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进了门，姜枳关上卷帘门遮住众人窥视的目光。
女子衣着利落，头发齐耳长，身高约有1米75，往姜枳面前一站，久经磨练的肃杀气质扑面而来。
她露出友好的微笑，不等赵三介绍就开门见山道：“我叫张怀玉，是第一公会的会长。听说你有个能识破伪装的道具？”
“对。”姜枳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强大气场的影响，含笑着问：“你要看吗？”
嘴上这么问，但她却没想过要等对方回答，径直从背包里取出道具。
张怀玉的目光顿时牢牢地锁定住她的右手，如同找到猎物的鹰隼。
对危险感知敏锐的赵三一个激灵往旁边一蹦。
姜枳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淡定地站在原地，只握着道具的手在三人中间摊开，露出玻璃珠的本貌。
她和赵三早已见过，此时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但看似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张怀玉却露出了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接过道具细细打量。
“这是那个B级副本的杀器吗？”她喃喃自语。
赵三一愣，“那个号称生存率是0%的B级副本？”
张怀玉已经浏览完了道具的介绍，闻言回道：“应该是。我进不了B级副本，但是听公会里的消息说，那个B级副本的生存率突然骤降至0%，估计再来几次就要升A级了。”
“不过现在这个东西被带了出来，生存率应该会恢复。”她说着，干脆地将100个金币递给姜枳，“道具我就买下来了，如果有类似的你可以来第一公会找我，报我的名字就好。”
不等姜枳礼貌性挽留，她风风火火地就往外冲，然后蓦地愣住。
“......这个卷帘门怎么开？”张怀玉脸上显出几分呆意，莫名有种反差萌。
姜枳忍着笑，给她开了门。
“谢谢。”在久久不散的围观群众忌惮的眼神里，张怀玉手里的道具突然凭空消失，随即从众人让出的通道里离开了。
【恭喜您完成开业第二日的任务。获得“纯净矿泉水”×5，“灌汤包”×9，“鱼香肉丝盖饭”×1！】
【恭喜您成功升级！目前诡异杂货铺已提升至2级。】
【获得“丰产的水稻种子”×10，“扩展后的洗手间”×1，“植物自动培养箱”×1，“初始货架”×1！】
【检测到您已拥有植物种子，解锁商城“农场”界面。】
提示声像流水似的响个不停。
农场？果然所有游戏的终极命运都是通往基建种田的吗？
有了农场，那她每日三餐岂不是可以自给自足？想到这里，姜枳的心情一下火热了起来，余光瞥见赵三还站在货架前巴巴地看着自己，她强行冷静下来，“这10个金币是之前跟你说好的。”
赵三双手捧过，好似那不仅仅是金币，而是什么拯救生命的灵泉。
不过对玩家来说，金币的作用和拯救生命比也差不了多少吧，姜枳想。
“我还有个问题。”她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第二把椅子，只好放弃了促膝长谈的打算，“这个世界是没有阳光的吗？”
赵三刚小心翼翼地收完金币，就听见了这个问题。他动作一滞，抬眸瞥了她一眼，斟酌着措辞道：“是的，这个世界从诞生以来就是黑暗的，所以玩家出行都靠的是灯光。”
也许是因为和姜枳的完美合作，以及先前几番接触增加了两人的信任，赵三说话也直接了不少。
“你......不是玩家吧？”他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姜枳眉毛轻挑，坦然地笑了笑，“很明显吗？”
赵三顿了顿，“其实光从你的表现来看没什么异常，言行和新人差不多。”
“但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这个世界只有一条笔直的街道，长度也就短短几公里。稍微待得久一点的玩家都能对这里了解个七七八八。”
“所以昨天凌晨，这条街道突然从中间变成了三岔路口，多出来的区域上还开了一家杂货铺，不少玩家都猜测是生存游戏官方制造出来的动静——”
“所以是吗？”赵三突然好奇心爆棚。
姜枳：“......”
她就是一个默默打工的牛马，老板的事情她怎么敢过问......
就算隐隐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
【不是。】矜持的系统终于动了动它那高贵冷艳的嘴。
“不是。”姜枳迅速跟上。
赵三舒了口气，“不是就好。”
姜枳见状问道：“怎么了？生存游戏制造的很恐怖吗？”
赵三重重地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张嘴开开合合地说个不停：“你是不知道，这个游戏哪里是恐怖，简直邪恶至极！”
“每个副本的生存率低到令人发指，至今最高的副本生存率还是新人副本的20%，而大多数副本只能在10%左右徘徊！”
“好多你之前加的好友，可能一场副本之后头像就大片大片的灰了。”他感慨地摇了摇头，“所以千万不要在这个世界投注感情，不然绝对是亏得血本无赔的生意。”
姜枳对最后一句话不置可否。但仍是借此了解了不少常识，只是这些都是赵三的主观看法，不可全信。
“你生前是做生意的？”她两只脚站得有些发酸，靠在了收银台上。
赵三：“你怎么知道？”
姜枳随意道：“因为你说的话很多都和‘生意’有关，我就猜了猜。”
赵三苦笑了一下，“确实，我以前生意做的还挺大，只是人突然就死了，那些钱也没什么用。”
“不过做生意给你积累了很多经验，不是吗？”姜枳宽慰道：“不然你成为玩家后，就没办法快速地积累起金币，然后靠买道具活命。”
不等赵三回答，她强制性地扯开了话头，又问起了其他有关生存游戏的常识。
两个人一直谈到了下午三四点，姜枳没吃午饭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才不得不终止了话题。
她又给了赵三5个金币作为消息的报答。赵三喜出望外，高兴得合不拢嘴角，但出门时又恢复了一派胆小怕事的模样，尽管此刻门外已经没多少玩家。
第二天的经营圆满结束。
姜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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