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突然被拥入怀里的梁照雪有些害怕,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来。
景平江埋头轻嗅着梁照雪身上好闻的皂角清香,
“别躲开好吗,只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想我?”
梁照雪想不明白,原身的记忆里,只有模糊的几次小时候和景平江见过面。就算这个时代的人早熟,也总不至于,十几岁就爱上了?何况当初二人初见时,梁照雪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那是一年中秋,拜月娘,迎月神。
记忆中的梁照雪和母亲,来到了长安景家,去看望景平江的母亲。席面上仅有几个小孩子,还都少言寡语的。
不知怎么回事,小小的梁照雪就跑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中。那里半开着一扇窗,可再回想,记忆中总是笼罩一团雾,看不清窗子后到底是谁。
到后来宴席快结束了,景平江的母亲才带着有些病殃殃的景平江出来。草草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了。
记忆里的小景平江,总是不说话的,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何来想念一说呢?亦或是宛宛类卿的巧合?那着实有些恶心。
奋力掰开他的手,梁照雪终得以松一口气,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竟不知,景家少将军,如此孟浪。”
景平江放开手后坐得正了许多。轻拍了拍衣袖道:“我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介粗鲁武夫而已,月儿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此时正是飘在河道的中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他想做些什么,叫喊根本无用。
不过在肃州,或者说在整个河西,景平江想做什么,她直接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冷静下来思考了自己的处境,梁照雪脸上换上一抹假笑,略带讨好的开口:
“不如我与你就这样对坐着,你不要想朝廷的纷纷扰扰。我也不去操心与你的约定。
我们呢,就只谈乾坤风月,不论人间是非。
沿着河道顺流而下,看窗外那颗最亮的星星什么时候暗淡下去,在他还在闪烁的时候,我们就煮茶、喝酒,对诗。再燃着炉火,坐到天明,如何?”
景平江思索片刻只沉下脸来,冷冷说了一句:“有病记得看大夫。这么冷,坐一夜,要生病的。”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狡黠的讨好自己,还说要与自己对坐天明,景平江就觉得十分好笑。
明明是害怕自己对她做什么,又装作清高的样子,说些文雅的话来讨好自己。
聪明,但又容易被人一眼看破。
梁照雪被噎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忙吃了一块玉露糕压了压。
景平江看她吃的急,缓缓推过来一小碗水“冬葵,你的小丫头。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了,你今晚随我一起回将军府。”
梁照雪大口的吞下了,那块儿有些噎人的糕点
“今晚就回去?咳咳咳咳”
嘴里有东西,又着急说话,梁照雪被呛了一大口,幸好眼前就有水,送了送,好了不少。
景平江轻柔的拍着梁照雪的后背“着什么急?这么迫不及待了?”
“我是觉得是不是有点仓促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不仓促,你的一切用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对了就是冬葵帮着我的管家周同准备的。”景平江不疾不徐的吐出这几个字,梁照雪却好像在听天书一般。
“冬葵?周同?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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