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妙。
向似锦想。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灼热的体温,以及被他的高温烘得燥热的被窝。
被子罩着他,他罩着她。
棉被彻底阻挡了原本还能看清彼此轮廓的月色,黑暗中,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在发抖,当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听见了林千礼吞咽口水的声音。
许久,他才顶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阿锦,你确定吗?……我怕你后……”
两只手“啪”的一声,盖在了他的脸上。
向似锦拉着他的脸,靠近,说:“林千礼,你是不是胆小鬼?”
她温热的鼻息,在本就闷热的被子中更加灼人。
闻言,林千礼一顿。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
吻轻轻地落在唇上,随着唇齿纠缠,而不断深-入。
伴随着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林千礼略显笨拙的指腹碾过领口的圆扣,解开的瞬间,被窝中的热气便一股脑地贴向了向似锦。
她下意识一颤。
但这回,那个吻却没有要停下的趋势了。
滚烫的耳廓擦过脖颈,细密的啄-吻落在颈窝之中。
掌心常年摸乐器而生的茧,正顺着她的腰线、后背描摹。
湿润的吻从脖颈下滑,每一处的落点都伴随着旖-旎到极致的厮磨。
当唇瓣与最隐-秘柔软的肌肤相贴时,那陌生的触感犹如一道电流生硬地闯进向似锦的脑海。
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的向似锦,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状,林千礼却笑了。
她羞红了脸,想踹他一脚,但脚踝却被他握住。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满地闭上眼,说:“你笑什么笑!”
但林千礼却没有回答。
他重新贴上来时,向似锦蓦地发现,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
两人交叠的身-躯,在发烫,烫到像要灼伤彼此。
“阿锦。”他唤道。
“嗯?”向似锦睁开眼的瞬间,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明明一片漆黑,但他就像是看见了一样,替她拭去了眼尾的那滴泪。
他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指尖有些紧张地碰了碰,问:“是、是……这里吗?”
或许,是想报复他前面“嘲讽”的笑声,向似锦竟咯咯笑出了声。
她顶着朦胧的泪眼,刚准备开口嘲讽,嘴却被堵住了,“……唔。”
微弱的刺痛开始蔓延,那陌生的异物感和存在感极强的指尖,让向似锦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愣着,被动地接收来自林千礼的吻。
“阿锦,你别紧张。”
他低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她的耳畔响起。
但尾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耳垂也被含住了。
不受控制的快感在脑海中反复炸现,她猛地一激灵,死死咬住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但林千礼却找了过来。
他吻着她,撬开了她紧锁的唇,嗓音仍旧低哑,“阿锦,你叫出来吧,我想听。”
“叫你个大……唔。”
刺痛与不适,在消退。
头一回无所适从的她,只能紧紧地环住林千礼的脖颈,将所有的泪水都抹在他的胸膛上。
直到,他撑在她的身前,她的大腿贴着他紧实的腰腹,向似锦有些慌了。
“阿锦,我爱你。”
林千礼反复呢喃着,反复啄吻着她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愈发低沉的告白,让她有些恍惚。
却在意识逐渐涣散时,更为陌生的撕裂感将她猛地扯回了现实。
滚烫的痛感中带着一丝火辣的麻木。
向似锦想要逃,但头却撞到了他提前护着的掌心。
林千礼揉了揉她的脑袋,问:“疼吗?”
她吸了吸鼻子,推搡了下他,“……我不爱你了。”
闻言,林千礼却只是乐。
他一边笑着,一边温柔地吻着她,说:“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你……”向似锦被他话堵得一噎。
被窝中的空气愈发稀薄,粘-稠的呼吸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将头钻出了被子,就在她钻出去的下一秒,林千礼毛绒绒的脑袋,也跟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比先前还汹涌的热意攀上耳根。
向似锦本想错开目光,却借着月色,发现了他看起来也并不好受的脸色。
刺痛开始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麻木。
她思忖了片刻,腿主动贴住了他的腰,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嘀咕道:“你动吧……”
但林千礼却一动不动。
见状,向似锦有些奇怪地抬眸,这一回,她看见了他泛红的眼尾。
她微启唇瓣,嗓音沙哑,“林千礼,你……不会又哭了吧?”
林千礼错开目光,说:“没有。”
向似锦不信,追着他的视线,眯起了眼,“真的没有……唔。”
更深的一次触动,让她猛地绷紧了脚尖。
她将脸埋到了他的怀中,耳畔传来了他游刃有余的轻笑声,“我没哭,阿锦。”
羞赧爬满了整张脸,向似锦索性不理他。
但他……好像也不像面上那样的游刃有余啊。
“……”
不适感在消退。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僵在原地的身体。
向似锦眨了眨眼,说:“林千礼,你是不是……”
她还没说完,覆着薄汗的掌心,就将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正常的!”他脸涨得通红,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超行的!我坚持很久了!第一次这样是正常的!!”
