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可餐(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祁湛的指尖绕上楚妧的发丝, 将那些凌乱拨到一旁。
她的耳垂上没有耳孔,自然也没有耳饰,那微红的耳垂透着微光,好似晨曦下刚刚绽开的花瓣,让人连触碰都觉得不舍。
祁湛的眸色深了深, 拇指轻轻在那花瓣上摩挲了一下,那花瓣就随着他的动作一阵轻颤, 像是要缩回去似的,祁湛的喉咙瞬间就干涩了起来,忽地张开口,将那片花瓣含在了嘴里。
又软又糯,似乎还带着淡淡清甜的滋味,让他只想吞入腹中。
耳垂上的温热惹的楚妧一阵战栗,她挣扎着想要逃走,可那微弱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祁湛分毫, 反而惹的祁湛呼吸都粗重起来。
“放、放开我……”
楚妧害怕的开口,可那声音听在祁湛耳中像讨饶似的,脑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给她涂药的样子。
那一小片光洁的后背掩在如云似雾的秀发里, 汝瓷一般的泛着微光,还有腰间的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窝,端的是娇媚勾人。
祁湛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猩红, 忽地闭上眼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似是要平息心里的火。
他咬的很轻, 可依然引起了楚妧心中的恐惧, 她颤声道:“别咬我……很疼……”
听着声音似乎害怕极了。
祁湛的羽睫动了动,眸底的猩红散去少许,轻声在她耳边道:“不咬你,以后都不咬你,别怕,嗯?”
他的声音低喃的好似耳语,伴随着微微灼热的呼吸声,轻轻扫过她脖颈处一层细小的绒毛,那微痒的感觉,惹的楚妧脚尖都蜷了起来,摇晃的几乎站不住身子。
她用手轻轻在祁湛胸膛上推了一下,道:“那你……放开我。”
“又想跑么?”祁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的干涩的尾音,仿若潮水般的一浪接一浪的向她打过来,蚕食着她全部的听觉,耳旁除了他低沉的喘息,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楚妧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祁湛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唇角弯了弯,扣着她后腰的手松开了一点,轻声道:“那你跑吧。”
楚妧本能地推了下他的身子,刚想逃开,可祁湛的舌却忽然探进了她耳蜗,轻轻扫了一圈,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楚妧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斜斜地倒在了祁湛怀里。
祁湛轻轻拥住了她,她在耳边低笑道:“你看,你还不是要过来。”
楚妧的眼角都泛起了泪,却不是疼的,和前几次被他咬的感觉都不同,她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不动路,为什么会软的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祁湛怀里,身上又为什么会有一种奇异而陌生的酥麻感。
“……能跑到哪去呢?”祁湛再次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扯了一下,像是要将她一起拉进那片幽暗的深渊里,微微喘息的鼻音惹的楚妧心尖都在痒,他轻声道:“你最后……还不是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
俞县少有鱼肉,但傅翌奉了祁湛之命,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只老公鸭,让客栈的厨子宰了与薏仁芡实炖在一起,煮成了一锅汤汁清亮、肉质酥烂的老鸭汤给楚妧送去。
刘嬷嬷扶着楚妧在桌前坐下,盛了一小碗汤羹端到楚妧面前,又把汤匙洗净交给楚妧,道:“难得世子挂念着长公主,这老鸭汤最是消肿开胃,长公主多食些,也好早日养好身子。”
鸭汤氤氲的热气吹到楚妧的脸上,眼前也像打了雾似的看不清楚,只有那扑面而来的暖流,飘飘然的让楚妧很容易就想起上午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祁湛是怎么放开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从倒在祁湛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大脑就变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都记不清楚,只有祁湛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你永远都是我的。
魔咒似的,像是要在自己心里烙下属于他的印迹,将自己当做他的似有物一般,完完全全的占有,霸道强横的不许她逃离分毫。
虽然他只是吻了自己耳朵,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咬自己,但那四肢发软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被他吃掉了一样,连声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羞死人了。
楚妧到现在都搞不懂,她只是给他倒了杯茶而已,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下次……还是不给他倒茶了吧。
水汽在楚妧的睫毛上凝结成几滴细小的水珠,“啪”的一声就落下来了,楚妧赶紧舀了一勺汤羹平复自己的心绪。
唔……味道还不错。
*
楚妧的脚伤养好后,祁湛胳膊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那疤痕看着还有些可怖,但到底没有发炎红肿之类的,楚妧的心也放下不少。
在这期间,赵筠清来找过她一次,说的无非是些赔礼道歉的客套话,并将夏云一并送给了楚妧。
楚妧表面和气,心里却与赵筠清保持着距离,倒是刘嬷嬷等她走了后,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道:“这个王妃还真是假惺惺,要不是在世子那吃了苦头,哪想的起给您道歉。”
楚妧一怔:“她在世子那吃了苦头
?”
