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麟被苗婉怼得没话说,只能在心里愤愤嘀咕。
我黑胖书生吃你家大米了吗?
书生怎么就不能黑胖了?
黑胖怎么就不能忧郁了?!
愤愤半天,阮嘉麟瞅着苗婉的大肚子,到底是啥都没敢说。
他绝对不是怂,只是担心像自己这样能言善辩的书生,万一表妹恼羞成怒,妨碍了肚子里的外甥和外甥女,到时候都得收拾他。
他这叫好男不跟女斗,就是这样。
苗婉眼神微妙看着,阮嘉麟就着自己没吃了的豆浆,呼噜噜一碗下去,配了三根油条,脸色虽然因为黑看不出啥,但也能感觉出在心里自我说服。
等到耿婶端上来给苗婉婆媳俩的饭全被收拾干净,阮嘉麟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着开始跟苗婉说关内的事情。
苗婉默默想,就这饭量,他不胖谁胖?
“京城有我爹娘负责,还有贵妃娘娘和圣人带动京城的风向,如今千金楼出品被权贵疯抢,估计年前我爹肯定就让人把银子给送回来了。”
“往南去河东道、河南道有刘老板留下的关系,我被关进牢里五回,也结交下了不少人脉,一大半货物都卖出去了,价格不低,除了西宁镇原先以货抵货款的那些货物外,总利润有四成,共计十二万两银子,账本一会儿都给你送过来。”
“江南道那边最简单,我直接去苏州府找了原先阮家的世交秦家,还有你二表嫂的娘家,他们两家就把货给吃下去了,就这还不够呢,也有七万两的利润。”
“另外,两家的意思是,共同组个商队,出关来看看,河东道、河南道也有人跟我接触。”
……
阮嘉麟说着说着,抬起头就感觉苗婉在走神,他重重放下茶盏惊醒苗婉,顺手又捻起一块点心,“你到底听没听我说啊?”
苗婉赶紧点头,“听饱了,听饱了。”
阮嘉麟:“……”
苗婉轻咳几声,“听到了听到了……不过,表哥你食欲怎么变得这么好啊?太胖了可不利于健康啊。”
阮嘉麟有些悲愤,“那我被关进牢房里肯定被饿着啊,出来还不能多吃点好的?而且一路上还要应付那些商人和官爷,又是喝酒又是吃席的,我能胖得这么匀称已经很不容易了好
吗?”
说完他眼神有点游移。
主要是看话本子的时候手里不拿东西总感觉不大对劲再加上他总怕说不准啥时候就要被关进去饿肚子下意识就会多吃点。
21天能形成一个习惯阮嘉麟这趟来回出去四个多月习惯了随时手里拿点吃的很难理解吗?
苗婉赶紧表示不难理解“但是你这样肯定不行买卖得做身体也不能搞坏了啊。
这样我跟阿窈说让她安排护卫给你上课你跟着学点拳脚功夫吃再多也不会胖。”
阮嘉麟猛摇头“算了算了我是文人……起码是儒商你见过哪个儒商会拳脚功夫的。”
苗婉语气轻飘飘的“哦表哥就不想往后挨表嫂踹的时候不动如山还能淡定笑着扑过去给娘子揉揉脚?”
阮嘉麟深吸了口气不用说了有画面了就是他馋得那个画面。
“这……咳咳要不我锻炼锻炼也行起码往后走商的时候不能给旁人添负担。”阮嘉麟给自己找了个很高大上的理由。
“正好那些昆仑奴也需要学拳脚功夫我作为领队可以监督他们嗯很合理。”
苗婉忍着笑给阮嘉麟一顿夸他自己能找到理由就行。
主要家里没有胖人往后阮嘉麟是主要对外应酬的人上辈子晨曦姐她老公就是因为应酬太多肝硬化年纪轻轻就三高。
这着实不利于增加员工的使用寿命苗世仁绝对不会忽略员工的身心健康。
不只是昆仑奴需要学苗婉小手一挥“干脆所有伙计轮班学拳脚功夫请程家的护卫按照出外勤算好了等阿窈腾出功夫来家里的小娘子们也都得练起来。”
这样往后她出门身边也能有保镖有钱人的标配可她是个女子总不能带好些汉子出行。
阮嘉麟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怎么突然说到要习武去了?
