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是……?”
将涉月看着面前两人,终于明白了自己心头了那说不出的异样来自何处,云岚眼中多了一丝柔情,霁川则是多了些微人味。
她暗自攥紧拳头有些难以置信,咬牙切齿着不愿说出后半句话。
他?
他除了脸还有什么好的,不会聊天逗乐,平日里杵那跟个木头似的,活了两千年也还才混了个散仙的名头,这脸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才一天,才一天不到就到了这地步,能是什么好东西。
“啊…”云岚被霁川拉到身旁。
霁川迎上将涉月打量的目光,“是的,正如姑娘所想。”
云岚心虚地移开眼神,看天看地,唯独不敢直视将涉月。
气氛诡异静默,闻人子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不出意外地被将涉月瞪了一眼。
云岚微微抬眼打量着将涉月的神色,她只是笑着,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社交笑容,原就晶亮的眼眸,如今更显得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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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堕春谷当满园内。
云岚带着追云轻车熟路地翻上屋顶,将涉月与闻人子早已等候多时。
见她到来,将涉月好奇地探头往其身后望去,“霁川仙君不陪你一道前来赏月?”
“他身任仙职不便于凡世中人有太多往来,就只能负责接送啦。”云岚招呼追云坐下,向众人介绍:“这位便是我那位妹妹,追云。”
闻人子微微颔首以示友好,将涉月倒是热情,“追云妹妹好,以后在虞朝境内遇到麻烦尽管报我名号便是。”
堕春谷的绛仙露极好,云岚馋了许久,一杯递于追云,另一杯则是迫不及待地递入口中,不禁打趣道:“追云你别听她瞎说,她这将军当地极其窝囊,我来这当满园两次,两次都是在这屋顶上招待的我。”
追云咯咯笑着配合道:“这哪能,此处视野开阔赏月乃是一绝,明明是涉月姐姐玲珑心窍不拘于俗。”
“谷主此时正携亲眷于月台赏月,将军她怕你们不自在才选在此处。”
这是云岚第一次听到闻人子说这么长的话,实是新奇,往常将涉月不喜他唠叨,他便只能默默守在将涉月身旁,以行动防止她把小命弄丢了去。
“话说这中秋佳节,二位何不回家与家人团聚,反倒来此地邀我赏月?”云岚问道。
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将涉月一记白眼,“我家里那样子有什么好聚的,不过明日我便要启程回京了。”
云岚第一次听闻将涉月提及自己的家世,是上次与她在这屋顶对饮时。
那时将涉月有公务在身二人分别,夜至三更云岚未见人归,只等到雁翎传来消息:谷外不远处有魔物在接连死亡。
以防万一云岚赶去确认——果真是将涉月在与魔物缠斗。
“咔”的一声从将涉月身后传来,剑旋流光,连穿数只青魔狼,将她身旁障碍扫尽,而后回到它迟到三秒的主人手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云岚调侃的声音:“小公主,怎么不用我给你的传讯符,这么信不过我?”
“我的故事你就打探到这些吗小岚,我更喜欢旁人称呼我为——小将军。”二人嘴上不愿落下风,手上也是这般。
将涉月虽不能修行,但论武学造诣,人界无人不认一句“武曲降世”,再加上玄都观那几个老头给的法器加持,在她眼中,此时此刻与上阵杀敌无异。
“这不是你不和我说嘛,一介闲人。”云岚将剑悬空九尺,以做阵眼,这林中魔物环伺数量众多,还是制造幻境乘机脱身轻松一些,省时省力。
哪成想,这幻境刚成便被人瞬间破开?!顺带的什么魔物,什么血污,就连身体上的疲惫之感,都瞬间化灰消散。
这是云岚第一次实战使用阵法,她当然气,更何况,剑也被这厮收了去!!
