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是傍晚,早过了饭点,闻舒在龙锦华的寝宫内已用过晚饭,但沈谭明却因为闻舒之事倍感愤怒,从正午到现在没吃过东西。这会儿坐在马车上,两人说完话,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突然地,沈谭明的肚子叫了起来。
声音不大,却是在狭小的马车内显得十分地响亮。沈谭明一脸尴尬地看着闻舒,而闻舒也正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子舍……还没用过晚饭么?”闻舒吃惊地问道。
沈谭明的耳后根似乎红了,他神色尴尬,低下头,说道:“我与赵兄在食为天等待许久,见你迟迟未归,我俩便各自回府了。在府上正要用饭时,得知你被太子用强,便赶紧进宫,却不料在宫门口被拦住,所幸后来遇见赵兄。一来二去发生许多事,便是直到现在还未吃上一口饭。”
闻舒心中一暖,说道:“那就请子舍在食为天好好吃上一顿了。”
沈谭明也不推辞,他略微地笑了笑,对自己与闻舒的关系更近一步感到欣慰。
不一会儿,两家的马车终于到了食为天的门口。白棋服侍二人下马车,然后将马车牵到了马厩内,沈家的马车也被牵到旁边。闻舒招待沈谭明进去,然后对门口的小二说道:“去叫哥哥备些好酒好菜,我与沈公子要好好吃上一顿。”
小二见闻舒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当即神色大喜,然后便走到楼上去找闻牧了。
闻舒把沈谭明带到安静的厢房内,只叫白棋进来伺候。
“子舍想必饿坏了,我叫家兄赶紧先备了些热菜,你先垫垫肚子。”闻舒与沈谭明已经坐下,闻舒给他倒了杯热茶,放到他跟前。
沈谭明将茶一饮而尽,许是因为太久没进食水,当下是又渴又饿。
“日后……”沈谭明开口说道,“只怕你与姚相要纠缠不清了。”
闻舒笑了笑,知道沈谭明今日过来,不仅仅只是与他闲谈,日后朝廷相见,闻舒该如何面对姚相与大将军的势力,才是沈谭明更关心的。
“明日,陛下便要派人过来封官了,你我走仕途之路,日后必然逃脱不了姚相的控制。”闻舒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喝了一口。
沈谭明叹了口气,无奈道:“家父痛心朝廷多年腐败,姚相和大将军把控朝政,只可惜我们沈家虽世代为官,却不中用,不能帮皇家分忧,现在也帮不了子秋。”
见沈谭明杯子见底,闻舒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子舍不必忧心,当今朝廷风起云涌,你我若想改变龙国命运,还是得借姚相的势力。”
沈谭明打量了闻舒一眼,不明白闻舒的意思。
这会儿,闻牧带着几个下人将酒水饭菜端了进来。他此时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吩咐下人将饭菜摆上,自己走到闻舒旁边,担心地问道:“你终于回来了,可把哥哥吓死了,在宫里有没有受苦?”
闻舒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握住闻牧的手,示意他放宽心。
其实闻舒面见太子,具体情况如何,早在下午时便在龙京内被传开了,外面所有人都在看食为天的笑话。食为天一连闭门三天,现今又遭此一事,外面都以为食为天从此以后都没脸开张营业了。
沈谭明心中一紧,闻家凭空遭此劫难,堂堂新科状元却被羞辱,沈谭明只觉得十分气愤。奈何闻舒却云淡风轻,闻牧也表现得极为克制,沈谭明对闻舒的教养又敬佩了几分。
闻牧强颜欢笑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转而带着下人们出去了。
沈谭明忧心道:“虽说我今日是担心子秋才贸然前来,但如今看来,我是不是占用你与令兄的时间了?遭此大事,令兄想必很担心。”
闻舒笑而不语,给沈谭明倒了杯酒,又给他夹了些菜。
沈谭明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十分满意食为天的手艺。闻舒也跟着吃了些。
“子舍不必想太多,今日我确实需要好好感谢你一番。”闻舒开口道,“家兄自少年起就接手食为天酒楼,多年来辛苦打拼,才最终祝我高中状元。多少风浪我们都见过了,能扛得过来。”
闻舒说得云淡风轻,沈谭明只是自顾自地吃饭,不好继续接话了。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也开始带着些红润颜色了。
闻舒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沈谭明倒了杯。沈谭明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闻舒知道沈谭明心中有些烦闷,许是有心事埋着,此时想借酒宣泄,因而他并不发问,只等待沈谭明自己开口。
一来二去,沈谭明只吃了些菜,之后就一直喝闷酒。闻舒在一旁给他倒酒,只要沈谭明的杯子见底,他就又给他满上。
“子秋,我恨啊。”沈谭明神情悲痛,就连声音也带了些哭声,“我大龙王朝百年基业,如今却是皇帝昏庸,太子也难登大统,龙国百姓水深火热,姚文清和仲辉却为一己私欲,置龙国百姓不顾。”
闻舒当下心情十分复杂,沈氏一族是难得的忠臣,只可惜沈家祖先过于迂腐,囿于儒家气节,不肯参与权谋心计,最终被姚氏
一族排挤,只得了些没实权的官位。沈谭明痛心的是他们一家自龙国开国以来便为皇家鞠躬尽瘁,如今竟然连闻舒遭遇此事他也帮不了忙,又想着自己入朝为官将来要辅佐的是龙锦华如此纨绔不堪的储君,他心中怎能不痛。
虽说文帝这里已经看不到龙国的希望了,但闻舒心里却是十分清楚龙锦华的治世才学与帝王手段的,如今所有的纨绔举动都是韬光养晦。这事闻舒心里清楚,却并不能当下告诉沈谭明。
“如今我虽高中榜眼,将来入朝为官自能为龙国尽心尽力,可是,太子如此顽劣不堪,这叫我如何能甘心辅佐?”沈谭明继续痛心说道。
“太子殿下曾经也是沈太师的学生,依你与沈太师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你真地认为太子无药可救吗?”闻舒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问道。
沈谭明这会儿有点醉了,对闻舒的话没有多少思考能力,他只是悲痛地摇摇头,说道:“无药可救啊!无药可救,不仅是皇家,龙国也无药可救了。”
说罢,许是情绪太激动了,沈谭明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闻舒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说道:“纵然太子无药可救,子舍若是心怀抱负,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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