刘嬷嬷笑着道:“老奴打听过,王妃娘娘那日从世子帐中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估计是被世子吓的。”
楚妧只觉得脖颈一阵发寒。
祁湛确实很吓人。
只是……祁湛该不会也咬赵筠清了吧?
楚妧一阵哆嗦,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又过了几日,军队在百姓的拥簇下离开了俞县,这次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离大邺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祁湛下令在附近的青城驿站中休息一日,第二天再赶路。
祁湛带领少量士兵住进了驿馆,其余人在驿站旁边搭起了帐篷。质子的待遇明显比之前在俞县时好了许多,即使依然安排了人手看着,但大都是守在屋外的,表面上也不至于太难看。
驿丞一边将祁湛带进东边的院落,一边小声问道:“大靖公主如何安置?”
祁湛淡淡道:“安置南院吧。”
“南院……”驿丞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道:“南院前些天刚修缮过,漆味儿大,大靖公主住进去,恐会不适。”
祁湛面色淡淡,也不看他,转头对傅翌道:“近来有官员出京?”
傅翌道:“朝廷差遣的没有,私下就不知了。”
驿丞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南院住的乃是当朝中书令之子段成修,虽说段成修目前还没有什么官职,但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与朝中那些王公子弟走的极近,自己以后若想升迁,少不了要借用他的关系,他一个小小的驿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所以他便想帮段成修将这私用驿站的罪名瞒下,却没想到被祁湛一眼看出来了。
虽说段成修是祁湛的表弟,可中书令与怀王政见向来不和,祁湛生母又去世的早,与母族关系早就疏远了,祁湛万一不顾及情面,将此事告诉怀王,怀王借此事向中书令发难,到时候自己别说升官进爵了,就是小命也难保。
一想到这里,驿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世子饶命,下官马上把南院清理出来!”
祁湛淡淡扫他一眼,看了那南院院门半晌,忽然道:“罢了,暂留一晚,不必声张,就让长公主住东院吧。”
驿丞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道:“下官这就去准备。”
祁湛未再说什么,独自进了东院正房。
傅翌转身正准备去马车上接楚妧,一转头却看到了南院院门旁摆着的那一小盆紫苑花,略微一怔,忽然明白了祁湛刚才为何松口。
除了段成修,没有人喜欢到哪都带上一盆花的。
外人只知祁湛与母族关系疏远,却不知若不是三年前中书令暗中相助,重伤的祁湛早就死在从平坊回来的路上了。
如今祁湛又因为救济俞县一事让怀王处在风口浪尖,若是就这样回去必遭怀王责罚,若是段成修肯帮忙,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傅翌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与身旁侍卫交代了两句后,转身进了祁湛房门。
祁湛已将风氅解下,静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抬眸看见傅翌进来,冷声道:“还不去接人?”
傅翌恭敬道:“属下让侍卫去接了。”
祁湛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喜欢让旁人接触楚妧,他将笔搁到一旁的笔架上,冷声问:“你有事说?”
