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差不多是两点钟到的,给孟挽月打上点滴后,直接在他家沙发上倒下。
许牧洲没管他,直接回了房间陪着孟挽月,又怕白炽灯光线太亮,把她的小夜灯拿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退烧针起了作用,孟挽月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一瓶结束后,许牧洲又喊江河起来换了第二瓶。
江河一边骂骂咧咧的起来,一边教许牧洲怎么换点滴瓶,让他第三瓶自己换。
许牧洲认真的看,但换第三瓶的时候还是把江河喊起来,他说:“我没经验,怕弄不好,万一进风了怎么办?”
许牧洲深思熟虑后,说:“这样,下次你生病我给你换。”
“反正你是医生,没那么容易死。”
江河咬牙切齿瞪着他,“以后别找我了。”
插曲结束后,许牧洲看着孟挽月还发烫的脸颊,原本打算伸手捏下她的手,看还凉不凉,但谁知道孟挽月无意识的把他的手捏紧。
许牧洲一顿,没敢动。
“许牧洲。”
黑暗里,许牧洲看不清孟挽月的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彷佛她捏住的不是他的手指。
她的声音想羽毛一样,在他心脏擦过。
很轻很柔,让人觉得很痒,也很好听。
她柔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在……在呢。”他极其不自然的回了一句。
安静一会儿,他忽然又听到孟挽月的抽泣声,他以为是发烧难受的,安慰她说,“忍一会儿,感冒发烧就是这样。”
许牧洲都没发现,自己放低了声音,语气像在哄一个小孩。
“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看到你站在别人身边,好难过。”孟挽月轻声说着。
有一瞬间,让许牧洲觉得孟挽月是因为他才哭的。
她好像很在意自己。
许牧洲:“难过什么?”
许牧洲还特意靠近一些,怕听不清她说的话,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她说话,反而是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许牧洲都快被自己气笑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孟挽月大概是在天亮的时候醒的,她只觉得身边有个热源。
他甚至还开了空调,温度不高,但因为许牧洲离她实在是太近了,她觉得全身都很热。
自己一侧的夜灯发出微弱的灯光,孟挽月借着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许牧洲没醒,但无意识的伸手把她的手拢在掌心,放到自己怀里。
孟挽月还确认了他到底有没有醒,但并没有。
孟挽月就这么安静的盯着他,没想到自己还会睡着。
天光亮,孟挽月是被手机振动吵醒的。
她下意识的闭着眼,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拿到手机。
她眯着眼,按了接听按钮,继续闭上眼。
池绯说:“月月,你生病了啊?”
孟挽月带着厚重的鼻音,“嗯,有点不舒服。”
她刚说完,意识到什么,她今天没去上班,也没请假。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用力太猛,脑袋有些眩晕。
她简短的跟池绯解释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她才意识到,这是在主卧,自己身上穿着的也不是昨晚那件睡衣。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许牧洲进了她的房间,他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又一边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一边跟电话里说自己的情况。
最后他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睡衣,帮自己换上。
她当时几乎快没了意识,嗓子火辣辣的疼,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在他把自己从湿糯的被子里抱出来时,她害怕自己给他添麻烦,就无意识的问了句,“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牧洲当时只是轻蔑的笑了下,没有否定她,只是说,“求求你给我一个锻炼臂力的机会,行了吧?”
孟挽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回话了,直接缩在他怀里闭眼休息。
后面的事真的没什么印象里。
孟挽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许牧洲刚好站在房间门口,斜靠在门框上。
或许因为她是病人的缘故,他眼里带着些许柔和,“饿不饿?我叫了餐,还熬了粥。”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他说这句话,孟挽月笑了下,“你还会做饭?”
许牧洲一脸无语,“看不起谁呢?”
孟挽月却故意调皮起来,“既然这么会做,那家里以后你做饭?”
许牧洲明显一顿,随后说:“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
“看来发个烧,把你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许牧洲没再跟她多说,转身往客厅走,边说,“快出来吃饭。”
被他这么一说,孟挽月还真的有点饿了。
她回客卧找了件外套穿上,才去客厅。
许牧洲已经把粥端到桌上,他坐在对面等着她。
春日的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射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许牧洲明明站在光源外,但此刻她的眼里,却好像只能看得到他。
虽然外人看来,许牧洲并不是个居家的好男人,他总给人一种感情淡漠,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感觉,可他的底色是温柔和善良,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太久,许牧洲一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孟挽月。
许牧洲微微皱眉,“怎么了?又难受了?”
孟挽月瑶瑶头,这才走过来。
桌上的菜都很清淡健康,粥也是纯色的小米粥。
孟挽月拿起勺子送了一口到嘴里,她注意到许牧洲在看自己。
许牧洲假装不在意的问了句,“味道还行吧?”
孟挽月没有说话,许牧洲以为她在品味,又问了句,“怎么的?好吃到说不出话来?”
孟挽月:“......”
“你糖放多了,其他都还可以。”
许牧洲为了找回面子,说:“我故意的。”
“你是不知道,你昨晚打点滴的时候,说嘴里苦,想吃甜甜的。”
孟挽月一脸不信,“真的假的?”
许牧洲一脸肯定,“当然。”
其实孟挽月根本没说,这是他根据自己以前发烧得出来的结论。
孟挽月没有纠结这事,一边往碗里夹了菜,边问,“你喊医生来家里了?”
许牧洲:“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不用白不用。”
孟挽月:“也没能当面谢谢他。”
许牧洲:“谢他干嘛?不然天天白拿钱不干活是吧?”
孟挽月听他这么说,大概知道说的家庭医生是谁。
江河和许牧洲差两岁,因为他的父亲就一直是许家的家庭医生,他们从小就认识,江河和许牧洲的弟弟同岁,基本上算是一个圈的人。
孟挽月:“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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