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村路上必经过一个土坑。
阳光刺眼,老牛头没把握住老牛晃神从土坡旁绕了下,牛车颠簸,陶寡妇坐在车尾,正在兴头上没反应过来彻底从牛车上摔下去。
“老牛头,你个老不死的,眼睛是瞎的吗?有坑不知道提醒。”
陶寡妇气得破口大骂,她摔得屁股生疼,屁股疼得面容扭曲。
朱娇娇暗想这人应该摔得不轻,还好黄土地里没石子。
老牛头被骂直接不管不顾驾着牛车就走。
“啊,老牛头,老牛头,我还没上车呢。”
牛车扬长而去,传来老牛头幽幽的声音。
“我年纪大,不光眼瞎还耳聋,还差几步路你自己回去吧。”
乡里乡亲的,这个陶寡妇每次为一文钱和自己磨半天,有时候还欠账,自己本来就看她可怜,还骂自己老不死的。
牛车逐渐远去,独留陶寡妇在原地咆哮,身上的全都是尘土,旁边路过的人撇撇嘴,抱紧自己小包袱加速前进。
到了家,家里安安静静。
孔平和朱娇娇把桶拿进去,叫半天,薛盼儿和孔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孔老太太擦了擦眼。
这是又哭了?
“娘。”
蒋盼儿声音也哽咽,明显也哭过。
“怎么了?你刚生产完还是别哭,以后落下月子病伤眼睛。快回屋躺着去。可不能见风,老二呢?”
连沈杏也不在家,朱娇娇诧异,不是在家干活的嘛,大中午的这是怎么了?
孔平东西放进房间里,出来失落道:“娘,家里又没水了,我去找水。”
朱娇娇应了声,他提着空木桶出门了。
老二不是这样做事不负责任的人,怎么连水也不挑了。
虎头和芳丫背着小背篓回来,后头是捡回来的柴火,两个小家伙也是小眼睛红彤彤的。
“这是怎么了?快过来,阿奶瞅瞅。”
一大家子全哭了,这到底发生啥事?
朱娇娇心里突突的。
“你三叔没了,孔平孔乐扶着你爹过去见最后一面。”
啥?三叔没了?
她记忆里这是原身丈夫的亲三叔,也就是原身公公的亲兄弟。
“怎么好端端没了?”
前两天老爷子不舒服,那老人家还拄着拐杖过来看老爷子,怎么今天就没了,也没听说有啥大病啊,身子骨比老爷子还硬朗的一个人。
原身貌似还欠这个三叔一家的钱还没还,朱娇娇这下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得知死因后,真的后悔,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你三叔家断粮了,老两口舍不得家里孩子受饿,愣是省粮食给孩子们吃,红薯野菜啥的,老两口自己吃土,实在撑不住他商议和你三婶一起上吊,等发现的时候你三叔身子都凉了,你三婶那绳子断了,活了下来现在被送去看郎中。”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朱娇娇心凉半截,这下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本不想接受,为了系统,以后自己过得好些她才想着法子赚钱想尽快把钱还上,总想着攒够了一次性还,今天陶寡妇催债还想着哪家借的时间久的先还,压根没考虑到别人家的情况。
她捏了捏拳头,声音沙哑。
“娘,你和我去一趟吧。盼儿你一个人在家。”
朱娇娇没胆子一个人去看老人家。
她害怕和自己奶奶一般大的人在自己眼前痛哭涕流,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干过最残忍的事是杀鸡,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因为自己间接**。
到了孔三爷家,如自己预想的一样,老人家被救活后,哭得那是肝肠寸断,头发凌乱,眼睛都红了眼,见到她来,眼神幽怨望着她终究一句话没说,继续哭。
“朱娇娇,你还敢来,都是你个害人精。”
孔三爷家的小儿子气冲冲走过来,他抄起拳头想揍朱娇娇,拳头挥到她的面前见她没有躲闪,终究愤愤收回拳头,气鼓鼓的跑回去,继续趴在自家爹的尸体上哭。
家里穷的棺材都打不起,原本是要用草席裹裹。
孔光难受决定拿钱凑凑以后有钱慢慢还。
朱娇娇欠了孔三爷家共300文,算是村里最多的一户人家,她来的时候把钱带了过来。
她一句话都没说把钱放到孔三婶旁边。
孔老二拿起钱往她身上丢:“人都**,你现在拿钱过来有什么用?都是你,我爹说你家不容易,不许我们上门要钱,你倒好自己天天喝汤吃肉,你吃汤和肉有没有考虑过借你钱的人在家吃土。”
他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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