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一种说法,”雷娜继续说,“他就是凭借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走进庄园的。”
“不然你以为你和管家是吃素的,会随便让人改姓住进来吗?”
左溪月原本激动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盯着眼前的小本子,又看看雷娜发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两边相互矛盾,就代表一定有人说了谎。
“没关系,按我说的做,再做一次亲子鉴定,费用我包,事成有奖金。”
想了想,左溪月还是把事情交给雷娜,让她做一次对比。
既然分不清本子和亲子鉴定谁说了谎,那就让她来当这个裁判。
“行呗。”
雷娜比了个OK的手势,又说:“不过他已经离开了,取样本的活我干不了。”
左溪月也回了个“OK”。
左漾最爱往她跟前凑,取样本轻轻松松。
这件事到底是告一段落了,左溪月想了想,抽出书架最底层的一本书,把小本子夹在里面,又把书塞了回去。
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现在倒是理解原主为什么要把这本本子藏得如此隐蔽了,或许她也对左漾的身份起过疑心。
左溪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已经快要消失的伤痕——
那么,她的“自杀”,与左漾有没有关系?
“叮”,手机提示音拉回她的思绪,左溪月捡起手机,竟然是江天雅的消息:
“池远真住院了。”
消息后面跟着三个龇牙笑脸。
左溪月惊了一下:“你打的?”
江天雅先是发了三个句号,然后才认真回复:“我进门的时候他衣衫不整的,我才骂他两句他就晕了好不好,医生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我。”
“所以呢。”左溪月想不通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和江天雅是闺蜜,她还能觉得江天雅是来分享生活的,但实际上她们的聊天记录少得可怕,见面时的样子也并不太熟络。
左溪月还能记起初见时,江天雅毫不遮掩的嘲弄。
江天雅继续龇牙笑:“所以我家老头子让我给他赔罪。”
赔罪,然后呢?
左溪月想到池远真,翻了个白眼,问她:“你同意了?”
“当然啦。我确认过了,池远真打一晚上点滴就没事了,所以我决定明天就赔罪。”
江天雅还是发龇牙笑的表情,左溪月却从她的消息里读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想怎么赔罪?”她直觉江天雅没那么善良。
“池远真大病初愈,我要组局请他骑马,他从前不是差点被马踩死吗?那我就当个好心人,教他骑马喽。”
左溪月没骑过马,城市的土地寸土寸金,以她的消费水平,根本接触不起这样昂贵的娱乐。
“要是能联系上池远檀就好了,他骑得比池远真好,长得也比池远真好,如果他在场,池远真肯定气死了。”江天雅说。
左溪月愣了一下,她没办法把负一楼整天窝在黑暗里的池远檀和马背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看起来更容易被马踩死。
“所以你会去的吧,”江天雅话锋一转,露出了真实意图,“我家新马场,你还没来过吧?”
左溪月犹豫,她不会骑马,不是很想参加那么危险的活动。
“你忘了我也大病初愈吗?”她模棱两可地说。
江天雅像是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连发两条新消息过来:“初愈也是愈,明天等你。”
“对了,我还有池家人的大瓜,不来不说。”
左溪月没被吊起胃口,池家那副混乱样子,出现再多的瓜她都不觉得奇怪。
但是,能让池远真出丑,她乐意之至。
必要的话,她不介意“助纣为虐”,教训教训他。
至于自己,她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痕——她是病人,病人不骑马,很正常吧?
神清气爽,左溪月走出房间,终于可以放松地洗澡休息。
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水还热不热了。
不过左溪月还没来得及进浴室,目光就被门口的门神吸走了。
左溪月看向站在门口的岁樟,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
岁樟正背对着大门站得笔直,闻言转过身,明显疲惫的脸上挤出微笑:“怕您需要我做事,就直接在这等您了。”
“不用,”左溪月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你去休息吧。”
漫长的沉默后,门口的男人微微鞠躬:“……是。”
他到底怎么了?左溪月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但没放在心上。
“哦,不对。”
她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准备离开的岁樟:“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
岁樟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脚边:“您说,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的药膏放在哪里了吗?明天我要出门,今天还得再涂一次药才行。”左溪月拍拍脑袋,原地转了一圈。
她出门前就找过一次药膏,只是没能找到。
东西是岁樟放的,自然要问他。
岁樟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才缓缓抬起视线,一双黑眼睛与她对视:“药膏……我知道在哪里。”
“那就拿出来吧,替我上个药。”左溪月直视回去,却发现岁樟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怎么给人一种……非常心虚的感觉?
左溪月不希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下结论,她按下心里的猜测,安静等他动作。
谁料岁樟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大门传来“咔哒”一声上锁声,左溪月下意识警惕,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把手指放在黎默的电话上。
岁樟也许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从进门的那刻起,他的头就没抬起过。
“药膏……”
他断断续续开口:“药膏不在这里。”
左溪月挑了挑眉毛,听到这句话,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不是说放进冰箱了吗?我的药膏不在我的卧室,那它去哪里了?”她双手抱胸,假装好奇地问。
岁樟抬起眼睛看她一眼,又偏过头去,他的耳根红透了,嘴唇却泛着苍白,大概心里已经窘迫得不行了。
就在左溪月等他回答的时候,岁樟却忽然双腿一屈,跪在了门后。
左溪月盯着他的膝盖,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左溪月视线转到他的侧脸上,笃定地开口:“你偷了我的药。”
岁樟咬了咬唇角,把脑袋转回来,却不敢抬头看她。
沉默几秒,他才抬头,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对不起。”
“哈。”
左溪月扯起一边唇角:“我需要你的对不起吗?你知不知道偷盗是多严重的罪?尤其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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