但苗婉直接跟他谈生意
阮嘉麟将锻炼抛之脑后立刻精神起来“这倒是没问题但秦家在江南商会混得也不太好李家连商会都没进得去
怕是不能服众啊。”
物流中心具体多赚钱阮嘉麟不知道可他回来后听媳妇说过
有外来的顾客说的更多是因为研究院给商业街下的单子越来越多大家都不少挣钱那苗婉肯定挣更多。
阮嘉麟不担心不赚钱只担心太赚钱“如果只是咱们的货还好说其他人最多就是想法子排挤咱们可若是物流中心做起来动了别人的利益到时候秦家和李家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苗婉也一直在担心这个。
她隐隐约约有个想法若是在西北还好说如果出西北肯定以朝廷那边起头会更合适。
不过现在掌管国库的是摄政王一派圣人根本说了不算呀。
她问过程绍程家现在也使不上劲儿摄政王手里有兵权轻易动不得。
不过现在她不虚了公爹回来了诶!
等公爹病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这可是她一来西北就认定的粑粑土著大佬肯定能带她飞。
“这个先不急咱们货物入关后过完年肯定会多一批行商过来到时候表哥先别急着入关你帮忙筛选一下咱们定下一批跟西北友好合作的行商先让西北货物和关内货物流动起来其他的再慢慢谈。”
阮嘉麟点头这一年多他都在外面跑对苗婉想要做的事情理解了许多。
有时候她可能不是从纯利益出发可只要整个西北这潭水活起来钱总会源源不断进来大家都能有好日子过。
以前那些有钱的越来越有钱穷人一年到头手里攒不下几个铜板实则商贾赚钱很有限。
越理解这其中的关键阮嘉麟就越佩服表妹她是爱财却也是真正为百姓做事像他们阮家人。
若非阮家积德行善也不可能有阿婉被曾祖托梦的奇遇。
阮嘉麟这么想也是这么跟苗婉说的。
“啊这……”苗婉扶着肚子有点心虚现在真正相信她的也就是阮家人了吧?
其实就连大舅都不咋信了毕竟那快乐水和披萨这东西在大岳听都没听过。
至于乔瑞臣苗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反正两口子亲密起来很多秘密总
是瞒不住的她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没办法换媳妇。
不过瞧着二表哥被她坑得一脸感动还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坚定苗婉也略微有点亏心。
但比起搞钱来这点亏心完全不碍事。
她还想去找顾姝窈说说年底比拼的事儿捧着肚子起身“你家福哥儿和禄哥儿都在偏院玩雪呢你也好久没见外甥女了吧?要不你去看看他们?省得这群小崽子要上房揭瓦了。”
阮嘉麟很怀疑不是说他觉得孩子不淘气可外头下着大雪呢再淘还能上天吗?
事实证明他们不能上天但能入地。
“阮元福!!”阮嘉麟到偏院的时候看清楚小崽子们在做什么目瞪口呆暴喝出声。
阮元福被熟悉的喊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又拍了两下雪人身上的雪才扭着腚回头看。
“爹!”福哥儿高兴极了扔开手里的雪就往阮嘉麟那边跑。
还有个跑不动的也高高兴兴嚷嚷“爹!爹!爹!”
为啥跑不动呢?
因为禄哥儿就是雪人的底子他们是在禄哥儿身上拍雪眼看着都已经拍到胸口下头了。
要不是禄哥儿浑身上下都穿得极为厚实还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说不定要被冻病了。
淘淘疑惑地看了眼大跨步过来的黑胖子端着一小盆雪跟着出声“爹?”
阮嘉麟额角青筋直蹦过去恨恨捏了捏淘淘的脸颊“我是你二舅!”
淘淘哦了一声非常淡定蹲下用手捧着雪继续往禄哥儿脖子那里拍“舅爹堆雪人呀!”
