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被塞着一块布,说不出话来。
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容颜,双手双脚皆被粗糙的麻绳捆着,手腕脚腕之间红肿明显,破皮出血。
但他身上未着寸缕,腰背之间青青紫紫,满是瘀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些。
男人口中被塞着一块脏布,散发着麝香的味道,与这高床软枕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
刚才的咚咚声,正是他以头撞墙发出来的。
此刻,他额头上已经蜿蜒流下一滩血迹,显得原本的面容更加模糊不清。
谢酒三两步上前,看着男人抖了抖,往床脚缩了缩。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想也知道,被这样绑着,必定是裴震的手笔。
但尽管谢酒这样说,床上的人还是往床脚缩,一边呜咽着一边拼命摇头。
谢酒奇怪了:“刚刚不是你发出声音叫来我们的?怎么又不想被救了?”
“因为他没脸面对我们。”裴星渊走上前,他盯着床上的男人:“若在以前,我确实没想到,房玉最后的下场,竟然会是这样。”
“什么?”谢酒一惊:“他是房玉?”
监狱副本中,房玉博取了裴星渊的信任,对他照顾有加。又趁着囚犯集体越狱的关头,以色相贿赂贺仆,让他把自己送上了裴震的床。
房玉的失踪,一度成为裴星渊的执念。他以为自己一时失手,害得这个纯真善良的少年惨死。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为了这事,谢酒还嘲讽过裴星渊,成为他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听到“房玉”这两个字,床上的人突然抖了抖。他猛地直起身,根本不顾光裸的身子,朝着谢酒扑来。
谢酒还没动,裴星渊已经挡在他面前,一把揪住房玉的胳膊,反手一推,就按在床上。
“我现在拿走你口中的布,你不要大声喊。有什么事,慢慢说。”
房玉双眼流出泪水,缓缓点了点头。
口中的布一被拿走,房玉的呜咽声再也控制不住,尽管他拼命压抑,仍然不停地抽泣起来。
谢酒“啧”一声:“把话说完再哭。”
房玉用力吸了口气,才说:“对不起,星灭大哥,是我错了。”
“我没想到......”
说到一半,他又止不住哽咽,说不下去了。
谢酒帮他接下去说完:“没想到,跟了裴震,竟然是这种畜生一般的生活。不仅要满足他的兽.欲,还根本没有得到一个普通人的尊严。对吗?”
“你后悔的原因,不过是遭遇远远低于你的预期。若是如今吃香喝辣,你就不会后悔当初骗了监狱长吧?”
房玉低着头,哭着哭着,连抽泣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谢酒看一眼裴星渊:“要救吗?”
裴星渊干脆利落摇头:“自己选的,总要自己受。再说,这可不是找个拖油瓶的好时机。”
这句话说出来,房玉头猛地一抬,朝着裴星渊扑过去:“星灭大哥!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活不下去了,真的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裴星渊身子一侧,根本没让他碰到自己,也不想继续搭理他。
倒是谢酒仍有最后一分怜悯之心,他对尚闻说:“看看他身上的伤,随便治一治。给他换块干净点的抹布,把嘴塞起来。别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尚闻点头:“好嘞。”
他一把抓住房玉胳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粗鲁地扯来扯去检查。名为治疗,却把房玉看了个精光,还“啧啧”两声,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检查完,他随便放了两个治疗术,扯下一团纱布,塞进房玉嘴里。
“搞定收工。”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走动间,不经意碰到了地上的摆件。
裴星渊第一个拉开门冲了出去。
结着冰霜的黑雾从他掌心出现,朝着门外客厅一处角落飞去。
是裴震!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先后冲出卧室。
果然,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客厅角落,手腕、脚腕上缠着附着冰霜的黑雾。
他一身藏青色纹格西装,里面是配套西装马甲,手里还拿着一根手杖,颇有上世纪8、90年代西方绅士的儒雅味道。
还长着一张与废禹十分相似的脸,但要年轻许多,看上去不过40岁左右。
平心而论,这张脸其实很养颜,即使已至中年,仍然有着清晰的下颌线和炯亮的双眼。
谢酒嘴角抽了抽。
废禹打扮像个农夫,这裴震就立刻晋升到精英阶层了。
看来,在地球时的农夫装扮,不过是为了隐藏自身的伪装。
不过,再精英的长相和装扮,也无法掩盖他人面兽心的事实。
想到这儿,谢酒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
人面兽心......也许真的很适合裴震。
裴星渊说过,人形可能不是裴震的本体。
那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眼前的裴震仅仅慌乱了一刹那,就冷静下来。
“哟,原来是我亲爱的宝贝干儿子?很久不见,是你想念我了?”
“我记得,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
裴震的神情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裴星渊同样恣意懒散:“事先打了电话,也许就无法让你体会意识被撕裂的痛苦了。”
“很抱歉,我一点儿私心,让您失望了。”
谢酒一抬眉。
进入游戏的,是玩家意识。普通地球人类,不过是意识离体,而这位被他们强行拽过来的大佬,却是意识被迫离开异时空,穿越不知多少距离,到达地球。
带着身体过来尚且费劲,何况一个单薄的灵魂。
歪打正着,没想到还有这效果。
裴震嘴一张,用力一吐,嘴里尽量飘出一股紫烟,顿时弥散在空间里。
最先接触到紫烟的,是一旁的窗幔。只见窗幔滋滋作响,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迅速变小、枯萎,只留下一堆腥臭的灰烬,飘落在地面。
所有人连退了三步。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这么毒!”尚闻爆了粗口:“这要沾上皮肤,可不仅仅是脱一层皮了。”
卫安逸:“我靠,打不过打不过,这谁敢近他的身?”
一个沉默冷淡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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