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翠熹宫,楚辛珏就一把揽过宣岁宁纤腰,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一起上了车驾。
“起驾!”底下的侍卫惊得面面相觑,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
“你,你放开我!”
楚辛珏将她压在软榻上,灼灼盯着,捏住她的下颌道:“你让孤担心了,该当何罪?”
漆眸潋滟如暗夜流星,熟悉的沉水香莫名让人安心了几分,宣岁宁松开攥紧他衣袍的手指,垂眸低声道:“我差点就被毒哑了,或许还要被放血,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你居然还要问我的罪……”
楚辛珏瞧她这般低眉顺耳又有些委屈的模样,心下一悸,神情柔和了不少,放缓声量道:“下次不会了。”
不会再让她涉险九死一生。
他大手揉着她温热的面颊,绯唇朝她唇瓣贴了上去。
不像之前那样横冲直撞,他这次熟稔了不少,温柔缱绻,细密怜惜地亲着她。可宣岁宁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冒金花,拍打他两下后无力地放弃抵抗。
楚辛珏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眸光一暗,立马得寸进尺起来。
长指挑开腰带,游遍千山万壑犹不知足……
“咕噜噜——”宣岁宁腹中传出一阵煞风景的声音。
他挑眉,堪堪收手替她理好衣服,却发现怀中人松松软软,眼眸半睁半阖的,肚子咕咕响个不停……
一看就是被饿成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他还以为是——
楚辛珏面色不太好看地从案上玉盘中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闷道:“先垫垫。”
宣岁宁本能地咀嚼着,干咽了一口下去,才算恢复着气力,嗓子有些沙哑道:“你再不停手,就抱着具尸体啃吧……”
“……不得胡说!”楚辛珏将她拉坐起来,将一整盘的糕点都塞她手里,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唇边。
宣岁宁吃惊地瞧着他,大恶鬼居然还会照顾人了,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眼睛圆睁,撇过脸去不要他喂,“不敢劳烦尊贵的太子殿下,草民受不起。”
“你见过哪个草民都和储君睡到一块去了?”
“咳咳咳!”宣岁宁顿时哽住,脸呛得通红。
楚辛珏放下茶盏,递给她一方素帕,手从背后轻轻拍着她,“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宣岁宁水眸咳得雾气丛生,好些会儿才平缓下来,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进宫了?万一皇后娘娘对你下死手怎么办?”
“你在担心孤?”
“……不是,我是担心万一她非杀你不可,那我混在殿前司中岂不是很危险?”
楚辛珏轻笑,“真是个没良心的,孤这般救你,却讨不到一个好。”
果然是为了救自己,宣岁宁手指情不自禁捏紧玉盘,她心里有些慌乱。
从前楚辛珏对她有多恶,现在就有多好,从入京都后,还曾未有人如此待过她。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绑进了宫?是七皇子干的,他在琛王府设计将我绑了,硬塞进木鹤肚子里,里面就扎了几个那么小的小小孔。”宣岁宁边伸手比划边告状。
楚辛珏捏拳,眸光下沉,“果然是他!不过,孤怎么听闻你在琛王府后院与他抚琴甚欢?还以为你是旧情难忘呢。”
“胡说!我跟他能有什么旧情!不过就是当初他从山崖底下救了我一次,他挟恩以报让我给他弹首曲子,谁料他那般歹毒!”宣岁宁音量骤升,神情愤恨。
经她这么一说,他也想起了当初带人去崖底抓奸,碰见的是真实面容的她,只是那时过于心急,没有细想太多。
行至宫门,一堆皇城司持着弓箭守在那,副统领宋文负手站在城楼,叫停楚辛珏车驾。
“太子殿下,以为这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楚辛珏撩开门帘,一众侍卫赶紧围过来将他挡在身后,他冷道:“什么时候一条走狗也敢在孤面前乱吠?你公然带着这么多人拦着孤,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文大笑,“太子殿下还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楚景知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敢公然在皇宫行刺孤,便是中宫那位也不敢。”
“那是皇后娘娘仁慈,我们就不一样了,就是替人做脏话累活的。眼下只要除掉你,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劳,他日谁还会追究今日之过!”宋文抬手,一众弓箭手蓄势待发。
宣岁宁皱着眉头从身后轻拽楚辛珏衣袖,“可是有危险?”
楚辛珏反扣住她手腕,捏了两下,“放心,无妨。”
“咻咻——”箭雨破空而来。
宣岁宁下意识使劲,将楚辛珏拽进车内,“小心!”
几十侍卫对付数百皇城司着实吃力,楚辛珏没想到他还真敢动手,当即小指曲起凑到唇边,吹出一段急促又高亢的调子。
几息间,潜伏在皇宫周围的暗影纷纷现身,操着武器护在楚辛珏周围。
外面枪林箭雨,兵戈相向,打得十分火热,消息传到冯皇后耳中,她阖上杯盖,顿了一下后道:“景知向来稳重,这次怎么出手都没事先知会本宫……也好,他若能成事,本宫也能少操些心。”
她唤来殿前司统领吩咐几句耳语,随后又道:“你们先只管按兵不动,暗中观察暗影出手路数。”
那厢,马匹嘶鸣,车厢震荡不安,楚辛珏牢牢擒住宣岁宁以防她跌倒,大声朝外道:“突围,先护送三小姐回府。”
他从几案下掏出一把长弓,“你躲在里面不要出来。”
宣岁宁点头。
她缩在一角见楚辛珏豁然掀开车帘,长身玉立地挡在她前方,长臂拉弓,一身肃杀之气。
弓箭与长刃碰得叮当响,外间充斥着杀戮与血腥。最是无情是天家,母子相戕,兄弟阋墙,他就像一棵孤松,萧然独立。
宣岁宁不知此战胜算几何,见楚辛珏那副岿然不动的模样,顿时安心了不少。
“啊!”一柄长刀刺穿木架,直直擦过宣岁宁胳臂,还好她穿了殿前司的甲胄,只稍稍擦破了点皮。
她赶紧侧身挪了个位置,马车一路疾行,颠得她东倒西歪。楚辛珏回身进来,关切道:“可有伤着?”
宣岁宁摇头,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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