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潮水突生,江南一片草长莺飞景象,然而此时正被突厥军队占领的北面延县却是一片破败之色,城中黑烟四起,百姓惊慌叫喊之声不绝于耳。戈马泰此时正坐在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脸上浮起得意又狠戾的笑意,似乎对眼前自己所创造的成果颇为满意。
他大手一挥,任突厥军四散,到每户人家里抢掠,更有好色者玷污良家妇女,他也默默允许。
“我突厥几百年来只能困于草原一隅,如今龙国江山不稳,倒也给我族开疆拓土创造了机会。”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上身半裸,几片从灰狼身上剥下的毛皮被做成衣裳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野性尽显,一身黝黑却又强壮的肌肉此时因他的大笑行为而强力绷紧,瞧着力量感十足。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下属说道:“王子圣明,如今龙国军队惨败,王子此战告捷,接下来便可以一路向南,长驱直入了。”
戈马泰神色一凛,从马上跃下,转而看着延县往南的城镇,一路瞧去似乎能瞅见仲辉退守的山区。战争残酷,戈马泰手段残忍,占领一城便让突厥子民大肆入驻,将龙国人往外驱赶,甚至更有甚者一不高兴便提起刀就把龙国百姓的头颅砍下。至于良家妇女,稍有姿色的都被当作物品瓜分得一干二净。
在龙国盛世太平之时,延县这个与历川、突厥接壤的边境城市乃是龙国背面最大的贸易区之一。此时戈马泰带兵进来烧杀抢掠,使得延县早已看不出曾经的繁华景象,如今只剩一片死亡破败之色。
“龙国气数已尽,姚文清这个老家伙以为坐上皇位便可万事大吉了?我倒要瞧瞧,他姚家能撑几时!”戈马泰说道,语气里尽是不屑。
那下属也下了马,循着戈马泰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片群山,问道:“如今龙国军队已经退到山区,王子可要乘胜追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戈马泰说道:“不急,先在延县扎营三日,士兵们须得好好修养一番,马儿们也需要喂食休憩了。三日后再整装出发,进攻山区,去取仲辉项上人头。”
那下属一抱拳,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那士兵急急地离开了。戈马泰又往群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眼神愈发变得阴冷。过了一会儿,他转身,牵着马儿往延县城中走去。
夜晚,戈马泰派士兵里外将延县看守起来,并安排一部分哨兵在城墙上轮流守夜。
军营早已安置好,好色好酒的士兵们饕餮一番后便恭敬地回到营中,顺从地听着戈马泰整顿军纪。
只见十多万士兵们各自站作一排,每排军队中升起火堆,衬得延县的夜晚一片明亮。
戈马泰在军队最前方,面对着士兵们,说道:“弟兄们,如今酒肉享受了,女人也享受了,须得收起心,好好休养身体,三日后我们继续向南面进发!”
军中男儿声音洪亮,此时俱是叫成一片,回应戈马泰的话语,他们吼道:“进发!进发!”
戈马泰又说道:“如今我们虽已占领延县,但不能疏忽大意。不知那龙国军队接下来可有别的计策,我等需夜夜打起精神,切莫让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军中若有不遵从军纪者,本王子自当军法处置。”
突厥士兵们又回应道:“谨听王子号令!”
说罢,戈马泰便让他们坐下,然后开始分食酒肉。
这边突厥军粮食充沛,南面山区的龙国军队却食不果腹。
此时正是春夏交替之际,仲辉军队伤亡惨重,许多士兵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箭伤与刀痕,现又因天气转热而无后勤医师治疗伤口,伤口都开始发炎流脓。不仅如此,眼下更加让仲辉头疼的,便是他们能够果腹的粮食已经不够了。
在被突厥击败的第二天,仲辉强忍着身上重伤,指挥士兵们往山中退去,一来崎岖的地形能够缓解戈马泰的进攻,二来山中野果也能作为果腹之食为军队们撑上一会儿。
仲辉腹部受到长矛的刺击,伤口很深,此时又发黑流脓,外人瞧着竟是一道可怖的血洞。他强忍着痛,用破布沾着烧开的河水,轻轻地清洗着伤口。
此时有个士兵走了过来,接过仲辉手上的湿布,转而为仲辉擦拭伤口。
“将军,如今可作何打算?将士们大多身受重伤,将军你这伤口也越发恶化了,往后可怎么办?”那士兵一边小心擦拭,一边问道。
锥心的疼痛让仲辉皱了皱眉头,他黝黑紧实的腹肌不由得绷紧起来,进而导致伤口破裂,又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
“眼下须得治疗将士们的伤口,兆伦,你懂些医术,过会儿带人去山中转转,看看可否摘些草药过来。”
那名叫兆伦的士兵点了点头,仔细将伤口清理了一番,又用开水煮过的白布将伤口轻轻包裹住,然后便带人去找草药。
仲辉上身半裸着,他肌肉强壮有力,胸肌、腹部、背上有着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痕,瞧着是多年南征北战留下的。他起身看着山中残存的士兵,眉头不由得皱起。
此次与突厥一战,他明显轻敌,没想到这个突厥的小王子戈马泰竟如此熟悉龙国边疆地形,提前设下埋伏不说,竟把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仲家军杀得片甲不留。如今龙国十万大军竟只剩下三万有余,那突厥军却不过损失几千人。如此败仗说来也是仲辉此生头次遭遇,眼下自己一世英名被这个年纪轻轻的戈马泰损失殆尽,仲辉不由得羞愧憎恨。
如今草长莺飞,山中虽有许多野果和草药,但同样养着诸多蛇虫鼠蚁。将士们伤口俱已破裂流脓,血气在山中慢慢散开,吸引了许多嗜血的蚊虫。眼下将士们虽没先被饿死,但身上却起了大大小小的包,又因伤口疼痛而无法抓痒,此时正躺在地上小声叫喊着。
仲辉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不忍,愤怒戈马泰让他遭此一劫,又可怜将士们遭此苦难。
他穿上衣服,又拿出几片破布,在沸水中烫了一会儿,便走过去给将士们擦拭伤口。
仲辉这次指挥作战失利,将士们伤的伤,死的死,士兵们心中多少有些不满,这会儿又看仲辉亲自给他们擦拭伤口,不满情绪顿时消去许多。
“将军,以后可有打算,我们难道要一直畏缩在这深山之中吗?”
将士们纷纷地开始问道,他们对未来感到迷惘,又看仲辉也是身受重伤,便只好尽力克制心中的不满。
仲辉说道:“我已经拜托兆伦前去找草药了,我们先休息两天,将伤口处理好,之后再重顿军营,以备突厥下一次进攻。”
士兵中又有人问道:“将军,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大多都身上有伤,那突厥军如今还剩十多万人,我们真能应对么?”
仲辉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撑着,往后就看太子殿下的打算了。”
说罢,士兵们再无人发问。他们对仲辉心有不满,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带他们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当下便也不好多加质疑。只是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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