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刹时击出一道白烈的闪电,劈出青紫,蜿蜒如蛇。
惊雷悄然伴随,一时沉闷一时尖锐,竟比蝉鸣厉害百倍,成了新的夏日标签。
杨浥白扯扯右耳,觉得要被吵聋了。
眼睛也被亮光刺的干涩,本来聊的兴致正高,却在这一阵雷电过后变得混沌迷茫。
头脑像是疲倦死机,一片空白,压得人情绪衰落。
也就付也然在电光爆炸前说的两句让他还有那么一点印象,并不是什么好话。
“你让啊!”
“别劈死了!”
杨浥白不明所以的被谭隽文一扯,身子不正的向后连退几步,远离了走廊的外围墙。
“你干什么!”
不等反应,酸胀的眼眸骤然迎来一缕强光,滚着焰火的闪电从天边一直延到眼前,奔势汹涌,淹没人烟。
杨浥白揉着脖颈,有种失神而带来的难为情。
他拍了下谭隽文的胳膊,意欲向旁边,“走了啊,你们三楼太催命了。”
没几步,杨浥白又回头,“你哪个初中的?”
“历西的。”历西初级中学。
—
这栋楼一共四层,是所荒废的老校区。周边都拆迁重建,只留下了这唯一的树根盘踞故土。
剩最后一层,杨浥白他们还是上了去。
那几道雷像是虚张声势,不仅停了嚣张,还停了雨水。万籁俱静,萧条落寞。大风小说
四楼是顶层,因为学生不多,全部闲置。
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堆弃着不少画架,铅笔素描纸散乱在地,唯有少有的几副风景画装了框,挂在墙上。
杨浥白没有多看,却在下楼时对拐角的一个杂物间起了兴趣。
门锁挂着,锈迹斑斑,他一推就轻易打开了。
满地的积灰,一股呛鼻味儿。
他随手碰了碰随意摆放堆成小山似的桌椅,桌肚里放着大叠废纸,书籍泛黄缺漏,让人一眼觉得,这儿以前的学生一定特别富有好学。
谭隽文挤在了最前面,手一抽,少说三百张白纸,“我拿点。”
弃在这里会被卖或者丢垃圾桶,还不如给他打草稿,折纸飞机。
“你不嫌脏啊。”
谭隽文回头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你看晚上鬼来不来找我!”
你一点我一点,也就凑个热闹。
“走吧。”
杨浥白将沾灰的纸卷成望远镜,自登上顶楼他就愈发心不在焉,仿佛忘记了最重要的。
现在更是烦乱,落在众人最后。
“怎么了?”
谭隽文见怪似的盯着他这张不太舒展的脸,与平时轻松带笑完全不同,“你怎么跟见鬼一样,一愣一愣的?”
杨浥白推了他一把,露出几分姿色,“放屁!”
临脚刚出门,他还是不得意,又转身回头,看的表情深沉。他察觉到心里压着事情,但思绪持续混乱,说不出具体。
眼看这些桌椅,好像……
有那么点意思了。
“拿着。”
草稿纸一递,有人自然娴熟的接过,“你干什么?”
“都到这了,搬张吧。”只见他双眼双手挑来挑去,试着力道,收拾闲置家具一般。
“怎么?一张桌子还不够你折腾?!”
杨浥白没回头,相中了最底下的一个,用力一扯,山顶的桌椅开始松动,有要掉落的痕迹。
他没注意完全。
要不是谭隽文手疾眼快拦住了,有个伸长的桌腿准要刮伤他那张出众的脸蛋,“真见鬼了!”
“你不会是给没来的那个人搬吧?”前桌扯着八卦道,“崔闻学昨天还说她今天来,结果还不是翘了。”
“我看着她跑的。”
杨浥白没说话,依旧那副淡漠的表情。
谭隽文帮着他拿下椅子,眉眼一挑,“你还看见了?”
他说着,故意对上杨浥白的眼睛。洞悉一切的谭隽文心里放着小电影,言语玩味道:“漂亮不?”
“不知道啊,就一个背影。”
过了近一分钟,前桌忍不住又叨了一句,“搞不明白她大夏天穿什么长裤,还是黑色的。”
“不热吗!瘦倒是挺瘦。”
下楼的步子稍停,杨浥白突兀的默了会儿,差不多一模一样了。
谭隽文识破奸计一般挑明,“你就是想白看人姑娘的腿!”
“最好还是穿黑丝。”
“滚!”
“我劝你好自为之……”
她还会来么?
“不会吧。”
“安莲云他俩都在,还一个班,怎么来!”显然说话的人想起了那句传言。
就算他们只当作茶余饭后一句闲话,忘得快,也不当真。但当事人又会怎么想?
“她脾气怪冲的,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你一言我一句,这话接着接着不知道怎么就偏到了杨浥白头上,其余人都望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她要一直不来位置不就一直空着?”像是来自好心人的一句提示。
杨浥白已经恢复如常,事不关己的微微耸肩,爽朗接话道:“看呗。”
他眼神清澈,外人一眼看出的干净明亮,仿佛雨水细致刷洗过的黑葡萄,圆润发光。
“又不碍事。”
他矫情的握住那只帮他抬桌子的手背,又白又嫩,笑的招摇,“反正不费力。”
—
一天到晚,杨浥白也不清楚自己都在忙什么,还是过着一种有人陪的无趣日子,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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