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歧慢吞吞往回走时,系统突然出声:
“周时宴的恶感在上升。”
陆临歧有些心虚:
“你们这边是法治社会吧?我怕其他的人还没出场,我先被周时宴绑架填水泥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抱着的周时宴的外套,上面还沾着几根狗毛和几滴口水,显然是刚才那只大狗的“杰作”。
陆临歧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件衣服。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坛上,灵机一动,快步走过去,将外套塞进了花坛的角落里,心里暗自祈祷周时宴不会发现外套不见了。
回到别墅时,陆知夏已经等在门口,见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侧身让开了门。
陆临歧走进客厅,发现周时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神情冷淡。显然,他和陆知夏刚刚还在谈话。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周时宴旁边坐下,刚想伸手去拿果盘里的水果,周时宴却突然站起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径直走开了。
“哥哥,我不建议你去周家上班。”
陆知夏有种不安的预感,哥哥好像比以前更圆滑了,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掌控。
他心中暗想: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好吗?等你失去了适应社会的能力,变成一个没人愿意养的废物,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没有选择,拿身体做交易也会变得顺理成章吧……
系统被陆知夏心里那股排山倒海般的黑暗情绪吓了一跳,忍不住在陆临歧脑海中提醒:“哇,其实他超恨你。”
陆临歧把果皮丢到垃圾桶,扭头瞥了陆知夏一眼。陆知夏立刻收敛了眼中的阴郁,换上一副温柔卑微的表情,轻声问道:
“要去洗澡吗?我给你带了睡衣。”
陆临歧:“……”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也太忍辱负重了吧,孩子。明明你现在就能报复我啊。
陆知夏的卧室只有一个床,陆临歧还在想要怎么找借口出去住呢,推开浴室门刚往楼上走,就撞见了在走廊门口等他的周时宴。
陆临歧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发质偏硬,被毛巾擦过后有些炸开,黑发尾偶尔落下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肩膀,柔软的白色棉衣透出些许肉色。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意外的年轻,白皙的脸上,那颗棕色的小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仿佛在无声地诱惑人去触碰。
周时宴冷漠道:
“你去客房睡。”
不管陆知夏对他是什么感情,不能继续放任他们住在一起了。
“客房?我不能搬进来住吗?”
陆临歧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湿热的花香,走近两步时,那股香气扑面而来,周时宴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他继母从国外买来的香氛沐浴露,据说可以在床上助兴……
但陆临歧觉得这个最香,就顺手拿来用了。
周时宴捏了捏眉心,屏住呼吸,冷冷道:
“再说,但你现在问今天就滚出去住。”
陆临歧乖巧应下,转头就去推开陆知夏的卧室大门:
“陆知夏,我跟你商量个事。”
陆知夏放下手里的书,把陆临歧拉进房间,不赞同道:
“手好凉,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陆临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被按着肩膀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温热的风从后颈吹来,他捂了一下脖子。
“抱歉,吹一下吧,你这样睡觉会头疼。”
陆知夏坐在床沿,哥哥的后背靠在他小腿,温热的体温从对方的身躯传来。
从上往下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太阳花般的睫毛,陆临歧的发量很多,吹到半干时,对方打了个哈欠制止:
“可以了,我不喜欢吹太干。”
陆知夏放下吹风机,回味着刚刚摸过对方耳垂的触感。
又凉又软,还很敏感,明明被摸时腰都抖了一下,还强迫自己不动,是看他在伺候还是忍住没抱怨么。
“你可以跟我换个房间吗?你哥让我住客房,那个房间太空了,我有点害怕。”
陆临歧仰头说话,脑袋抵在他的膝盖,吹干的刘海蓬松挡住了男人冷峻的眉弓,只露出上挑的丹凤眼和泪痣,身上一阵阵散发着难以描述的馨香。
明明是想要住更好房间的无理取闹,但因为陆临歧的表达方式,气氛却变得更加旖旎了。
“这样……”
陆知夏低头,静静地看着陆临歧的眼睛。
他幻想着是不是现在捧着他的脸,趁对方措不及防,低头就能亲到肖想已久的嘴唇。
陆临歧以为他在思考,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你胆子比较大,求你了。”
他动作不大还好,现在陆知夏被那股香味熏得有些头晕,手心还碰到了对方的胸口,棉衣布料很薄,肌肤的温度近在咫尺。
“他看起来好像被夺舍了。”
陆临歧跟系统吐槽。
系统:“男主是处男你快别逗他了!”
陆临歧:“?”
这有什么,他跟朋友也经常勾肩搭背啊,这难道不是兄弟情深的一个表现吗?
他从地上起来,没理还在想心事的陆知夏,往对方柔软整洁的大床上一躺,像皇帝一样宣布:
“客房在走廊尽头,门没锁,出门帮我关个灯。”
陆知夏像机器人一样四肢不协调地起身,扭头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甚至不敢提议睡一起。
“他老这样让我感觉像在欺负老实人。”
陆临歧心里有些无奈。他只是想让对方更厌恶自己一些,客房而已,陆知夏走的时候表情那么艰难,他还以为客房里安排的是刑床呢。
社畜的作息让陆临歧躺下后很快睡着了,凌晨时已经睡得很深了。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系统随着陆临歧的失去意识陷入休眠,没有注意到陆知夏偷偷摸进来了。
“哥哥?”
很轻的一声,像耳语。
陆临歧依旧呼吸平稳,屋内的花香更浓了。
黑暗里发出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后是极细的水声,男人粗喘的声音,到最后陆临歧不满地发出哼哼声。
“这就不行了?”
陆知夏痴迷地看着陆临歧松开眉头重新沉入梦里,胳膊收紧,把人抱在怀里揉了两把,换来陆临歧不满地拍打。
“好喜欢你,临歧,你可以更坏一点,我等你什么时候落到我手上。”
男人长着泪痣的地方,在朦胧月色下带着水痕的反光,仿佛哭过一样。
陆知夏举起手机,捏着男人的脸颊拍下几张照片。
手机相册存下冷淡男人脸带红晕的照片后,他满意地给陆临歧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你在干什么?”
陆知夏没有理会,轻轻碰上房间门。
周时宴睡眠一向很浅,被走廊的动静打扰出来喝杯水,发现竟然是陆知夏从客房出来,鬼鬼祟祟地进了卧室,卧室里住了谁不言而喻。
他回过身,望向周时宴时,脸上完全没有了对陆临歧的卑微和软弱,反而带着些嘲讽。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老头子快死了吧?你就这么害怕我夺走你的东西。”
周时宴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是重情义的吗?我劝你少花心思,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那份。”
陆知夏面无表情:
“我怎么记得他对自己的初恋恋恋不忘呢?白月光的孩子,怎么也得给最好的吧。”
如果系统在,估计会立马给总局汇报——完了,全乱套了,怎么全都变异了。
周时宴没有动怒,意味深长地说: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竟然看上一个吃软饭的废物,还是个男人,你觉得他会给你好的?”
陆知夏暗暗握紧了把手,脸上波澜不惊:
“我跟临歧是相依为命的感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清楚就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你也是,想扮慈爱哥哥那套就演久一点啊。”
陆知夏提了提嘴角,耸耸肩回到了客房。
周时宴冷漠回到房间,重重关门。
他承认有泄愤的目的,是谁被占便宜了还睡得那么香。
陆临歧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七,该去了。”
年幼的陆临歧站在雪白的实验室里,手心被大人牵着,对方穿着白大褂,看不清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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