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非礼勿视。
但木板和木板之间的缝隙恰恰对准了外面那对忘情的男女。
边赫和百合吻得难舍难分。
陈挽青怎么都没想到看着那么文静乖巧的百合居然会有这么热情奔放的一面,她还以为沫沫跟边赫……
实在是看不下去,陈挽青转过身看别处。
不想角落里杵着一个黑色人影,两个锃白的眼睛凶狠地瞪着她!
陈挽青有个毛病,又或者说是习惯,遇到惊慌的时候,不叫。
她总觉得一叫是惊上加惊,不如闭紧嘴,能后退后退,能抓点儿什么抓这点儿,心里会踏实些。
这木屋空间极小,退是退不了了,所以她下意识抓了一下什么。
抓住后,她也没顾上分辨到底抓了个啥,只想赶紧搞清楚那个黑影是人是鬼,正小心翼翼打量,耳边传来一句:“摸哪儿呢?”
这一声又低又哑,听得人耳蜗里仿佛瞬间着了火。
陈挽青侧头一看,赵客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她,原本的内双更明显了。
而她的手,不偏不倚握在赵客腰上。
陈挽青这下比见了鬼还惊悚,她唰地收回手,人差点弹起来,脑袋照着木板就要磕上去。
就还差了那么两三厘米,赵客及时伸手,替她垫了一下。
原本他们是肩并肩站着,这下成了面对面,陈挽青抬起头,整个木屋好似遮天蔽日,她只看得到赵客。
“你多大了?”赵客皱眉,“冒冒失失的。”
谁冒失了?
明明是……
陈挽青鼻尖萦绕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不难闻,甚至说得上好闻,可她闻着就是浑身别扭。
她和赵客挨的太近了。
近到她的睫毛发颤时,可以扫到赵客的下巴。
陈挽青绷着身体,用指尖戳赵客一下,示意他先起开。
结果赵客又是一声轻哂,微微弯下腰靠得更近,问:“还摸?”
“???”
陈挽青怔住,眼风一扫——好死不死戳的还是他的腰。
“谁摸了?”她压着声音说,“你别冤枉人。”
赵客挑眉:“欺负我这儿没监控是吧?”
“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承认你摸了。”
“……”
说不过,说不过,陈挽青别过头。
赵客扬了扬唇,直起身往后撤了几步。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陈挽青松了口气,但没了赵客挡着,那个大白眼也就直勾勾地看她了,她赶紧低下头。
见状,赵客往一边站了站,说:“沙袋而已,这也怕?”
谁家沙袋长成柯南黑衣人的样子?
赵客又扭头看看,是不怎么美观。
主要有段时间麦小米追柯南上头,在网上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有这个沙袋套,他想留着也是留着,就给套上了。
赵客随手找了块布遮上,想问这总行了吧?却见陈挽青头埋更低了,像是随时要遁地似的。
这又怎么了?
赵客顿了顿,听到外面的声响,也不用问了,是外面那二位亲出水声儿来了。
陈挽青也不是羞涩还是怎么。
成年男女,不就这些个事吗?她又不是十七八。
可理解归理解,生理上的不适是无法控制的,这两人明明就在民宿,为什么不能去房间呢?非要找刺激。
陈挽青听得面红耳赤,想捂住耳朵,又碍着赵客在,怕这举动会有暧昧意味,只能这么干忍着。
赵客听着也烦,往外乜了一眼。
都这么激烈了,男的还衣冠楚楚,倒是有手去扯女孩衣服。
他嗤笑一声,靠着木板懒懒一站,抬了抬下巴:“喂。”
陈挽青抿抿唇:“怎么了?”
“要不要陪你出去捉个奸?”赵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省得他俩这么嚣张。”
陈挽青无语:“什么叫我捉.奸?”
“边公子不是在追你?女神。”赵客反问,还故意把后面那个称呼的尾音拖得更长。
“……”
如果可以,陈挽青真想拿眼前这位当沙袋踢。
“请你不要胡说。”陈挽青严肃道,“我跟外面那个人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赵客哦了声,反手要去拉开门:“那你正好出去伸张正义。”
怎么又成她去伸张正义了?
再说了,她才不要出去看这么辣眼睛的东西!
陈挽青按住门,说:“你去。”
赵客好笑道:“为什么我去?”