阮嘉麟赶紧拦住淘淘向往禄哥儿脸上糊的行为
禄哥儿没被雪糊到脸上也没觉得冷摇着头不肯“我不光雪堆不起来先堆我哇哇水我的!”
阮嘉麟咬牙切齿将孩子直接拽住来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屁股上着重打了几巴掌“你要是冻出病来还哇哇水苦药汤子给你管够!”
“二舅坏!”淘淘瘪着嘴有点不乐意她说她先来表哥不肯现在一个雪人都没有啦。
禄哥儿也直扭身子他是真穿得够厚跟个球似的被打了也不疼只咯
咯笑,“爹爹坏!爹不冷,爹不冷。
阮嘉麟懒得跟这几个说更多,“你爹是不冷,但你爹觉得你冷!总之就是不许,要是你们再淘气,让你们的娘亲过来,扒了衣裳打,我看你冷不冷!
他左右看了半天,没见着守着孩子的大人,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
只让三个孩子在这儿,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淘淘见舅舅左看右看,聪明着呢,而且她还随了自家姑姑,是个小八卦。
她凑到阮嘉麟身旁,小声嘟囔,“耿婶带姑姑,找祖母啦,流血哭了,阿雅带卤蛋、毛蛋,尿裤裤啦,我们乖乖啦,有肉肉吃。
阮嘉麟没大听明白,不过阿雅很快就回来了,见阮嘉麟在,赶紧行礼,“二表少爷。
等阿雅一脸心累的说完,阮嘉麟才明白一群孩子能有多熊。
两个婆子两个小娘子看着,阮家和张家加上淘淘总共八个小萝卜头加一个乔蕊。
驴蛋他们年纪大了,被家里人叮嘱要有男女之别,都不过来玩儿了(不带乔蕊和小萝卜头们玩儿了)。
本来还只是在廊檐下看雪,也不知谁先开的头,就开始打雪仗了。
乔蕊年纪最大,本来觉得自己也是来看孩子的,没想着玩儿。
可打雪仗这个事情跟年纪无关,雪球砸到脑袋上的时候,是个人就想反击。
结果玩着玩着,被铁柱一个雪球砸到脸上,乔蕊一张嘴就吐出来一颗牙,还有血丝呢,吓得乔蕊嗷嗷哭。
一个婆子带着她去找耿氏,另外一个婆子去抓因为害怕跑掉的铁柱。
剩下两个小娘子看着孩子们不叫他们乱跑,想让他们进屋,孩子们刚刚都被乔蕊吓了一跳,老老实实进屋了。
刚进屋上了炕,卤蛋就尿了裤子,他旁边的铁蛋也被尿冲了,反正都得换衣裳。
没办法,一个小娘子也抱不动俩人,阿雅便跟着一起去。
她想着是就走开一小会儿,二门和偏院门口都有人守着,不怕孩子们跑出去。
所以她叮嘱好了剩下的三个小萝卜头乖乖等着,一会儿给他们端炸鸡腿和好喝的过来。
将铁蛋和卤蛋放下,阿雅先去了一趟厨房,让人煮姜糖水送到偏院,自己就赶紧回去。
只一盏茶的
功夫三个小萝卜头就能玩儿起用人做雪人的事情来要不是本身就有雪窝子估计也就埋个脚。
总之就是阮嘉麟指着俩儿子一个外甥女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太能干了你们真是太能干了!”
淘淘插着腰很自豪“淘淘最棒哒!”
禄哥儿不服气“我最棒哒!”
福哥儿年纪最大有种要挨揍的觉悟想着讨好一下自家亲爹回去少一顿打也自谦一点嘛。
他抱着阮嘉麟“爹才是最胖哒!”
淘淘和禄哥儿:“……”没毛病。
阿雅差点没笑出来赶紧低下头出去端姜糖水进来。
铁蛋和卤蛋换好衣裳也被送过来了一群小崽子们才不管后面要不要挨揍的事儿这会儿又热闹起来了。
闹腾得阮嘉麟脑仁儿疼。
回头阮嘉麟忍不住又跟着苗婉半下午的吃了顿下午饭。
还不忘跟她提“这几个小崽子着实是太能闹腾了是不是该叫他们进学了?”
“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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