻子、下巴、最后苏洱翻过手心按着他的手背紧紧按在对方的胸膛处。
那里是心脏。
活跃的、不停止的、因为剧烈运动疯狂跳动的心脏。
苏洱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亲了亲他的眼皮温热的质感明显到仿佛完全透过躯体的外壳一样。
他的手掌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听见苏洱对他说。
“喜欢你呀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对方的另一只手从压着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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