“这是你的民宿。”
“那我允许他们这样。”
“……”
还是说不过,陈挽青开始看着赵客。
赵客就知道她会来这招。
吵架不会、斗狠不会,撒娇什么的更是从来不可能,她就会这一招。
赵客收回手重新靠着门站。
陈挽青以为他真不管,想着和他再说说,他却掏出手机,冲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随后,过了快半分钟,外头传来赵一毛的叫声。
边赫和百合吓了一跳,百合慌张抱住前胸,抱怨狗怎么会来?边赫说他也不知道。
这俩人再怎么爱刺激,也不可能在狗狗的注视下亲热,只能草草结束。
临走前,百合环顾了一圈四周。
陈挽青以为她这是发现了什么,赶紧往赵客身后躲,赵客跟她对着干,偏往一边站,不给她当挡板,陈挽青只好又看他。
“看什么呢?”边赫问。
百合笑笑:“没什么,走吧。”
她挽起边赫手臂,边赫抽了出来,说:“我先出去,你隔一会儿再出。”
终于,二位大神走了。
陈挽青和赵客从小木屋出来。
赵一毛立刻过来找赵客,赵客顺势从木屋里拿了一个罐头,奖励它解救及时。
陈挽青好奇:“赵一毛怎么会过来?”
“我给杨光发的微信,”赵客伸了个懒腰,“让他放它过来。”
他这么一动,那股中药的味道更加明显了。
而且不仅是中药味,还有一点点薄荷的清凉。
陈挽青猜他可能是刚洗完澡,她紧了紧鼻子,往边上挪挪。
这会儿危机解除,陈挽青也可以清晰地打量木屋了,它里面堆放了少许杂物,再有就是赵一毛的罐头和一些玩具。
她又问:“这个房子是民宿的仓库吗?”
闻言,赵客觑了她一眼,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可以到仓库里来参观。”他说。
陈挽青进去,这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仓库,而是赵客的住处。
屋内陈设简约,色调也偏冷,但又有一些小细节,能叫人看出房子主人不是沉闷的人,就比如用陶土做的Q版赵一毛,活泼有生气。
陈挽青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顺口说:“杨光说你们在岛上租了小院当宿舍,你为什么不住那里?”
赵客到客厅那边拉开玻璃门,海风顷刻灌了进来,吹得人满身清爽。
“老板。”他说,“有特权。”
陈挽青笑了下,也走到玻璃门那里,等到近处,她惊喜发现这是一块延伸出去的平台,直直通向大海里。
这才是真的面朝大海啊。
“你这特权不错。”她望着星空下的深蓝汪洋出神,“太美了。”
赵客没说什么,收回余光,又去一边打开冰箱找水喝,等回来时,递给陈挽青一瓶常温的果汁。
陈挽青道谢,说:“你是一毕业就开了这家民宿吗?”
赵客:“差不多,没毕业就开始计划了。”
这片地是赵客外公留下的。
团云岛早先是周边最穷的地界,即使在这里有点儿什么,也聊胜于无,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赵客看了新闻知道政府以后的重点就是发展旅游,就动了开民宿的念头。
他在宣旸一所三流大学念的土木工程专业,理论知识也就学到个十之一二,但因为早早进入社会,跟着几个建筑公司跑过工程,盖个民宿还是不再话下的。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没错,团云岛的旅游业会越来越发达,他占领了先机,只需等待东风。
陈挽青挺佩服赵客这点。
上学那会儿,他一直是理科还行,文科勉强混个及格,可他成绩虽然马马虎虎,人却并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傻小子,相反,他在很多事上都非常有远见,想事情也很深。
“你呢?”赵客问,“怎么从大城市回来了?”
陈挽青没想话题跑到自己身上来,轻描淡写:“能力不行,实力也不够。”
赵客哼了声,懒得戳破,两人就静静地又看了会儿海。
等欣赏够了,陈挽青也不好再打扰。
赵客去沙发那里坐下,两腿搭在茶几上,也没有送送的意思,好在她知道这人就这样,也不计较这份失礼。
但是茶几上放的一样东西叫她没办法不在意。
“杨光试过了?”陈挽青问,“没事?”
赵客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挽青指着那盒姚若楠亲戚家自制的膏药,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有人身上有中药味了。
看到药,赵老板难得卡了下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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