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靳司琰轻笑了一声，“口是心非。”
他伸手扣住了脖颈上的腺体束缚器，“既然想闻，就让你闻个——”
“唔…呕…”
祁烬捂住嘴干呕了起来，这一下的反应比方才要强烈地许多，基本上是连呕带咳，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
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靳司琰的动作，他皱起了眉，“你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毛病？”
“说，说了，你让我想吐——呕！”
这一下不是干呕，祁烬直接吐了一大口酸水在靳司琰身上。靳司琰当场就黑了脸下了床，顶着一身酸水准备去找医生。
结果等他刚走到门口，祁烬的干呕和咳嗽又停了下来，“不用去找医生。”
要是医生来真检查出来，靳司琰这个变态指不定会对他做什么。
祁烬顺了口气，望着背对着他的Enigma说道：“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什么事都没有。”
他不想跟靳司琰再扯上任何关系，若是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跟靳司琰再见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靳司琰但凡有点良心都应该离他远点。祁烬这么想着。
但他很明显低估了靳司琰的本性，以及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祁烬，你是不是忘了。”靳司琰转过身来，“是你大半夜给我打的电话，主动的人是你。”
祁烬微微一愣，下一秒便朝他吼道：“放你妈的屁！”
“我连一句话都没说，是你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打电话，我会过来？”靳司琰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你要是不给我打电话，咱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你不来找我，我自然不会来找你，头是你开的，不是我。”
“你，你他妈还要不要脸？！”祁烬气得直哆嗦，“我是因为你打的电话吗，我是为了韩昀！要不是韩昀受伤，我会给你这个人渣打电话？！你他妈少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靳司琰冷笑了一声，“过了三年你都记得我电话，祁烬，承认吧，你就是对我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这四个字如咒语般在耳边回荡，念得祁烬头昏脑胀眼前发黑。
他余情未了？
靳司琰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你个臭傻逼！”祁烬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玩我我还对你余情未了？！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他妈以为自己是天仙呐！”
还真不是靳司琰太过自恋，实在是他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因此祁烬这话不但没伤到他，反而让他自信地反驳：“天不天仙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某个Alpha最爱的就是我这张脸。”
事实胜于雄辩，这话确实说得没错，祁烬当初还真是因为这张脸才掉入了漩涡。
两人一来一回的吵闹在靳司琰这话后短暂停下，没一会不服气的祁烬便恶狠狠地说：“我那是瞎了眼，早知道你是个披着羊皮的混账，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以前喜欢又如何？现在你这唯一的优点在我这连个屁都不算，你浑身上下包括信息素都让我作呕，光是跟你呆在一个房间都让我生理性呕吐！”
“还余情未了，若是你真要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对你余情未了！厌恶、鄙夷、仇恨，这就是我对你的情！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最后一个字落下，场面倏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靳司琰脸上的淡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殆尽，身上的冷意仿佛能冻死个人。
“所以之前说没时间恨我是假的？”靳司琰忽地开口，“时间很宝贵的少将，这三年都在恨我，看来我在少将心里的地位挺高啊。”
“……”祁烬喉咙一窒。
这思维，这脑回路，这靳司琰是一点都不内耗。
他感觉不论再说什么，靳司琰都能把自己拉到一个不属于他的高度。
哪怕骂他是个臭傻逼，他说不定都觉得这是爱称。
祁烬觉得跟靳司琰吵架根本就没有用，在浪费时间的同时还消耗他的精气神，在这么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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