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楼高耸入云，阳光照在玻璃上，亮的晃眼。
豹尾凝出墨色的身影，前爪轻轻叩击大门，三声闷响过后，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半截蜜色腹肌和晃荡的金质腰链。
“哟，这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妖冥使大人吗？”开门的男子赤着上半身，黑色长发松松束在脑后，三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肆意飞舞着，尾尖扫过门板发出沙沙声。
“直播间现在还挂在热搜上呢，你不跟着你养的人了？”
它侧身让豹尾进屋，背后肩胛骨上隐隐露出红色狐狸的图案，随着走动，隐隐泛着金光。
踏进去的瞬间，豹尾的爪子陷进柔软的地毯，感觉像是踩着棉花上，它有些不适应，甩了甩爪子，径直跳上真皮沙发。
“烛影，李国强那两个崽子，是你做的？”
“冤枉！”烛影晃着尾巴走到吧台后，往水晶杯里丢了几块冰块儿，“喝点我在云雾山收集的露水？”
豹尾冷哼，这狐狸，根本没想隐瞒。
“我不过是把伤口变成了狐狸咬痕的样子，”他将水晶杯放在豹尾面前，坐在一旁，轻扯嘴角，“我可是妖冥使，怎么可能去杀人......”
“更何况，杀人这种脏活，无趣极了。”
“你也是狐狸，即使一时误导人类，让他们认为是狐鬼杀人，对你也没有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你不是在收集功德吗？有些人类这么多年伤害的动物还少吗？如果它们知道害死的动物会回来报仇，估计觉都睡不好吧！”
“你何必做这些事，”豹尾有些焦躁，“是还在记恨酆都大帝这次没有选你吗？”
烛影打断了它，尾巴拂过沙发，“呵，他哪一次选了我，我知道，我是山野狐狸，你是昆仑山的黑豹，差一点成仙，而且你早晚是要上去当仙豹的。”
“更何况，早要是知道这任务是来人间给人类擦屁股，我才不稀罕和你争！”
他站起身，蹲在豹尾面前，鼻子几乎要碰到豹尾的鼻尖，“你也知道，这是天道......你就非要站在人类那一边？就因为那个老道士？”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人类也不都是坏人，何必一棒子打死，更何况天道如果真的放弃了......酆都大帝的计划根本推行不下去。”
空气中的沉默仿佛将周围凝成冰，直到烛影突然嗤笑一声，就地躺倒，三条尾巴像毛毯一样盖在腹肌上，“那两个姓李的，是被血亲害死的。”
它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我确实不止改了伤口形状，还掩盖了能被人类发现蛛丝马迹的痕迹。”
它随手一挥，一道红光飞出窗外直奔b市人民医院停尸房。
助理小张正在将这李运放到裹尸袋里，手刚放到拉链上，一道红光突然从窗缝钻进来，钻进李运眉心，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用胳膊揉了揉眼睛。
原本深可见骨的野兽咬痕像背水晕开的墨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紫色的伤口，伤口边缘还有暗红的淤血，分明是被重物敲击留下的伤口。
“妈呀！”
小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指着裹尸袋，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睛死死盯着停尸床。
正在填写资料的法医老张急忙跑过来，眼睛滑到鼻头，看见小张坐在地上，担心尸体出了问题，他拉开裹尸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活见鬼了！”
老张猛地转身，扑向隔壁的停尸床，扯开李浩身上的白布。
李浩身上原本清晰的撕咬伤正在快速变化，渐渐变成遍布全身的擦挫伤，右肩锁骨处甚至能看到撞击的痕迹，仿佛是刚从陡峭的山崖坠落。
老张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打滑，试了好几次，才将电话打出去，“喂，黎局，出事儿了......”
......
阳光洒在楼顶花园，十分晃眼。
这个花园看上去十分贵，要说审美，豹尾认为是没有的。
只见紫藤架上垂挂者纯金打造的花瓣，每片都镶嵌着珍珠，花园正中间是一个圆形喷泉，池底铺满了金锭，水流冲击时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旁边还有一个玉质的贵妃榻，榻边立着一个博古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狐狸窝，很明显这是变回狐狸时睡的床。
豹尾轻轻移了移身体，还是有点晃眼，耳朵往后撇了撇，“你这么做，不怕真凶逍遥法外？”
“怕什么，”烛影坐起身，狐狸眼眯成细线，尾巴卷着一枚铜钱弹向豹尾，“阳间的账，阳间算，阴间的罚，阴间判！”
豹尾伸爪接过铜钱，随手将铜钱甩向花园中的博古架，烛影一愣，变成一只白色的狐狸，一边往前追一边回头瞪着豹尾。
......
地府，吸吸猫咖。
南星摸了摸猫爪形状的茶杯，看着对面的阿花，正用爪子扒拉碟子里的曲奇，它耳朵向后撇着，胡须根根竖起，显然还是在意刚才的问题。
“那个大学生叫耿妍......她现在过得还行，”南星斟酌着开口，目光落在阿花不停甩动的尾巴上，“在阳间有家人照顾，饮食起居都很好。”
“耿妍，耿妍，”阿花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怪好听的，它突然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她有没有问起我？我和她说过要罩着她的，现在有别的猫罩着她吗？”
南星放下茶杯，杯底与木桌碰撞发出响声，看着阿花这个样子，终究没办法把“过得还可以”的谎言圆下去。
阿花迟早都会知道，而且总觉得这直播早晚会搞出来个大动作。
“她出了点意外，生魂离体后有些虚弱，现在正在修养，不过不影响性命。”
“怎么会生魂离体？”阿花猛地站起身，肉垫踩在卓沿上，差点碰倒旁边的猫薄荷盆栽，“是不是经常抢我们地盘的野狗干的？不对不对，是哪个不长眼的两脚兽游魂？”
“不是野狗，也不是两脚兽游魂，”南星伸手摸了摸它炸开的毛，“初步看像是狐狸做的，但具体细节还没查清楚，你放心，既然答应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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