傅翌也不遮掩,低声道:“质子已与那几个顾命大臣互通了消息,宋太傅借着俞县的事向怀王发难,如今怀王在朝中已是四面楚歌,不得不被逼去追风驿平叛。怀王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便失去了掌控朝局的主动权,不管他以为您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也会安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责罚于您,您何不准备一下?”
祁湛知晓傅翌这个“准备”是什么意思,但他掣肘怀王扶持质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想再牵扯其他人进来,只是淡淡道:“无所谓的,你若无事就下去吧。”
说着,祁湛又要拿起笔架上的笔,傅翌心中一急,道:“您若受了罚,您与长公主的婚事定会受影响,成婚是大事,对长公主来说这辈子只有一次,您愿意让长公主留下遗憾吗?”
祁湛拿笔的指尖一抖,墨迹瞬间在纸上晕开了一道幽深的痕。
这辈子只有一次。
祁湛忽然想起了他二妹祁沄幼时因为好奇,偷偷拿继母凤冠霞帔的那次。
后来祁沄虽然被罚跪了半日,但她说自己不后悔。
因为这种衣服,这辈子就穿一次,她很想提前见见。
楚妧也是一样么?
自己愿意……让她留下遗憾么?
祁湛羽睫微颤,墨色的眼眸中亦是一片幽深的颜色。
他沉默半晌,忽地将笔搁下,轻声道:“让长公主过来吧。”
傅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劝说奏效了。
傅翌行礼退出屋子,还未走到院门口,就见侍卫将楚妧带进了院子,楚妧看到傅翌后一愣,问:“世子也住这吗?”
傅翌道:“是的,世子让您过去一趟。”
楚妧有些紧张。
自从那日之后,祁湛就变得很忙,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他,楚妧也乐得其所,连心情都放松不少。
可是现在……他难道
,又闲下来了?
楚妧绷紧了神经,跟着傅翌进了屋子。
祁湛逆光坐在窗边的雕花楠木椅子上,半边脸被晚霞镀上了一层淡橙色的光,衬的他肌肤白皙清透,宛如月华。可那双眼睛一望过来时,便如夜空中最浓重的云,遮掩住了所有的光,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他凝视着楚妧,问:“不想我住这?”
幽凉凉的语声,像阵风似的吹到楚妧耳朵里。
祁湛分明是听到了她刚才与傅翌的对话,虽然她当时只是随口一问,可那略带惊讶的语声,听在祁湛耳朵里,显然就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虽然楚妧确实就是那个意思,但她不敢承认,她知道这是祁湛生气的前兆。
祁湛生气,是会咬人的。
楚妧心虚的说了声“没”,一低头,忽然看到了自己鼓鼓的荷包。
荷包里装着蜜饯,是俞县店小二送给她的,她路上吃了许多,现在只剩两枚了。
要不,给祁湛吃一枚?
吃了糖就不生气了。
楚妧的眼睛亮了亮,忽然往前走了两步,细软的小手伸进鼓鼓的荷包里,拿出牛皮纸包裹着的蜜饯,层层打开,捏着其中一枚,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祁湛嘴边。
“尝尝这个。”
祁湛一怔,近乎本能的张开了口。
那一小块蜜饯被含到了嘴里,清甜的滋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带着些许细微的酸,却丝毫不显的涩。
“甜吗?”楚妧笑眯眯的问。
甜,很甜。
和她此刻的笑一样甜。
甜的他心都要跳了出来。
祁湛有些慌乱的避开了楚妧的目光,低低的“嗯”了一声。
楚妧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把另一枚蜜饯放到荷包中藏好。
这枚可舍不得给他吃了。
一旁的傅翌神色讶然,愣愣地看着祁湛。
他注意到祁湛的耳根红了。
从楚妧给他喂糖开始,那抹绯红就迅速蔓延到了耳根上,和晚霞似的层层晕开,在他白皙的肤色上十分明显。
傅翌还从没见过祁湛这样,一时间竟忘了出门,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
祁湛似乎注意到了傅翌的目光,转眸看了傅翌一眼,语声莫名带了几分恼意:“还不出去?”