林千礼话不多,这还是少见的几次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地往外蹦。
“噢。”向似锦强忍着笑,推了推他,“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
耳边响起了他沮丧的泄气声,身上的负重一空,林千礼气鼓鼓地躺到了她的身边。
但生气归生气,他还不忘用被子将向似锦裹得严严实实的。
“生气啦?”向似锦在被子中,存心要逗他。
“哼。”林千礼哼唧了一声,抱住了她,“没有。”
“噢~没生气啊~”她拉长语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什么?”
“……说,你现在可以开始哭了。”
林千礼像极了炸毛的小猫,“向似锦!”
“你快哭吧,我听着呢。”向似锦一边笑,一边往被窝里钻。
她爽朗的笑声透过棉被,听得林千礼太阳穴直跳。
直到被中的氧气逐渐稀薄,她才探出了她乱糟糟的脑袋,去看林千礼。
她原以为她能看见他羞红的脸,但没有。
他一反常态的平静,甚至在目光相交的瞬间,露出了一抹坏笑。
身体骤然腾空,她被林千礼打横抱起。
毫无着力点的她,凭本能勾住了他的脖子,才稳住身形。
但肌肤相贴的瞬间,她才忽地意识到——被子不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问:“林千礼!你干嘛!”
“洗澡啊。”林千礼顶着通红的耳朵,却一脸坦然。
“我自己可以洗!”向似锦推了推他,“不用你帮忙!”
“可是我需要你,阿锦。”
浴室的灯光已经从转角溢出,在视野中逐渐清晰的身体,让她下意识地选择闭眼。
然后……向似锦终于知道了林千礼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流氓啊!!!
黑暗中,她推搡着了一下林千礼,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汗水。
林千礼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此刻就贴着她的肩头。
她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你……你就不累吗!”
“不累。”林千礼摇头,“参加节目训练的强度可比这个大多了,我经常通宵的,阿锦。”
“可是我累了!”向似锦喘着气,气得蹬了他一脚。
力道不重,林千礼没什么反应,只是撒娇似地摇了摇头,说:“不,阿锦,你不累。我记得你以前抡沙袋的时候可有劲了。”
“这不一样!”向似锦薅起他的头发,与他四目相对。
但眼神交错的刹那,林千礼眸光一沉,又黏黏糊糊地凑了上来,要亲她。
“你干什么!”向似锦当机立断,掌根推住了他的脑袋。
“再来一次吧,阿锦。”林千礼吻了吻她的掌心。
她一字一顿地说:“不、来、了!”
闻言,林千礼委屈地撅起了嘴,“可是以前在三中上学的时候,袁老师和我们说……笨鸟要先飞……”
“我发誓,袁老师的话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向似锦呛道:“而且你已经飞过了!!”
“不,我是走地鸡。”林千礼咧嘴一笑,他的掌心已经托住了她的腰,“阿锦,我爱你。”
“林千礼,你少混淆视听!你个大流……唔!”
午后,窗外刺眼的光线顺着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屋内,屋内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从事故发生的那天起,他们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完整的觉了。
虽然,她是被折腾到天大亮,才昏睡过去的。
但很快,在睡梦中的向似锦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正压在她的颈间,并且,这股压迫正在一点一滴地收紧,窒息感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睁眼,就感受到了环在她脖子间那有力的手臂。
向似锦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小臂,只听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手臂缓缓下移,揽住了她的肩膀。
是的,她被锁喉了。
往昔同床共枕,只有睡姿不好的她锁喉林千礼的机会,这还是第一次,她被熟睡中的林千礼锁喉了!
越想越气,她试着动了下,腰部却传来了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
她倒抽了口凉气,彻底清醒了。
更气了!
向似锦在他的怀里艰难地调了个个,对上了林千礼的睡颜。
这几个月,包括在婺城的那段时间,他在睡梦中总是紧蹙的眉心,此刻舒展着。
鼻间均匀的呼吸正轻轻落在向似锦的脸上,挠得她脸痒痒的。
愣神间,闭着眼的林千礼已经凑上前,啄了啄她的唇,说:“阿锦,早上好。”
他赤-裸着上半身,靠近时,高上一些的体温将向似锦烫得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地后撤,却撞上了林千礼一直横在她腰上的手。
她没忍住,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不早了!都下午了!!!”
十二月底的北城,刚下过初雪,整个城市被皑皑白雪覆盖。
吃过午饭,向似锦用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就窝在阳台的摇椅上。
摇椅一晃一晃的,在一片惬意中,她听见林千礼一边洗碗一边快乐的歌喉。
向似锦:“……”
隐隐作痛的后腰,让她实在没忍住朝厨房发送了一个当事人无法承接的眼刀。
她开始发起了呆。
簌簌的雪花从半空中飘摇落下,向似锦怔怔地盯着它们先后落在窗框、花园中,一时有些茫然。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和边从瑾,正跟着Cassandra在外地参展,甚至没来得及赶上北城的第一场初雪。
而现在,她只能窝在这个摇晃的摇椅当中,思考人生。
开春之后的下半年,对于他们而言是确定未来方向的重要时刻。
是留在学校内,选择继续读研;还是进入职场,换种生活方式;亦或是……像Cassandra曾说的那样,送她们出国进修。
原本的未来,牢牢地掌握在向似锦的手中,她可以凭借她的喜好,对她的命运进行抉择。
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碎了她所有美好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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