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向两人道明了吴南因为怕没有人敢租他的房,便私自将王穆尸体埋于后山的事。
沈时眠嘲讽地道了一句:“果然是生意人,这么做虽然也合情,但却有些损德。”
卫初接着问:“那他这样做会遭受什么惩罚?”
曲岁云回答:“知情不报,会在牢里待上几天。”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在牢里塞点银子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吃太大的亏。
他与命案无直接关系,沈时眠也没打算为难于吴南,按流程走就是了。
“既然已经知道王穆已死的消息,那先派人去一趟白玉城。”曲岁云接着道。
“我早已经让人过去了,明日我们去听汇报,今日……”沈时眠把目光转向卫初,“今日先在我府中留下用饭?”
“不用了。”曲岁云想带着卫初离开。
但门口,沈若言已经出现在那里。
“时眠,听说家里来客人了。”她一眼就看到了曲岁云还有在他身边的卫初。
在看清卫初的脸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模糊到根本就看不清的画面,心里忽然感觉有点难受,她望着卫初出神。
“这位姑娘……叫什么?”沈若言开口询问。
“阿姊,她叫卫初。”沈时眠向她介绍。
沈若言收回目光,连忙道歉:“刚刚看见姑娘,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和心痛之感,若冒犯到姑娘,还请见谅。”
卫初也想起与沈若言相处的那一小段日子,但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还是上一次临死前,听到沈若言对自己的那一声呼唤。
“无事,何谈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既然没什么其他事,我和曲大人就先离开了。”卫初也没有打算在沈府留下用饭的意思。
“等等。”沈若言叫住二人,“既然曲大人都来府上做客了,那我们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正好,我今日回来给你们下厨。”
她的目光饱含期待,卫初和曲岁云面面相望,也不好再拒绝。
沈时眠则暗自感慨幸亏阿姊回来了,不然他今日怕是留不住这二人。
坐到饭桌上,卫初刚准备夹菜,沈时眠就给她递来一张饼说:“这饼是我阿姊做的,味道不比外面的差,你尝尝?”
他这一动作,令在场其他人都挺惊讶的,卫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曲岁云,见他一直盯着沈时眠手里拿的那张饼,目光幽深。
让他一直举着饼在自己眼前晃荡也不好,卫初接下沈时眠递过来的饼道一声谢谢。
曲岁云盯着卫初不动声色,沈时眠倒还乐呵呵地继续道:“快尝尝。”
卫初之前说喜欢沈若言做的饼并不是客套话,她是真的觉得好吃,一张饼已经下去一大半。
碗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些菜,曲岁云出声提醒:“这饼好吃,但是菜也不可少。”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向沈时眠看去,卫初拿着筷子,看向了他和沈时眠二人,觉得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说清的诡异气氛。
“我们好好吃个饭行吗?”卫初无奈道一句。
曲岁云回答:“我们不就是在好好吃饭吗?”
卫初看了眼碗里被他挑来的菜肴,又继续说:“那我碗里的菜是谁夹的?”
曲岁云没做回答,不用他说卫初自己也看得见。
“我自己挑菜,你吃你的。”这话语气已经是最平和的,但在曲岁云听来就是拒绝自己的意思,他不禁有点失落。
“吃完了我们就回去。”卫初补了一句,她想快点把王穆给找出来。
“嗯。”曲岁云应声,心情倏然也好了起来。
沈若言在一旁已经看出曲岁云对卫初的心思,至于自己弟弟沈时眠为何要对卫初如此,她还不敢确定。
虽然对卫初有熟悉之感,但自己并不了解她,甚至都不太了解自己的亲弟弟。
“也不用这么着急。”她出声想要再多挽留二人一会儿。
卫初却摇摇头,她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们得回去,如今王穆已经死……”
她把头偏向曲岁云:“那你还要查他的什么。”
“他的身上的秘密已经不多了,除了凤茗姑娘的自杀可能与他有关以外,剩下的就是他在边关的事了。”
“所以……”曲岁云有意识地顿了一顿,然后带点淡淡的忧伤说出了后半句:“我打算奏请陛下,允我去一趟边关。”
听到这话的沈时眠眼里一惊,他向曲岁云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然后开口:“你疯了?”
卫初被他的话给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说曲岁云要去边关就是疯了的行为?
“他去边关,怎么了?”
卫初问了出来,她是真心疑惑。
可这个问题,并不适合现在问出来,曲岁云不答,面上也没有什么过于难看的表情,只说:“我们回府。”
两人离开,沈若言在问沈时眠:“那位叫卫初的姑娘,你喜欢吗?”
沈时眠很平静看她一眼,说:“阿姊是想开始操心我的婚事了吗?”
沈若言被他这番话语说得不自在,她连忙解释:“我没有这样想,只是我见卫初的确有熟悉之感,况且你对那卫初的确比其他人都客气。”
沈时眠笑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招呼阿姊后就离开。
他在心里暗暗想,他的确是待卫初比别人更客气些,可要谈上心悦一事,他自觉没有这种想法。
或者如他阿姊说得那般,他也只是因为觉得卫初熟悉罢了。
曲岁云和卫初离开沈府,一路上的卫初能感觉到曲岁云不高兴,甚至说是很——伤心。
回去以后她拦住准备离开的曲岁云,许是他想事太入神,卫初做出拦住他的动作后,他并没有立即停下。
二人就这样撞在一起,卫初扑到了他的怀里,曲岁云回神过来连忙将拉上她的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了?”卫初站稳后问。
曲岁云望着她不语,眼里慢慢浮上一层悲伤,如此情形,卫初心里蓦然也开始担忧起来。
“如果你愿意,就和我说不愿意,我能做的,就只有陪你一会儿了。”她对曲岁云真诚地说。
“卫初。”曲岁云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只是比以往多了更多的情绪,听起来像是带着哭腔似的。
“你哭了吗?”她问。
“我想哭。”
卫初安慰他:“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自己。”
可曲岁云不能,他并不是三岁磕碰到身体或者受委屈就可以哭出来的孩童。
这三世,他过着不同的人生,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一个人,一直影响着他这三世生活。
他们明明该是最亲的人,可是这曲折的命运不仅使他们变得最陌生,甚至要做相恨之人。
他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你难道不疑惑,为什么我只做了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文散官吗?”曲岁云抬头对卫初提问。
卫初从他的眼中看出点悲伤,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坐到他身边回答说:“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愿意。”曲岁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从前他并不想把自己的难过,悲哀,痛苦表现在卫初面前。
可如今他忽然觉得,自己只能信任甚至是依靠她为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是因为我父亲。”他开始向卫初道明原因。
这一世的多年前,他的父亲江九澜仍然没有改变前两世的性格,所以他成功在这一世做了一件很大胆且大逆不道的事。
他威胁了帝王。
江九澜企图以自身的力量挟天子以令诸侯,只可惜他失败了。
失败的过程也很曲折,但这是陛下和其他人都不愿也不会再提起的一件事。
当然江家的下场非常的难看,但也有人是意外,比如曲岁云。
因为他母亲和祖母的原因,他尚且保下了这条性命,且如今还能做个官,与他是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不过曲岁云一直都知道,陛下对自己也并没有那么的放心,例如自己的行动就到了受限,除千安城,自己哪都不能去。
因为陛下担心他心存不满,而偷偷做出血什么事来。
曲岁云只能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好让陛下来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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