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珠自然不识,她不常进宫也不晓得此人的威名,可那两个姓周的却知道的不能更知道。
桓王站在原地不动,景王急匆匆冲过去拽着‘他’的手腕,强行把人拉了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训:“你怎么在外头?太后不是罚你给我抄佛经吗?”
对方小小一只,比较起来竟还差了王明珠一些,只见‘他’想跑也跑不掉,委委屈屈地不敢看景王的眼睛,自然连桓王的鞋都不敢瞥,支支吾吾地说:“我......庙里太闷了,我就让小平子先顶着,想跑出来玩玩......”
“玩?”景王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肥脸:“你先前把我书房桌案上的那只溢彩琉璃盏拿去做嫖资的时候,也想着要玩?玩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玩什么?”
王明珠大吃一惊,面前这位还不知晓身份的丫头居然比她还胆大包天,不仅敢去嫖,还敢动景王书房里的物件,要知道,景王的书房是他最宝贝的地界,里面装的全是她五哥王权送的东西。
“景王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这一回吧,璧儿知错了......”小丫头颤颤巍巍地说。
王明珠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姑娘原来就是本朝最小的玉棠公主,是景王和桓王的十三妹,如今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年少的日子。而她王明珠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是这位小姑娘名义上的嫂子了。
赵燕突然义正言辞道:“周敬微,怎么能这样对咱妹妹,快松开她。”
景王一听这称呼,下意识就松手了,接着迅速反应过来,呸了他一声:“谁跟你咱妹,爷想捏谁捏谁。”
桓王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赵燕趁这功夫凑到玉棠公主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略肿的小脸蛋,十分温柔地道:“妹妹,疼吗?”
玉棠公主穷极此生,头回见到除了王权外,另一个能喝住她骁扬跋扈的景王兄之人,见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也不顾男女有别了,嗷嗷道:“哥哥,他是坏人,他欺负我。”
王明珠突然觉得此景有些眼熟,扭头去看周敬端的脸色,对方自然与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似乎与之前他们两个联手气华仪郡主时,有些相似。
赵燕也没在意男女有别,大约真把她当做了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宽慰她,扭脸对一头雾水的景王道:“若是一直把小姑娘关在家里,不见外头的阳光,那么封闭,如何得到历练?”
景王吐槽:“若是一直让她在外头,得到历练的就是她三个皇兄与全京城的未婚男子。”
王明珠瞪大了眼睛,这世间竟有与她相同爱好且大胆奔放如斯的姑娘,还是位嫡公主,看来过不了多久,这人就会立府收面首,真正展开她的伟大抱负。
走了她设想过却不敢行的路,王明珠仿佛见到多年老友一般,眼眶激动地湿润了,她走过去握住玉棠公主的手,心想这玩意儿可比折荆公主那个女疯子好玩多了,问道:“妹妹可曾看过话本子?”
玉棠公主知道她,当初桓王兄力排众议、执意迎娶的王家九姑娘,不光在京中是个传说,在宫里也是个有名的人物,大家都怀疑她至少会点儿蛊术。她回:“看过,《南北游记》,《四方奇谈》,《子虚国传说》。”
王明珠一听,完全符合她的挚爱书单,接着问:“前朝古书可有看过?”
玉棠公主回:“《北秦爱情故事》,《金陵有佳人》。”
余下三个男人眼睁睁看着两个姑娘蹦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又抱作了一团,总之很激动很喜悦,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
“没想到嫂子也有这般爱好。”玉棠公主亲切地拉住她的手:“宫里的姐姐们都不喜欢那些,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我定常来桓王府找你,你也要多多来宫里见我!”
两个姑娘又是好一通叽叽喳喳,景王在旁边偷偷对桓王道:“你的掌上明珠跟玉棠有一样的爱好?那你的日子真是......”
桓王轻哼一声,心情不言而喻。
赵燕用扇子支着下巴,盯着两个小姑娘看了半晌,末了,凑过去悄悄对两个王爷道:“玉棠公主......”
景王挑眉:“怎么了?”
赵燕认真道:“好可爱。”
桓王默了,不晓得要补充什么,景王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如你改天去太医院瞧瞧眼睛吧。”
晚膳时分,四魁首加一个家眷,齐聚宁西楼。
皇帝穿了一身简单的便装,与景王坐在一处,两人看上去像是兄友弟恭,桓王却拉着王明珠偷偷讲解:其实这俩人关系一点都不好。
王明珠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不好?
桓王弹她的脑门,小声说:“夺嫡。”
他不说,王明珠都差点忘了,当年先帝病重,景王趁乱逼宫,险些成功,后来被押在天牢里,时任太子的今上不知与先帝商量了什么,竟没把他乱刀砍死,而是派他与前来和亲的燕落国长公主成亲。
后来又不知怎地,那公主一刀捅了景王又跑了,景王昏迷,沉睡了三年才醒,醒来京都大变天,皇帝换人了,老婆跑了,他却还是景王,陛下的亲五弟,比远驻边关那个九弟还亲。
当年的太子与景王好得穿一条裤子,逼宫时景王没忍心一剑砍了他,最后秋后问斩,太子也没把他送上黄泉路。
两股势力的明争暗斗都如过往云烟般消散了,从前两个人的母妃斗的恨不得对方被天雷劈死,如今也都没人敢提了,毕竟,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上首的皇帝笑吟吟地举起一杯茶,冲着在座所有人道:“朕还喝着药,今日便以茶代酒,恭贺各位取得名次。”
桓王不动声色地把茶盏放在王明珠手里,换了她攥在手心的酒杯,往上敬了敬,一饮而尽。
席间,皇帝自动忽略了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其他三个魁首,专挑“诗”的魁首问些文学问题,王明珠以貌取人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是个纯纯小白脸,没想到这几个问题下来,那白脸男子对答如流,且见解独到,对一些不好解释的东西都能找出合理的讲述,皇帝越听,心里越高兴,爱才之心蠢蠢欲动。
皇帝问他:“为何不考个功名?”
白脸男子回:“已中了举,只因家中母亲病故,未参加今年的会试。”
皇帝见此人确实是个好苗子,思想才学等都很合他的意,便想先将他提拔在身边,做个什么闲官。
可这男子却不太懂得看别人脸色,他义正言辞:“此官职并非正当科举所得,愿陛下遵循先人规矩,若真有意提拔草民,不妨再等三年。”
玉棠公主担忧地看了一眼上首,哪有人敢驳皇帝的面子,这白脸男人长的是好,就是缺了些心眼。
哪知皇帝不怒反笑,一副脾气很好的明君模样,道:“如此忠孝之辈,天下罕有,朕不介意等你三年。”
一扭头,冲着王明珠,依旧一脸微笑:“听敬微说,桓王妃写得一手好字?”
王明珠愧不敢当,心虚地道:“小小才艺,难入尊眼。”
“弟妹谦虚了。”景王插话道:“那篇凤求凰,属实霸气外露,十分凌厉,就是当年的王五郎也比不上。”
“凤求凰?”皇帝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老九当年最喜临的不正是凤求凰帖。”
王明珠突然有些紧张,在袖子中掐紧了手心的肉,心蹦得厉害。
景王与皇帝对视一眼,前者噗地一笑,差点把紧崩成一根弦的王明珠给吓得仰过去。
景王笑道:“你们夫妇两个的默契,真让人羡慕。”
一直默不出声的华仪郡主猛地抬起头,因动作激烈险些扭到脖子,她凝视着坐在对面的桓王夫妇二人,眼中蕴含了滚滚阴云。
她突然提议:“早就仰慕姐姐的字,今日华仪想要求一幅回家珍藏在书房里,不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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