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棂透进几缕细碎阳光,在红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林易身着月白色长袍,正坐在府中太师椅上,神色间难掩忧虑。他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叩击,脑海中全是姜清芷的身影,满心盼着她能顺利出城,远离这波谲云诡的危险境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周遭的沉闷。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冲进屋内,“扑通”一声跪地,气喘吁吁道:
“不好了,老爷!那些运送箱子的车队在城门口被守城士兵拦下来了,正一个个开箱检查呢!”
林易闻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紧绷,五官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双眼骤缩,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与警惕,像是暗夜中被惊扰的孤狼。
他的动作极为迅速,猛地站起身来,袍角带起一阵疾风,桌上的宣纸都被这股劲风掀落在地。
“还有其他人被拦下来吗?快说!”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声线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紧张,那语调像是紧绷到极致的弦,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原本就慌乱的心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忙不迭摇头,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没……没有了,就只有运箱子的车队。”
听到这话,林易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像是被抽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缓缓坐回椅子上。
林易揉着太阳穴,疲惫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但一想到姜清芷或许已经安全出城,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
他目光瞬间锐利如鹰,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寒声道:“既然如此,现在该轮到我给他们找点麻烦了。”
林易翻身上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骏马仰天长嘶,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朝着城门口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物如幻影般飞速掠过,林易满心都是对姜清芷的安危和城内局势的担忧,恨不得立刻飞到城门口。
抵达城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堪称混乱。一箱箱瓷器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好些已经破碎,瓷片散落得到处都是,那精美的花纹和细腻的质地被无情破坏。
士兵们毫无章法,正粗暴地翻检着剩下的箱子,全然不顾这些货物的珍贵。
“都住手!”林易运足中气,一声怒喝,声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城门区域,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猛击。
守城士兵们惊愕地回头,看到是城主亲临,手中动作像被施了定身咒般纷纷停下,脸上写满了惶恐。
为首的小校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微微发颤,战战兢兢地快速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地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出。
“城主,我们是依照首相大人的命令,严查逃犯,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校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林易冷眼扫过满地破碎的瓷器,面上怒意翻涌,心里却波澜不惊,他很清楚,这些瓷器的损失在大局面前不值一提,真正让他忧心的另有其事。但此刻,戏还是得做足。
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严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这是我耗费无数心血,给节度使大人精心准备的生辰贺礼,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上等瓷器!如今被你们毁成这副模样,要是节度使大人得知此事怪罪下来,你们谁有这个胆量担待?”
“我倒要问问,你们这般大动干戈地严查,可查出什么来了吗?是抓住逃犯了,还是搜出违禁品了?莫不是打着查逃犯的幌子,肆意破坏百姓财物!是不是林岐想故意挑起两城争端,他到底是何居心?”
一名胆子稍大些的士兵,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反驳道:
“城主,我们真的是奉命行事,首相大人下了死命令,要对出城的一切车辆和货物仔细盘查,我们不敢不听啊。”
其他士兵见状,也纷纷附和,“是啊,城主,我们只是听令办事。”
林易怒目圆睁,向前猛地跨出一步,大声斥问道:
“首相叫你们摔瓷器了?他让你们把百姓的财物当儿戏了?就算是奉命行事,就可以如此胡作非为?”
士兵们被问得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去。
林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下令:“把带头肆意毁坏货物的几人,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其余参与的士兵,罚俸禄三月,好好反省!”
命令一下,士兵们吓得瘫倒在地,求饶声此起彼伏,但林易心意已决,毫不理会,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一众士兵在原地懊悔不已。
处理完城门口的事,他一刻都没有耽搁,立刻直奔首相府。踏入那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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