傅翌这才回过神来,忙退到门外,把房门掩上了。
楚妧也注意到了祁湛面色的浮红,她好奇的侧着头,正准备走近些,忽然被祁湛一把拉了过去,直跌到他腿上,整个身子都缩到了他怀里。
楚妧心底一慌,忙道:“你……干嘛呀?”
祁湛在她耳边道:“不是想看么,这样不是看的更清楚?”
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间,他刻意放缓的语调很容易就让楚妧想起那天早上发生的事。
楚妧的脸瞬间就红了,红的比祁湛还明显,像一颗熟透的蜜桃。
祁湛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他指腹上的茧刮得楚妧有些疼,楚妧忙缩了缩身子,道:“我我我已经看清楚了。”
“是么?”祁湛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面对着他,轻声道:“那再这样看看?”
楚妧的腰被他托着,楚妧身子靠在他怀里,头靠在他手臂上。祁湛自上而下的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眸好似暮色茫茫的夜,那点点流泻出的光华,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了进去。
祁湛目光锁着她的眼,低幽幽道:“这样看着,我很吓人么?”
楚妧被他看的心跳加速:“不、不吓人……”
“那你为何还这般怕?”祁湛又离近了些,鼻尖几乎贴在了她脸上,眼眸愈显幽深,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分外勾人:“我上次说过,不咬你了。”
上次……楚妧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过吗?
楚妧咬了下唇,轻声道:“你……你之前还说过,你的话向来不能作数。”
记得倒挺清楚。
祁湛笑了笑,轻声道:“这次作数。”
“真的?”楚妧的眼睛亮了亮,看着他问:“那你以后都不咬我?”
她紧张的心情似乎松懈了几分,那一点点唇瓣从贝齿间放了出来,带着一道浅浅的齿痕,犹如沾了晨露的花瓣,随着她的语声微微颤动着,只要他稍稍低下头,就能品尝到这花瓣的滋味了……
会不会像蜜饯一样甜?
祁湛的手瞬间收紧了。
楚妧吃痛的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你你,又骗人……”
“不骗你。”
祁湛从她唇上移开了目光,将头靠在椅背上,刻意离她远了些,似是在平复着呼吸,过了半晌,才问道:“你葵水什么时候来?”
“廿三……”
楚妧刚说了两个字,就反应了过来,转头看着祁湛,一脸警惕:“不不不,我现在就来了。”
祁湛挑眉看着她,手顺着她后背一路向上,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她藏在衣衫下的肚兜带子,用指尖轻轻勾了一下,幽幽道:“确定么,那我检查一下?”
楚妧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慌忙道:“不确定不确定,我记错了,你别……”
“那就是廿三?”祁湛问。
楚妧慌忙点头。
她不知道祁湛忽然问她葵水是要做什么,但她也不敢骗祁湛,她知道祁湛是真会做出检查的事的。
到时候如果发现自己骗了他,自己只会更惨……
祁湛的手又覆在了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指腹下紧绷的肌肤,也能清楚的听到她越来越快的心跳,显然是害怕极了。
每次都这么怕,越怕就越躲着他。
他不想让她躲着自己了。
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祁湛拥着她,声音低了些许:“不用怕,现在不做。”
楚妧就像是得到了缓刑的犯人,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了下来。
祁湛轻轻笑了一声,从桌案上抽出一张纸放在面前,又将笔架上的狼毫沾了墨,递到楚妧手里,道:“把生辰八字写下来。”
生辰八字……
楚妧一阵头晕,她只记得生辰,完全不知道八字是什么。可她又不敢明说,只能勉为其难的接过笔,装模作样的在纸上划了一笔。
握笔姿势勉强是对的,可那笔尖一沾纸就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一个横写的歪歪扭扭的,像活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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