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近寒看着她大步走了过来,只是一会不见,他额头上便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渍。
梁诗宜敛眸,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他,“你不用着急的,有手机又认得路,怎么样都不会走丢。”
郁近寒接过纸巾手碰触到她的指尖时,她立刻缩了回去。
他眼底一深,随手用纸擦了擦汗,便接过她怀里已经困得睡着的郁小渔,搁在肩头,单手扶着他的小屁股。
梁诗宜没说什么,正要往前走,郁近寒却上前一步,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炙热的掌心温度从手腕处传递,烫得她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他。
“人多,省得等下又走散了,难找。”
郁近寒抿唇,力道不容抗拒地带着她径直走出大广场。
梁诗宜不可置信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她的手腕,而且她挣了几下还挣脱不了。
“松开,我这么大个人不会走散的。”她脸皮薄又红,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
郁近寒攥得更紧,“刚才就走散了八分钟。”
“....”
大晚上人来人往的,好在夜色昏暗,两人又穿着大衣外套,表面上并肩而行看不出什么亲密异样,可梁诗宜却觉得万分的不自然。
直到离开人群,来到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打车,郁近寒才放开了她。
梁诗宜松了口气,脸色有些莫名,连忙把手塞进大衣口袋。
以前偶尔也有过肢体接触,可从来不像今晚这样的煎熬,尴尬.....不知所措。
沉默了一会,梁诗宜想了想,还是缓和了声音语重心长道,“近寒,你现在长大了,以后不能这样和我拉拉扯扯的了。”
郁近寒嘴角轻嘲,“可是以前过马路,你就是这样拉着我的。”
梁诗宜,“那时候你还小,我拉你跟拉孩子似的。”
当年认识郁近生时,她十八岁,郁近寒十二岁,两兄弟从小相依为命,就连两人拍拖约会压马路都带着他这个小拖油瓶。
每次过红绿灯时,郁近生都会亲密地牵着她的手。
而梁诗宜注意到默默在后面一声不吭的郁近寒有点落单的样子,便主动拉起他。
三个人一起过马路,就像三姐弟似的,现在想起来颇有点不伦不类。
郁近寒,“有什么区别,难道现在我和你会多一层含义?”
梁诗宜无言以对,但隐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除夕看烟花那一晚回去后,她便不自觉地开始避开郁近寒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如何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矫正他那种逐渐畸形变异的感情。
其实说起来,她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了,但很多东西她其实也不熟练,只是生活迫使她必须什么都要懂罢了。
俗话说儿大避母,她以前就很注意两人的距离和隐私了,但没办法,他们这种状况总得一起生活有个照应,很多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
好在郁近寒白天基本在学校,晚上回来吃完饭就跟小渔玩一下,自习,睡觉。
总之,顺其自然吧,也许只是青春年少的悸动,又或许是她想太多,等过了这段时期就好。
梁诗宜是这样想的。
冬去春来,天气逐渐升温。
梁诗宜在家一般喜欢穿睡裙家居裙或者短袖短裤,舒服又宽松,只不过郁近寒一回家,她就会换上长袖长裤,穿着会严实一些。
偶尔郁近寒一靠近,她也会变得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就比如现在,她正在收拾缝纫台上的杂碎配件线圈剪刀等,放学回来的郁近寒跟她打了声招呼后,突然径直走上前来。
少年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带着男性独有的气息和压迫感。
梁诗宜僵住,想挪开脚步。
可平时工作的方圆之地堆满了加工的布料,样衣,成品,箱子等杂物,他一过来,她连转身的空间都少,只能仰起头,眼睁睁地看着他凑近,语气微抖道,“你....”
郁近寒抬手从她头发上拿下一小团线头,放到她手上的垃圾袋里。
梁诗宜愣了一下,对上他坦然的视线,意识到自己大惊小怪了。
她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头发,倒没说什么。
还有一次吃完晚饭,她在厨房里洗碗,郁小渔坐在沙发上晃悠着小胖腿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入迷,而郁近寒在拖地。
她不小心被筷子上的毛刺给扎到了,一点小尖刺埋在手心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洗好碗出来后,她来到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用指甲刮也刮不掉,索性拿来一根针。
梁诗宜站在灯光下,摊开手掌,自己垂眸用针仔细地挑着刺。
眼角余光注意到郁近寒正看着她,一副要过来帮忙的样子。
她立刻用眼神制止他,“拖完地就做你试卷去。”
郁近寒敛眸,脸上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地进房间复习去了。
这个月23号,郁小渔要去打A+C群流脑疫苗了,梁诗宜穿戴整齐带着小家伙出门。
社区医院离得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小家伙精明得很,远远一看到社区医院的红白十字就不肯进去了,哭闹着非要去超市坐摇摇车。
梁诗宜在路边又哄又训,郁小渔就是不配合,小章鱼似的使劲扭动。
不少同样带着孩子来打预防针的家长见此都笑了,她有些尴尬,强行将他抱了进去。
拿号,登记,签名,排队,郁小渔又像个扑腾的跳蚤,梁诗宜累得够呛。
这小子力气越来越大了,以前每次打疫苗郁近寒都会陪着一起来,有他在,她几乎不用费什么事,站在边上哄两句就完事。
可如今临近高考,她不想麻烦他跟着跑一趟,耽搁他在学校复习。
正愁时,一个眼熟的身影从另一个过道经过。
马锋有些惊喜看到她,微笑地打招呼,“来打疫苗啊?”
梁诗宜惊讶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马锋,“感冒请假了,来这边诊所拿点药。”
梁诗宜出于礼貌让郁小渔叫人,但郁小渔扁嘴摇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马锋伸手摸了摸小渔的脑袋,“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模样挺像你的。”
梁诗宜笑了笑,“大家都是这么说。”
马上要轮到郁小渔打预防针了,梁诗宜心念一动,看向马锋,几分赧然求助道,“能帮个忙吗?我担心等下抓不住他。”
马锋爽快点头,“没问题。”
有人帮手压制郁小渔,梁诗宜轻松了很多,打完出来他依旧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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