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
“将军!”
“陆海过来,扶着他,将上衣脱了”顾萧心强行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迅速从药箱里掏出一套银针来。
梁照雪站在原地,由翠竹扶着,看着一地的鲜血,无法言喻的一种害怕和担忧的情绪,紧紧笼罩着心脏,像细细密密带着尖刺的藤蔓,将人紧紧围绕住。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景平江,整个人被架着,露出整个前胸来,薄薄的肌肉包裹着肋骨,无力的靠在身后的陆海身上。
顾萧心将沾了高度酒的银针在火上烧过,就刺进了景平江的心口大穴,几针下去,依稀能看到是沿着心脉的路径刺的。
梁照雪紧张的盯着顾萧心手上的动作,拿着帕子站在一旁,将翠竹安排去先行布置一下马车,一会儿到了时间可以直接出发。
几针刺进去,景平江没有清醒的意思,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每一根骨头都透着刺骨的疼痛,仿佛被野兽撕咬啃食着一般,难以忍受的闷哼出声:“呃……好,疼。”
似是承受不住痛的左右扭动着,一旁的顾萧心冷声命令道:“陆海,控制控制,现在不能动。”
陆海闻言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力气,用双手死死捏住困住了景平江的双臂。
梁照雪看着疼痛的有些颤抖的景平江,不忍再看扭过头去,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默默垂泪。
顾萧心手下不停,十几根银针依次扎进了穴位,景平江也痛的连连呻吟,双手攥成拳捏的紧紧的,额头上、脖颈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顾萧心已经施针完毕,长舒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桌案边,梁照雪紧忙跟了上去,焦急地神色压也压不住。
“别担心,暂且控制了,只是这两日最好是躺卧着。”说罢,顾萧心意味深长的看了梁照雪一眼“这个倔驴,只能你来劝了,我说话他可不听。”
梁照雪点点头,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还有其他的么?”
“他的心脉已经不能再损伤了,我施针引着那虫往下走了半寸,那位置的经脉处会压迫些肠胃。
这几日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不致命,现在只有快马兼程去找到最后一味药才是最保险的。”
顾萧心将药箱里提前配好的药丸,分别装了一部分递给梁照雪。又接着嘱咐道:“这个藕粉色瓷瓶里是呕吐的厉害吃的,另外一个墨色的是太疼了吃了止痛的。”
梁照雪接过来,一一装好,顾萧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走到同样一头大汗的陆海边上。
“我准备拔针了,你扶住了。”
随着银针一根根拔出,景平江的脸色也越来越红。
“咳咳咳……咳……”
还未睁眼的景平江忍不住俯下身去,陆海揽住他侧着身子,景平江整个人支撑不住的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吐出来些混着黑水的胆汁,顾萧心满意的点点头,这说明自己的法子成功了。
胃酸灼烧过男人的喉头,带着腥甜的血的味道,要不是陆海有劲,按着他的肩头,景平江一定会翻下床去。
吐过一回,景平江眉毛依旧紧紧皱着,脸上因为刚刚的咳嗽和呕吐,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赤|裸|着上身,景平江感觉很冷,便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榻的边沿,一阵闷痛使得他睁开了眼帘。
不过只眨巴了几下,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梁照雪和顾箫心,来不及说什么又昏睡了过去。
顾萧心收拾好自己的药箱,陆海也将景平江整个人放平在了床榻上。
“我们二人先去打点一二,你给景平江换身衣服,准备准备,一会儿直接将他弄上马车。”顾萧心用剩下的有些冰的水,洗了洗手,就同陆海一起急匆匆的走出了营帐。
坐在景平江边上,梁照雪顾不得其他,用帕子擦了擦男人头上疼出的冷汗,拿出一套鼠灰色的男装,套在了男人的身上。
景平江还睡着,衣服不是很好穿,男人虽然病着有些瘦,但骨架子上的肌肉还在,梁照雪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将衣服穿好。
刚坐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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