“你!”话到嘴边,云岚硬生生把原话吞了下去。
此人气息似早春未融的枝头霜雪,清冽明净,装是装了点,但境界不低并无恶意,初次见面,还是留个好印象吧。
抬头望去,便叫那个“好”字无法脱口。
来者遥立于山峭月旁,流光锦做天缥色长褙,轻笼内里月白色长衫,
此时云岚脑袋里只剩下——
夜夜流光相皎洁。
不对,应该是“君与流光相皎洁”。
蓦然清风带来春寒料峭,不过眨眼间她们二人便被送至当满园门前,剑自空中掉落云岚怔愣接住,好不真实。
经仆人口中得知在约莫一刻钟前,替将涉月挡住一头千年青魔狼妖的顾氏姐妹被神秘人送至府上。
云岚在院中等待将涉月处理完事务。
彼时她们二人相识未满一天,她自知没有立场多问,然而斟酌半晌还是不由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传讯符?”
...
寂静三秒,云岚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火折子被鸟禽叼走了,我没来得及用。”将涉月的回答极其认真。
云岚:“嗯?”
将涉月如白日一般,向她伸出手,“走吧,趁还未过四更天,和你讲讲我的故事。”
二人借着月光,从厨房找出了些酒与小菜,悄声翻上一处合适的屋顶。
今夜因查到京中有人与外族勾结,暗中拦截交易的过程中不慎染上了吸引魔物的物什,防止暴露只能出谷。
当年因道慈国师一句谶语将涉月才得以顺利降生,其母却未能逃过一劫,次日外祖父辞去大将军一职欲回乡养老,唯求带走涉月护其周全。
自此,将涉月于随外祖父二岁习武,六岁可骑马射猎,十五岁随舅舅出征,七年间所累功绩足以平常男子登侯爵。
扶光将军同为女子,但能横扫六界稳坐战神之位,她曾以为,若自己也能横扫列国,大将军之位她亦能坐得。
论功行赏时,皇帝只是美名其曰破例封将涉月为:‘镇国长公主’。
酒过三巡,追云已然酣醉如泥窝在云岚腿上,嘴里嘟囔着自己再也不会松开这条腿了。
云岚酒劲上头便开始撒泼,扒拉着将涉月说着胡话,左右不过问将涉月为何不肯带自己回京,真的没自己的用武之地吗。
将涉月侧头询问独自支在一旁的闻人子:“你能通知那位仙君来接人吗?”
待霁川来接人,云岚借着酒劲轻靠在其身上,腰间的手力道分寸得当,将她的身形稳稳托住。
追云懂事地随身携带方布背包,每当这时她便主动变回原形钻入背包内,不打搅云岚的好事。
将涉月向霁川保证,自己决不会让云岚为自己分担凡世,影响她的仙途。
云岚托词道:“这分明是顺手的事,关于母亲最后的线索断在伶语人此处,我左右需去的。”
“那也不能是我带你去。”将涉月暗示道。
自当以寻母为主,关于朝天国这党前朝余孽是如何渗入虞朝不过是偶然得知。
若此行与将涉月同往,旁人看着则是相反。
了悟这层后云岚自是高兴,笑着与众人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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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郊外小院。
云岚将追云安顿好后,出屋去醒醒酒气,却见霁川独自在院中赏月。
走到霁川身旁的摇椅坐下,桌上摆着一盅解酒汤,她挑眉嬉笑道:“初见时仙君为何一言不发?你平日里都如此处理公务?”
霁川反问:“噢?仙子说的初见是哪次?”
云岚气囔:“初见还能有哪次?当时你二话不说便把我的剑收了去呢!”
见霁川笑而不语,眸光流转,她双手托腮望向霁川不依不饶:“今晚月色正好,仙君不若重现一下当时景象?”
“不如我舞剑一番以作那日的赔礼可好?”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以琴相伴仙君觉得如何?”云岚道。
“自是三生有幸。”霁川以法力化出一柄生花木剑。
只见他虽风一跃而起,流光锦衫随着其身姿翩飞,手腕轻转,长剑宛若游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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