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不该提前入宫。
周明霁崩溃地想。
结书一大早就把周明霁叫起来,在结书带领下几个侍女接力般,簪子珠串不要钱似的把周明霁头上招呼,周明霁被迫僵硬地直着脖子,深怕她一松懈这些东西就会砸地上,丢人事小丢钱事大。
“郡主放松,不会掉的。”结书察言观色能力到了堪比读心的程度,她轻轻揉着周明霁帮助她放松。
小心思在她面前都无所遁藏,周明霁能放松下来才怪,她叫停侍女:“够了够了。今日我可不是主角,没必要打扮那么正式,简单一点吧,我都感觉头要掉了。”后面话是对结书说得。
结书拧起眉来明显不赞同周明霁话语,周明霁第一次在她面上如此鲜活的表情,她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舒展开眉,道:“听郡主的。”
她把周明霁头上繁琐的装饰拆下些许,只留下必备的,周明霁松了口气,她这刻才有活过来之感,转头——她现在才敢扭动脖子——向结书称赞:“好厉害呀结书。”
结书没接她话茬,只说是她分内之事。
长公主依照惯例来说会去琼林宴,周明霁在堂上等她,一壶茶水喝了三分之二,她母亲身边的近侍姗姗来迟,脸上神情很是恭谨:“长公主方才起身,还要花费时间梳妆,就不和郡主一起了,郡主自便。”
周明霁并不在意,笑嘻嘻地让她母亲好好打扮,她就先行一步了。
目送着近侍离开,周明霁笑容淡了下去。
她不信长公主会不知道她在这里侯着,阖府下人看在眼里,没有一个出言提醒。结书曾道淮清郡主跟母亲关系极好,周明霁穿来六天,长公主一面都没见上。今早想去长公主院里见她,被结书劝下了。
要么她们母女关系名存实亡,要么,那位长公主已经看出周明霁非她女儿。周明霁摩挲着杯壁边缘,饮尽了茶水。别的不说,这茶真挺好喝的。
周明霁心里烦躁,面上还保持风轻云淡的笑:“既然母亲还有没准备好,我们就先走吧。”
出师不利真的不好,周明霁一路都在马车上晃晃悠悠,想掀开帘子看看皇宫被结书结季一沓声制止,说于利不合。
规矩真多,周明霁心里恶狠狠吐槽,看看怎么啦,又不会被看坏。
事实证明,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绝没有因为身份就拿乔作势的。指周明霁到了皇宫后,在那位她皇帝表哥的最为信任的苏公公殷切的笑意中,悠悠叹了口气。
苏公公手中拂尘在空中拂过换了个手臂搭住,对周明霁露出一个恰当分寸的惊讶表情来:“淮清郡主来得这般早啊,宴席开场还有个把时辰呢。是平日在府中早起习惯了?这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可不像我老骨头一把,服侍起皇上来总觉力不从心呢。”
我看你身体康健得很,周明霁暗暗腹诽,在他长辈般的慈祥笑容中挤出个乖巧笑容来。她没心思去跟这位成精了的老人打交道,能在她喜怒无常的皇帝表哥手下活着还委以重任,又怕是在他主子授意下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周明霁对他只会更加难得应付。
她斟酌着用词:“明霁久未进宫,对宫中景致颇为怀念,想借这次进宫机会游览一番;再来与表哥也是许久不见,明霁甚是想念,若能见见表哥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永远都别见,周明霁强忍着恶心说完这段话。
她并非信口胡诌,来时她早就从结季那听过数次。先皇在世时对淮清郡主这个外甥女甚是宠爱,许她可以无诏随意出入宫,一应待遇皆随公主来。
先皇逝世后,登基的三皇子周霄原是宫女所出,早先并不重视,在宫中待遇连淮清郡主都不如,出人意料地成了最终赢家,没人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先皇既去,跟淮清郡主关系亲厚的几位皇子悉数死在三皇子手下,淮清郡主索性不再入宫,免得见面徒增尴尬。
因此,周明霁这次入宫倒是新皇上位后的第一次了。
苏公公闻言脸上笑意更浓:“郡主幼时也是在宫中住过的,论起熟悉程度老奴就不献丑了,郡主自行安排,不误了宴席时辰就好。”
周明霁笑着道谢,跟着结书行进方向离开。
结书说她可以去后花园玩玩,里面还有郡主儿时扎得秋千想必未拆,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哦,”周明霁若有所思,结书连原主小时候的事情都知道,不过听得越多越觉原主跟她挺像,她小时候也最爱荡秋千,或许这就是她还没被人揭穿的原因吧。
“会撞上后妃吗?”
“自然不会。”结季抢着回答,“郡主你知道的啦,现下宫中只有一位,她平日都不会出宫门的。”
事实证明其二,话真的不要说太满。道理之所以能成为道理,都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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