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裙摆擦过脚踝，林一一走出弥漫着保养油味道的电梯，深感压抑。
她感觉身上的纱裙凉丝丝的，却说不出原因的紧张，突然想怯场离开。
刘子凡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秒针每跳一格，他的拳头就攥得紧一些儿。
他的左手捏着金属表盘，冷意渗进他的掌纹时，一阵门铃声骤然响了。
入户门被他猛地拉开，走廊的热风抢先灌了进去。
林一一带着黑色水钻的发箍，因此紧张下意识抬手扶了一下发箍。
刘子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快门失手按下的一瞬间。
她一袭白色纱裙、白色细带高跟鞋、乌黑长发披肩，脸色微红。
刘子凡的喉结动了动，门把手的棱角硌得他的掌心生疼。
“子凡哥，我穿着这身衣服不丑了吧？”
林一一的声音不高，却震得他的耳膜发痒。
刘子凡回过神，尴尬侧身让开，嗓音低且急切：“额，你……你进来说吧！”
他的耳廓肉眼可见得变红了，林一一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幅样子。
彼时，客厅的窗帘拉上了一半，没开主灯，室内陷入了些许灰暗。
四点钟的光线从窗口渗进来，被气球的表面折成了微光的彩色。
数字“21”的气球与生日的氛围礼花，高低错落，像是一片静止的云海背影。
礼物盒在单人沙发上堆成了小小的山，最顶端那只方盒用缎带打着蝴蝶结。
林一一顺延看去，只见蝴蝶结尾端垂落，像是一条等待被拉开的引线。
她惊讶的楞在原地沉默，鞋底在地板上拖出了轻微的“吱”声。
刘子凡见状从玄关的架子上取下相机，机身还残留着调试时的余温。
他不给林一一退后的机会，二话不说，直接拉起了她的右手。
“一，这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那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呀？”
林一一抬眸惊叹，完全没有收到礼物的惊喜和开心。
很快，她便听到刘子凡扯开了话题：“你快过来坐下，我帮你拍几张。”
“好，好吧！”林一一身体僵硬的移步坐下后，露出了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镜头盖“咔嗒”弹开，林一一无奈把脸在取景框里迅速升温。
她的耳廓红得几乎透光，并拢膝盖、指尖捏着裙角，像是捏着心里的防线。
快门响过三下，刘子凡看出了她的拘束，所以立刻放下相机。
“一一，你自己先拍，我去煮长寿面，我一会儿就……”
“子凡哥，你先等等。”
林一一快速从沙发上弹起来，裙摆带起一道白影，直接掠过了相机镜头。
他踮脚抓住了刘子凡的T恤下摆，布料在指间缩成了一朵皱巴巴的浪花。
她的另一只手飞快捞起相机，此刻屏幕还亮着，对准的是他们的交叠倒影。
“我们合拍一张。”她看着镜头，眼睛大而亮，像是两盏刚被点起的孔明灯。
刘子凡的下巴擦过她的发顶，呼吸落在她的额头，带着不确定的潮意。
画面在这一刻停住了，随后“啪”地熄灭，林一一抬眸微微勾起了唇角。
她坐下来察看照片的功夫，刘子凡快速转身走去了厨房方向。
——
五点钟，投影仪对面的幕布亮起，蓝光映得他们的脸像浸在海水里。
电影是刘子凡特意为林一一准备的爱情片……《真爱至上》！
茶几上放置着一碗长寿面被盛在一只深口碗里，汤色清亮。
两颗溏心蛋卧在最底下，林一一用筷子卷着面微笑，快速侧眸望向刘子凡。
长寿面的热气扑在她的睫毛上，此刻化成细水珠，划过刘子凡的脸庞。
四目相对，刘子凡快速抬起右手，抚摸了一下被她轻吻过的唇角。
“子凡哥哥，我还是第一次吃男孩子做的长寿面。”她攥着筷子害羞咬唇。
刘子凡在她身侧侧眸笑道：“巧了，哥哥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做长寿面。”
客厅内的空气瞬间定格，暧昧弥漫四周，刘子凡莫名的陷入了纠结。
‘我都这么主动了，他怎么还坐着不动？’
‘不行，她的面都没吃完，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子凡在她身侧快速起身，选择拿酒，林一一见状尴尬的喝了一口面汤。
威士忌被他轻抿一口，林一一见状拿过他的酒杯，双手捧杯、一拥而进。
客厅里亮着一圈顶部的射灯，刘子凡借着光线，担心的环住了她的腰后。
“一一，你不能喝酒，你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我不是想喝醉，我只是……怕疼。”
她放下杯子看着刘子凡，双手轻柔的勾住了刘子凡的脖颈。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她的衣裙，像是烙在她皮肤上的印章。
她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未填的填空题，今晚他想做，也必须做！
林一一仰着脸盯着刘子凡，下一秒，两团酒气立刻搅在了一起。
亲吻间呼吸交缠，刘子凡空出的右手按住了她的脖颈，他分不清是谁更醉！
“一一，你今晚……”刘子凡在她耳侧叮铃了半句，最终鼓足勇气在她耳侧喃呢出了后半句：“留下来吧！”
林一一目光隐忍的咬着下唇，因为半年前的事，顺从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子凡哥哥，我不懂什么是爱，你可以教我吗？”
“傻瓜，爱是不用教的，除非我们不够爱。”
刘子凡话音落地，低头再度吻她，他的唇是热的，带着威士忌的味道。
林一一闭上眼眸陷入紧张，心跳声——咚、咚、咚。
她的丝滑衣裙滑落在手臂处，肩膀白得像室外月光的瓷白，肩膀瑟瑟发颤。
刘子凡盯着她这幅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选择了退缩和放手。
直到电影结束，投影仪刚刚关闭，林染的电话突然打进林一一的手机。
刘子凡方才抓起她的手机关机，快速将人直接扛进自己的卧室。
“子凡哥哥，你怎么……”林一一的惊呼未完，人已经跌进柔软的床铺。
男人带着酒气的热吻附身盖下，带着一股子失控的急切，身体已失控。
他掐着她的脖子，舌尖撬开她的齿时，呼吸带着颤音、手掌也极其用力。
“一一，你不许理他……”刘子凡抵着她的额头低喃，脖颈处的手掌松懈，另一只手则是摩挲着她的右膝，认真补充：“配合我，我要睡你。”
林一一被他的直白吓到脸色骤白，清晰地感觉到他处于右膝的手掌在上移。
她不敢去看那是什么样的画面，刘子凡也只是知道夜深了，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事后，林一一裹着被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默默拉高被子蒙住了半张脸。
“一一……”刘子凡诧异的黑眸灼灼发亮，拉着她的手腕急切追问：“你怎么没……没luo红？”
林一一抬眸与他对视，眼神凝滞了两秒钟，失落的侧过还未褪去红晕的脸庞。
盯着她这副表情，刘子凡喉结滚动，手掌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她则是回头望着刘子凡紧绷的下颌线，忽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次日一早，林一一从睡梦中喊着“不要”二字惊醒！
她的耳侧立刻传来了沙哑的问句：“梦到什么了？”
她回头，只见刘子凡半撑起身子，被单滑到了腰际。
他的肌肉线条被晨光切成了明暗两面，林一一攥紧被子呼吸都压抑的很轻。
“没……没什么。”
林一一垂下脸庞，不敢再看他，刘子凡一个翻身将她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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