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金黄的光影，室内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姜清芷身姿笔直，如同一株傲雪的寒梅，目光平静地看向柳掌柜：
“柳掌柜，聚贤楼的清白虽说已然洗清，可云升阁睚眦必报，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咱们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柳掌柜长舒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感激：
“姜小姐，今日若不是你凭借过人的智慧和胆识，戳穿云升阁的阴谋，聚贤楼恐怕在劫难逃。往后的日子，咱们并肩作战，定要让云升阁不敢再轻易来犯！”
言罢，姜清芷移步八仙桌旁，缓缓落座，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茶盏。
茶盏釉面宛如一面镜子，反射的光斑在她幽深的眼底晃动，恰似涌动的冷光，似乎在谋划着一场反击。
“云升阁此番吃了大亏，依他们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必然会从别处另寻突破口。柳掌柜，你可知道周边七座城池如今流民众多？”
柳掌柜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这个我知晓。不过咱们漠沙城储备充足，应对日常供应绰绰有余，那些流民应该不会对咱们造成影响。”
姜清芷柳眉微蹙，陷入沉思，片刻后目光如炬：
“你说，云升阁会不会借粮食一事大做文章，来算计咱们？”
柳掌柜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迷茫：
“姜小姐，还望您明示，我一时实在想不到他们会如何下手。”
姜清芷双手交叠，神色愈发凝重：
“说不定此刻，就已经有人在城中四处散布消息，称漠沙城粮食库存充裕。一旦消息传开，大量流民涌入，即便咱们粮食储备充足，短时间内也难以应对剧增的需求。”
“云升阁便可趁机哄抬粮价，搅乱城中秩序，进而将脏水泼到聚贤楼身上，败坏咱们的声誉。”
柳掌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擦拭汗水的手帕无力地垂落在地。
“这……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流民真如潮水般涌来，咱们纵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云升阁这招太狠了！”
他声音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姜清芷目光如隼，透过雕花窗棂，凝视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似要从人群中揪出云升阁的眼线。
“慌不得。咱们得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她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明日一早，安排几个嘴严、机灵的伙计，到城中各个角落张贴告示，就说聚贤楼联合官府，要在城门口搭建粥棚，施粥救济流民。这既能稳定人心，也能向全城表明咱们的立场，让云升阁抹黑咱们的阴谋落空。”
姜清芷条理清晰，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掌柜频频点头，又面露难色：
“施粥虽好，可耗费巨大，聚贤楼的储备……”
“这点我已经想好了。”姜清芷打断他，
“我这就修书给商会的几位主事，阐明利弊。云升阁要是控制了漠沙城的粮道，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出资出力。”
“另外，派人扮作流民，混入其中。密切留意有没有人趁机煽动闹事，若发现云升阁的爪牙，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记下他们的行踪。”姜清芷补充道。
姜清芷接着说道:
“而且柳掌柜像咱们现在也得提前准备好粮食万一真的有流民来，估计粮食到时候也不好买了，我目前知道的就是安兴城已经涌入大了流民了。”
柳掌柜瞳孔骤缩，手中折扇“啪”地合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安兴城距离咱们不过三日路程，若流民持续涌入，很快就会蔓延到漠沙城。之前云升阁在香料上动过手脚，这次极有可能在粮食上做文章！”
姜清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釉面的光斑在她眸中跳跃，映出愈发深沉的寒意：
“明日天一亮，你派三个信得过的伙计，扮作寻常农户，分散前往城郊。先去收购粮食。记住，务必赶在云升阁之前，以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收购。”
柳掌柜重重地点头，刚要开口，姜清芷抬手打断：
“别忙。让伙计带上咱们聚贤楼的特制腰牌，要是有人刁难，亮出牌子，就说是受我之托。另外，放出消息，就说聚贤楼要办一场‘百粮宴’，高价收购各地的珍稀粮种。”
“这……”柳掌柜满脸疑惑，
“咱们不是急需普通粮食应对流民吗，为何要收购珍稀粮种？”
！
姜清芷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暮色中云升阁高耸的楼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升阁耳目众多，咱们放出收购珍稀粮种的消息，他们定会以为咱们醉心筹备宴会，放松对普通粮食的警惕。这样一来，咱们就能暗中囤积更多平价粮食。”
柳掌柜眼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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