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
李沙棠勒马止在寺庙前,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带着一众禁军闯进清正寺。
守门的老僧急忙来拦她,被她一时推到在地,捂着腰喊疼。
李沙棠目光掠过老僧,眼底微滞,却又急忙收回目光,跟没看到似的,大步迈进佛寺。
时间紧急,容不得她乱发善心,与那僧人周旋。
她这样是对的。
陆飞鸿紧跟在她身后,他目睹了这一切,脚步微微迟疑,便被李沙棠瞪了一眼,只得加快步子,也当做无事发生。
夜晚的寺庙格外宁静,黑甲的摩擦声与皮靴的哒哒声突兀地打破这份宁静,留下一片肃杀。
李沙棠一路冲进主殿,她迎着药佛师庄严慈祥的目光,步步逼近供奉的经文,拿刀鞘在经文集上摩擦着。
“劳烦小师傅叫国师与明阳大师出来一趟了。”李沙棠看着小沙弥惊惧的目光,轻轻一笑。
“这,这是国师亲手抄写的......”小沙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沙棠的微笑吓得浑身一抖,生生挤出两包眼泪来。
“孟夏别吓着这孩子了。”一道轻柔的女声穿过重重黑甲,离她越来越近。
李沙棠浑身一僵,竟有些不敢转身。
自她离开陇右,她与晴姑姑也有三年未见了。
这三年里,她总是会去反复回想,安家娘子与朱茂才的事情是不是晴姑姑授意的,晴姑姑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越想,心情就越糟,就会越快放弃似乎近在眼前的真相。
“敏如那孩子的事情......”就在李沙棠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道声音又蓦地响起,“是姑姑没有看好她,竟叫她与那叛徒勾搭在一起了。孟夏要是怨姑姑,便骂姑姑几句吧。不然......”
“姑姑心里会难受的。”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直冲李沙棠心底。
她恍然想起年少时的一些往事。
阿娘对她要求严格,每当她完成不了阿娘布置的任务时,就会被阿娘罚去跪祠堂或者抄经书,未完成惩罚则不予饭食。
而整个李府上下,只有常来做客的晴姑姑,会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躲着她阿娘,悄咪咪地喂她吃东西。
“我用那些干桂花做了些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那道声音穿过时间的界限,再次落于她耳侧。
李沙棠豁然转身,只见一身海青道袍的中年女子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眉眼宁静秀雅,浑身无一装饰,行走间自带一股庄重之气。
李沙棠不禁又想起,自己的礼仪也是她教的,可惜那些东西早在她来永安后,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姑姑来永安有些时日了,却也没说主动上李府看望我。今日这是招了什么风来,竟叫姑姑主动出来了。”李沙棠睨着晴阳子,神色冷淡道。
晴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是姑姑不来看你,而是寺中事务繁多,我实在脱不开身呀。”
“至于这次为何主动站出来,”她神色有些复杂,“孟夏当真不知道吗?”
李沙棠不语,两人沉默许久,就在她快要开口时,晴阳子忽而道:“也罢,你的事我终究不该多干扰,你还是自行决定吧。”
说完,她将那包桂花糕放在李沙棠手中,又亲自抚了抚李沙棠的脑袋,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李沙棠垂眼,随后一名禁卫冲进主殿,高声禀告道:“报——找到佛骨了!”
李沙棠大喜,她大步走出主殿,边走边问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都尉,在明阳大师的书房里。他的书房有一条暗道直通他的暗室,暗室里只有这一个玉盒,属下们没费多少劲儿就找到了。”
“传我命令,严封清正寺,将明阳和空净带至空室审问!”李沙棠高声喝道。
“是!”
“是——”
“慢着!”还没等禁卫军们分头行动,王家家主便捧着一卷圣旨,疾步跑了过来。
“陛下有命,国师空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特免空净死罪,只削去国师之职,留于清正寺自我检讨!”
李沙棠转眼看去,就见王家家主笑眯眯地看着她,祥和道:“小侄女,死人是晦气事儿,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你说是吧?”
她压下到嘴的怒气,转而笑道:“舅舅此话在理。”
这空净究竟与王家达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让一贯傲气的王家这般保他。
......若她没记错的话,当年阿娘与空净也是关系匪浅。
*
现在是宵禁时间,进步巷里没啥人,李沙棠疾步在街巷间,速度之快,仿若夜色中的一抹幽影。
夜风吹过颈间,激起阵阵凉意。她垂眸躲避着巡逻禁卫,思绪渐渐飘远。
今日晴姑姑与她讲那么久的话,是不是为了给空净拖时间,好叫他去搬来王家这个救兵?
小时候也是,每次空净来访王家,她想要捣乱的时候,晴姑姑总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用温柔战术攻陷她。
等她发应过来,撒开脚丫子准备去拦空净时,空净已经与她阿娘喝上茶了。
她一路胡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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