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襄醒来时脑袋还有些疼。
果然宿醉伤身,以后她可不敢再喝酒了。
宁襄闭紧眼摇了摇头来缓和,后知后觉身体四周有些压力。
她急忙偏头看,她枕着一只胳膊,还有另一只压在她腰间,背后贴着的不是被子,而是硬朗灼热的感觉。
这宽大的手实在不陌生,是裴珩。
宁襄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不是在初意家吗?
宁襄蹙眉想了片刻,昨夜的零星碎片缓缓聚集在脑中。
脸蛋也不禁红了起来,小嘴抿着。
裴珩给她沐浴、更衣,她还主动要求裴珩给她擦乳膏。
这这这!
宁襄又羞又恼后悔的不行,果然是喝酒误事。
这样一来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告知裴珩要和离,气势都短了半截!
宁襄胸口起伏着,也不知是气自己多一点还是气裴珩多一点。
眼下还是先起来,不然过会儿裴珩醒了反倒尴尬,她可是还生着气呢,不能因为昨夜那一遭就不计较了。
宁襄挪了挪身子,想把他的胳膊先移开。
不料刚碰到裴珩的手,他就警觉地醒了,手下意识揽紧。
宁襄猝然倒吸一口气,转头去看身后的人。
正对上他睁开的双眼,就算是才睡醒,他眼底也没有丝毫倦怠,全然一派清明。
宁襄一愣,尴尬地眨眨眼转回来,“我要起来,你的手…”
“哦。”裴珩知道她酒醒了,心里不由划过一抹失落,缩回手也跟着起床。
裴珩掀开被子,宁襄瞥见二人交叠在一处的衣摆,他们昨夜盖的一床被子,另外一床被丢到榻角,乱糟糟的。
宁襄记得昨夜是她先缠着裴珩,一顿酒后大胆的撩拨,后来他受不住了才“反击”,想到这耳垂不由微微发烫。
洗漱时,裴珩频频朝宁襄投去目光,揣摩她心情如何,毕竟那晚她是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按之前的经验看应该不好哄。
宁襄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但故意没理会,终于在他看了好几次后,宁襄不悦地蹙起眉头。
他这是干什么!有话就说老看她干嘛!
宁襄在铜镜中狠狠瞪了他一眼。
恰好看见裴珩侧着身更衣,他侧脸英气凌厉,略微低着头,薄唇抿着,健壮的身材线条优越,肩膀上的肌肉隐隐透着筋脉,不是特别夸张,恰到好处的好看。
宁襄心里轻哼了声,但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用饭时,裴珩还是像之前那样给宁襄夹菜,但宁襄都把他夹来的拨开了,只吃执春夹的。
见状裴珩一滞,垂眸一言不发地自己吃。
二人僵持了一上午没说话。
宁襄自顾拿了话本去亭子里看,裴珩则是练了半个时辰枪。
现在天气还冷,时不时会下雪,从前宁襄不大喜欢出来的,今日这样是因为她在赌气。
裴珩停下,看了眼亭中裹着雪狐裘,烧着炭火也要出来的宁襄。
罢了,他还是去哄哄她,要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裴珩仔细想了个由头,才走到亭中跟宁襄开口,“你…可想去看灯会,晚些时候我们可以去街上。”
宁襄扫了他一眼,“不想跟你去。”
裴珩抿抿唇,劝道:“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处。”宁襄抬书挡住脸,不看他。
“…那我去书房。”
“不必!”
颂夏见裴珩面色不好,福身道:“世子爷,我家姑娘从小到大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您不用操心,奴婢会服侍好姑娘。”
裴珩暗自捏了捏拳,正欲离开。
便见父亲身边的侍卫朝这边走来。
侍卫走近抱拳道:“世子,三郎君回府了,侯爷让属下来请您和夫人一同到主屋,阖家团聚。”
“啪!”
宁襄手中的书滑落在地。
她神情一滞,看着某处茫然无措。
颂夏急忙捡起书,用身体挡住宁襄,不叫裴珩看见。
可裴珩已经在书落下去时看到了宁襄的模样,如今这般,又让他眉头一折。
他虽不清楚宁襄为何如此反常,但刚才的话里唯一不寻常的只能是“三郎君”。
莫非宁襄和三弟有渊源?
思及此,裴珩语气瞬间冷了许多,“知道了,稍后就来。”
随后裴珩看向掩耳盗铃的两人,冷然道:“伺候你们县主更衣,稍事去主屋。”
颂夏还有些没定下心神,“是。”
待裴珩先走了,颂夏才俯身去拉宁襄捏成拳的手,柔声道:“姑娘,别这样,咱们始终要见裴三郎的,您可万万不能动气。”
宁襄胸口起伏着,此刻心里五味杂陈,她并没有生气,这段时日都不曾听过关于裴钦的只言片语,原以为她不在乎了,但真要去见他,宁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胸口闷的厉害。
她曾经真的很想与裴钦成这门婚事,甚至幻想过和裴钦在一起后的生活。
裴钦长得好性子更好,说起话来也是温和如风,一举一动儒雅有礼,他喜好文墨,说不准宁襄还能红袖添香在侧,与他过舒心顺畅的日子。
可谁能想到造化弄人。
宁襄缓了缓呼吸,眉间多了几分沮丧,任由执春、颂夏扶着去房中更衣。
察觉异样后,裴珩心里隐隐有了道隔阂,他附手站在廊上,看着院中眸色冷厉。
直到宁襄出来,裴珩才看向她。
妻子一如既往的好看,可她眼中的失落挥之不去,这模样,像极了新婚第二日她冷不丁扫向他的眼神,失望、落寞以及不满。
裴珩心头莫名一堵。
去主屋的一路上,宁襄都不曾看过裴珩一眼,倒是裴珩,暗中瞥了宁襄好几次。
主屋内,柳氏拉着儿子好一顿关切,一个多月不见,儿子好像瘦了不少。
十九岁的裴钦温润如玉,卓尔不群,尤其一双眼,仿佛携着柔柔春风,任谁看了都对他苛责不起来。
裴钦温声安抚母亲,“劳母亲挂心,孩儿在外祖家过得很好,未曾受半点苦。”
昌平候对两个儿子道:“你们自小不曾离过家,不似你们长兄常年在外,多出去历练走动也好,今后若外放为官,也方便应对。”
“父亲说的是。”裴彧裴钦应声。
柳氏关心完儿子就开始担心了,眼神一直往门外瞟,裴钦比预期回来的要早几日,要是县主来见到他,柳氏只怕会出意外。
裴钦也迫不及待地看向门口,长兄怎么还没来,他都三年未见长兄了,很是牵挂。
走到院门口,裴珩见宁襄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而是退到裴珩身后。
裴珩也没多问,径直走进院子。
一家人都在,和乐融融。
裴珩刚露面大家就起身,尤其裴钦,快步走了过来给裴珩问安。
“小弟见过长兄,”裴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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