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您怎么在这儿。”花妈妈见到来人赶紧起身行礼。
梁照雪朝那人看去,来人竟是景平江。
景平江今日身着一身墨色长衫,腰间挂着白玉雕竹玉佩,若是不看他手上老茧和这张被风沙摧残的有些粗糙的脸,这一身气度,分明是个来消遣的贵公子。
梁照雪有些生气的起身也行了一礼。
景平江一个眼神示意,花妈妈立即心领神会,后退着出了门。
此时景平江拿起桌上的筷子,尝了一口那道,金栗鱼腐。咬开酥皮后内馅儿入口即化,纵使他尝过许多珍馐,也对这道菜感到惊艳。
放下筷子才开口道:“怎么,月儿妹妹不欢迎我来?”
梁照雪气的七窍生烟,:“这本就是你的地方,你想来自然能来,可我约了花娘子试菜,你若是也想一起,直说就可以,为何偷偷藏在屏风后面?”
景平江闻言,又挪动了凳子凑近了梁照雪,才说道:“是我唐突了。”
梁照雪被他突然的凑近搞得有些恍惚,这人的五官太具有侵略性,今日又穿的温文尔雅的,故作斯文的样子。加上此人身上的药味儿,即便是用柏树熏了衣服,也挡不住药的苦涩味道。不过两种气味儿交错混合,倒是让人不甚反感。
只是不知这人那天究竟是怎么了?突然那么难受,今日看起来又生龙活虎的了。
梁照雪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道“既然来了,便一起尝尝吧,也不浪费了这手艺。”
说话间,景平江就用酒杯斟了一杯酒给自己,一饮而尽。梁照雪看的目瞪口呆,那个,是自己的杯子。
不等她多说什么,景平江已经拿起她的那套餐具,吃了起来。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吃饭动作虽说比常人迅速,但也守着礼数,端的是一派大家气度,让梁照雪看的也是赏心悦目。
梁照雪看他吃的香,眼巴巴的追问道“如何?”
景平江咽下一块儿牛肉,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手帕,擦了擦嘴才说道:“不错,咸中有味儿,淡中香。实属上品,值得一尝。”
“果真?那我就去安排厨房采买了,花朝节将近了”梁照雪有些欣喜,毕竟这人当官儿的,一定吃过不少好东西。也不枉费自己和这几日烟熏火燎的泡在厨房里。
这个年代烧的柴火灶,好吃是好吃,只是但凡呆一会儿,身上的烟火味道就半天散不掉,她每次去完厨房都得回去沐浴更衣,才好再出门。
“月儿妹妹,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景平江说话间已经喝完了一壶梨花白,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那日得知你就是平定西陲又攻下南蛮的,少年将军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我曾有过婚约。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如今你我早已是云泥之别。”
其实若论身份,就算梁父不被流放,二人的身份也是不匹配的,只是碍着两人的母亲是闺中故旧,才定下这门亲事。
“哦?曾有过婚约么?我记得我们的婚约可未曾解除啊。”景平江又夹起一筷子萝卜小菜,咀嚼的咔嚓声,充斥在此刻静可闻针的雅间内。
梁照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按照正常来说,父亲获罪,订婚的人家都避之不及呢。更何况只是儿时的婚约,做不得数的啊。
“这,这,这,你,我。。。”梁照雪急的一时间有些结巴。
景平江看着眼前女孩儿的反应觉得有趣极了“别着急,好好想想,现在你嫁给我,对咱俩都有好处。”
话音未落,景平江突兀的捂着胸口,手中的酒杯骤然落地,大口大口的开始喘粗气。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由胸口痛到腹腔再痛到后背,双臂微麻,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硬撑着坐在凳子上,耳鸣如蝉,疼痛难耐。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梁照雪。
梁照雪心下一阵无语,不是吧,又来?
迫于无奈,看到此人确实难受,还是凑上前问他:“怎么了?”
此时守在门口的朱青推门进来,看到景平江如此难受,一把推开梁照雪道:“怎么回事,又是你?”
景平江无语至极,只得怒喝一声“谁叫你进来的。”他为了拿到证物,正准备舍身取义的奉献自己呢,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等着小姑娘已经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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