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晴望着一脸悠哉的萧策远,疑惑问道:“这衣裳王爷曾赏赐给乐班领头,如今是又觉得新鲜,想要再买回去了么?”
听到何婉晴的问题,蒋雨之心中大叫不妙。
当年她为了从李知颜的外宅脱身,给自己手里的那件成衣胡诌了个根本不存在的背景,如今她故事里面的当事人露了面,还在她的拍卖会上横插了一脚,自然引起了何婉晴的疑心。
眼见着事情就要败露,蒋雨之背着二人一把截过不醉居差人送来的茶水,道:“我们家夫人的茶,我来伺候便好。”
另一头被问话的萧策远也不明所以,挥着扇子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回道:“本王何时......”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上传来的烫意让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丫鬟,笨手笨脚地把茶水给打翻了,把他的大红金织外袍全给打湿了。
蒋雨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捧着茶盏连连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睿王爷恕罪!”
萧策远本想劈头盖脸地骂那丫鬟几句,但见着蒋雨之的手也被茶水烫得通红,一肚子的火气顿时被憋回了回去。
这毛手毛脚的小丫头和自己府里招的那些差不多年岁,平日里她们做错事了自己也不大和他们计较,今日他又何必为难别人府邸里的?
萧策远当即觉得这拍卖会没了意思,正好台上的掌柜也被这一幕打断了叫价,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衣服本王便让给我旁边的这位夫人了,来个人带本王去厢房。”
一旁被夺了茶水的店小二诚惶诚恐,被萧策远的小厮提醒了下才反过神来,“小二,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我们主子带路啊。”
“是是是,我这就带着王爷去二楼最好的厢房。”店小二弓着腰,摆出来个请的手势,临走前觑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蒋雨之,眼神中透着几分心虚。
蒋雨之听着萧策远不打算再参与拍卖会的事情,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便将手里的茶盏随意地搁在地上,正打算起身之时,头顶又传来了萧策远的声音。
“带着那小丫鬟一起。”语气稀松平常,一时半会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随即他人便先行上了二楼,把自己的小厮留了下来去。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蒋雨之,那颗心脏顿时又被人揪了起来,萧策远不会看出来自己是故意犯错了吧?
萧策远的小厮听了他的命令,立刻跑到蒋雨之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姑娘,请随我来吧,不用那么害怕,这说不定还是你的福气呢。”
福气?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蒋雨之想学电视剧里的话怼面前的小厮,但瞥见台上的卫临舟面色不对,似乎想直接下台把她拉走,她赶紧冲着台上的人摇了摇头。
蒋雨之抬起下巴点了点还坐着的何婉晴,台上的卫临舟身形一顿,随即郑重其事地对她点了头。
很好,经过这些时日来的磨合,蒋雨之已然和卫临舟培养出几分默契,有时只需几个眼神,卫临舟便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要卫临舟亲自把这件成衣交到何婉晴的手里,拿到银子之前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至于萧策远这边的责难,她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
不醉居的掌柜在台上重新叫价,流程又重新按照她的计划跑了起来,蒋雨之站起身和萧策远的小厮道:“带路吧。”
*
这古代见人动不动就跪,属实是让蒋雨之有些吃不消,她十分不服气地瞥了一眼站在屏风的人,那幽怨的眼神都能把屏风捅出两个窟窿来了。
萧策远这小厮说话也没个准头,在楼下看台时与她说,王爷叫你跟着去厢房说不定就是你的福气。
结果跟着他进门禀报完后,屏风里的那人让自己在桌子跟前跪着,有什么事都要等他换完衣裳再说。
蒋雨之当时差点没忍住,想把萧策远从屏风后直接拉出来,劈头盖脸地骂上一顿,但碍于他在京都城人见人怕的盛名,最终她还是忍了忍没说什么。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不想点办法嫁给他的太子哥哥,说不定以后还能看见他给自己下跪呢。
蒋雨之在心里意淫着在小说里面常见的桥段,眉梢眼角几抹猖狂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面前便出现一把折起来的玉扇,接着十分轻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蒋雨之被迫抬起头,见着萧策远已经换好了衣裳,此时穿着一身烟紫色圆领袍,面上绣着大小不一的金色桂花织纹,这人还真是喜欢这种骚气的颜色,偏又生了一副姣好的容貌,能把这些个艳丽的颜色压了下去。
若不是个王爷,是个青楼小倌的话,自己肯定直接下手买回来了,蒋雨之心里暗自排遣。
“果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萧策远对着她上挑的眼睛戏谑说道。
一旁的小厮见状,极为贴心地送来了凳子,好让萧策远能坐着审问蒋雨之,萧策远把扇子收了回去,就势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把头抬起来了,自然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想着楼下的卫临舟和何婉晴已经在进行最后的交易了,蒋雨之也不想继续伏低做小,伪装自己是何婉晴身边的小丫鬟。
“不知王爷叫奴家前来,所为何事?”蒋雨之依旧跪着,但脊梁却没软下去半分,间接承认了萧策远方才那句。
“好奇罢了,想看看是哪家姑娘这么有胆量,在本王面前搞这么拙劣的小手段。”
因为蒋雨之跪着,萧策远特意把半个身子俯了下来,懒洋洋地垂着两条手臂,最近噙着笑盯着蒋雨之,“既然引起了本王的注意,那就让本王见见你的容貌,如何?”
萧策远虽是在询问,但说话间已然拿着玉扇挑起了蒋雨之的面纱,蒋雨之不喜他这般亲昵促狭的态度,身子往后一躲,道:“王爷想来是误会了,奴家毫无任何引王爷注意的意思,如果是因为那杯茶水的缘故,奴家可以道歉并赔付王爷的衣裳。”
“来人给她摁住了,别让她动。”萧策远一直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这份怜香惜玉是建立在对面真是个弱女子的基础上,既然对面不是个弱质女流,自己下手也没必要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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