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派来的车停在VIP通道出口，司机刚拉开车门，便听见后面一阵喧哗声。
那边一群人举着条幅站在大门两侧，看见那男生出来，一窝蜂挤上来，举起手机大喊“萧白！”
“让让！麻烦让让！”几个保镖把萧白围起来，费力地往车门方向挪，萧白低着头，显然习惯了这种阵仗，粉丝塞过来的信和照片差点杵到他脸上，他也只是往后避了避，然后接过信。
南星抱着玄猫弯腰上车，萧白刚好也上车，眼睛扫过她，两人四目相对，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原来是他，萧来财的主人！
这么巧？
南星摸了摸玄猫的下巴，算了，先去处理大福的事情吧！
看到南星坐好，司机发动车子，感叹了一句，“这些年轻人，追星追得真疯！”
“呦，打起来了！”司机看着后视镜，语调抬高，“南小姐，您坐好，咱们快点，之前来了一个明星，粉丝多得不得了，我就多看了两眼，就出不去了，差点误事儿。”
南星隔着窗户往后面看，只见两个女生在车旁推搡，互相还抓对方的头发，萧白伸出脑袋不知在说什么，做明星太火也是挺烦恼的。
南星扭过头，玄猫却跑出来，蹲到后玻璃前一直看着。
“南小姐，您这猫真黑，毛真亮，一看就是精心养的！”玄猫听到了夸奖，耳朵往后撇，十分高兴。
南星笑了笑，这司机师傅真健谈，“师傅，到动物园要多久？”
“十几分钟就到了！”
商务车刚停在动物园门口，两道身影就迎了上来，杜明打开车门，南星抱着玄猫下了车，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色外套，抢先开口。
“南小姐一路辛苦，要不要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
“先看阿福。”南星抱着玄猫往里走，玄猫从她怀里钻出，爬到肩膀上，好奇地打量着动物园，尾巴高高翘起。
南星拿出功德镜，示意要开直播，杜明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发了短信通知其他人。
“今天我们来看一个会写字的大熊猫。”南星见杜明安排好，打开直播解释道。
“好家伙，大熊猫会写字？”
“这不是我们省动物园吗？哪只熊猫成精了？”
“好新鲜，我要看！”
杜明跟在南星身旁，语速飞快地讲起新情况，“阿福开始写字，是阴间能看到直播间的第二天，那天下午它在户外活动区吃竹子，不知怎么回事儿，突然拿着竹子在地上划来划去。”
“它的饲养员周平还以为是阿福挑食不爱吃东西，结果当天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两个字‘是人’，周平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视觉错位，毕竟熊猫哪会干这个！”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奇怪的是，以前它回笼舍里只顾着翻跟头或者睡觉，这几天它拿到苹果也不吃了，偷偷藏起来，在地板正中间摆了一个大大的人字，周平立马上报给刘园长了。”
刘园长在旁边连连点头，“我们这两天特意把阿福的展区关了，没对外公开，就怕吓着游客，也怕它会受到刺激，专门请兽医检查过，身体十分健康，就是这事儿......太反常了！”
“说不准它还真是个人呢！”玄猫听了一路，有了猜测。
“阿福是人？这命也太好了，我也好想变成熊猫。”
“谁说不是，天天这么卷，好想变成宠物啊。”
“呦，投胎成熊猫可是好去处，魏判官查的可细了，这人有啥想不开的，突然自爆。”
刘园长瞪大眼睛看着南星肩膀上的玄猫，这个猫说话了？？？猫竟然会说话吗？不是说有只豹子会说话？难道是因为都是黑色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兽舍区，远远能听见熊猫啃竹子的咔嚓声，刘园长指着最里面的屋子，“阿福就在里面，老周刚进去添了新鲜竹子。”
尽管焦急，可直接让专家干活还是有点不合适，刘园长指了一下右侧的休息室，“要不还是先歇十分钟？您路上坐了那么久的飞机......”
“不用。”南星径直往前走，玄猫鼻头轻动，这味道好奇怪，有点混杂，“直接过去。”
走廊口有一扇铁门，刘园长指纹解锁，门咔哒一声开了。
似乎是听见有人进来，半个熊猫脑袋穿过铁栏杆，看着南星一行人往这边走，阿福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像是有天大的委屈要说。
阿福觉得他是整个地府最蠢的鬼。
半年前，他排着队上轮回台，前面有一个干瘦的老鬼大声炫耀，“当人多累啊！房贷车贷压弯腰，生病连号都挂不上，说不准还没人管，我这回投胎要去当熊猫，吃了睡睡了吃，全国人都捧着，多舒坦！”
他神情麻木，直到听到“没人管”的时候，肺部莫名开始钝疼，他想起催缴单上的数字，想起某天早上突然消失的行李，和再也没出现过的父母。
他缩着脖子咳了两声，低下了头。
“小伙子，怎么了？是不是做人太苦了。”一只枯瘦的手揽上他的肩膀，他抬起头，有些奇怪怎么找他搭话。
“还可以，”他往旁边躲了一下，那只手像是会移动的树根，又爬上了他的肩膀。
“当熊猫真的不用干活？”
“当然不用，你看那动物园里哪有动物干活，”那鬼拍着胸脯说，“除了吃就是玩，吃的送到嘴边，生病有人治病，比当皇帝还爽！”
就这么一边说一边排着队，他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这鬼不去当人，去当熊猫。
想到这里，阿福翻出藏在一旁的苹果，当着南星的面摆成“人”字，然后激动地指着地上，又指了指自己。
“你是想说你是人？”南星试探着问，听见这话，阿福十分惊喜，连忙点头。
刘园长和周平对视一眼，阿福好像比前几天更像个人了。
玄猫钻进笼舍里，跳上阿福的背，闻了闻它的脑袋，“气息有些混杂，灵魂没有问题。”
南星点了点头，抬手取出生死簿，对着阿福扫描。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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