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气很好。
天空油画般湛蓝,层层叠叠的、奶油一样的云在窗户外快速划过。
盛寒十分激动,像是暖风中的枝丫般抖着脚,在地图软件上不停计算和目的地的距离。
“哥们,这么开心的吗,第一次去海边?”坐在盛寒身旁的韩墨被盛寒一块抖出些许兴奋。
韩墨今年大二,入社一年了,相机买了,镜头挑了,决心下了,就是顶好的设备,稀烂的后期,老出不了好图,着实给他的摄影生涯狠狠打击了一番。
这次本来不打算来这次海边合作活动,但至少他也学了一年,高低也是有过惊艳的,多少能带带今年新人,便一块跟来了。
“开心啊!”盛寒笑得十分灿烂。
——Ivy也会去这次的合作活动!
原来他和戴南认识!
还和他分在了一组!
戴南将分组和社团成员说出来时,盛寒当场愣住,许久愣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戴南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叮嘱他“好好把握机会”,那些兴奋才后知后觉的涌起,一点一点填满他的每一寸感官。
啊啊啊啊啊啊嘿嘿!
从学校到海边的车程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大巴直接将他们送到海边景区入口处。
现在是旺季,海滩上人十分多,但有一群人十分显眼,关是站在海滩入口处就引得路人游客频频回头——这就是戴南所带的模特团队了。
盛寒一眼就看到了Ivy。
Ivy今天穿得十分休闲,带着墨镜和遮阳帽,衬衫宽松,领口松松垮垮搭着肩,裤子不长,紧贴大腿,一双长腿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盛寒第一时间要向Ivy走去,但身后有人先他一步。
“啊,是Ivy姐姐!”
刚下车,便已经有成员认出Ivy,挥着手冲Ivy跑去,陆陆续续又跟来不少人。
——去年的合作活动Ivy也有参与,和社团其他成员或多或少见过面,Ivy人气很高,被成员们团团围住,盛寒委委屈屈的被挤在最外围。
“好,大家静一静啊!”喧闹中,戴南站到最前方,说道:“坐了那么久车,大家都累了,上午在附近自由活动哈,下午根据之前定的分组组队,一会每组再派人来抽签,我们准备了不同主题,室内室外不同场景,大家先按照抽到的主题进行拍摄,晚上会有老师过来讲评。”
“规则差不多是这些,一会大家去领完房卡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注意安全啊!”
“我们两点大堂集合!”
众人一块去酒店办理入住手续,这个时间来度假的挺多,前台人还挺多,看着乌泱泱的,需要排队,盛寒四处张望,没看到Ivy的身影。
“看什么呢?”肩膀被人撞了下,韩墨有兴致的凑过来,“找Ivy姐呢?”
“你怎么知道?!”
韩墨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车上激动得不像话,一下车就往Ivy姐方向冲,被挤到一边了又委屈,刚刚在外面多久,你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多久,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咳……”被戳穿心事,盛寒也不尴尬,男大么,谈恋爱多正常,“那Ivy去哪了?”
“我刚刚看到她和戴南前辈先走了。”韩墨压低声音,“搂着肩走的,他俩不会是一对吧?我听说他们认识挺久了,Ivy还经常给他当模特,日久生情也……”
“不可能!”盛寒打断韩墨的猜测。
韩墨:“可他俩刚才……”
韩墨想提醒盛寒,刚才Ivy和戴南说话时靠得挺近。
盛寒在他说完整前截胡:“他俩讲话靠得一点也不近,正常社交距离!”
韩墨:“?”
韩墨:“可是戴南还帮Ivy……”
还帮Ivy拎行李箱,还接了Ivy的水。
盛寒再次截断:“帮忙拎行李箱多正常,接水也正常啊,没开过的水递一递怎么了?”
韩墨:“?”
好家伙,这是从头盯到尾什么都看到了呢?
再想开口,韩墨看到盛寒坚定且不容置疑,暗恋得很深也很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吞进喉咙中。
排了一会队,盛寒办完入住手续,拿到了房卡,进了房间。
酒店房间十分整洁,单人间也很宽敞,盛寒歇了会,他的行李不多,就一个书包和一个相机包,他将东西放进衣柜中,下楼吃饭了。
酒店提供的午餐是自助餐形式,盛寒抵达餐厅时,已经有不少社团成员打好餐,盛寒和他们坐在一桌,桌上,成员们边吃饭,边聊天。
有人提到了林染青。
听说林染青的画进了国奖评选阶段。
盛寒对绘画了解不多,但这比赛出名,他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最后会不会得奖暂且不知道,但能拼过市赛、省赛,最后入围国奖评选就已经是实力的象征。
论坛里有人发出了林染青此次参加国奖评选的画。
他的画是一片花园,花团锦簇,阳光灿烂,用色大胆,构图个性分明,整幅画看起来绚烂又夺目。
“哇!太会画了吧!如果不说是画,我还以为是拍的!”
“这幅画取景地应该就是艺术学院那片莫奈风花园,前段时间我经常在那看到学长在那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他脾气是不是挺怪的?上次陈屈皓直播告白,被他当场怼回去,一点不给面子,好像也挺冷的,和他搭话都不大理人?”
“不懂,但是他长得好看,画也画的好,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三观跟着五官跑?”
“可是你看他的话,能画出这样场景的,一定是温暖又热爱生活的吧?”
桌上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一幅画能透露出的东西很多,林染青是论坛常客,A大红人,自然有人愿意讨论同他有关的事情。
“他……很孤独。”讨论声中,盛寒道。
“这幅画和孤独没半毛钱关系吧?”
“你看,这里画了一道影子。”盛寒说,“以作画者的视角,偌大的花园,只有他一个人,无人分享这份灿烂。”
说起来,林染青似乎就是一个领地意识十分强烈的人。
他会划清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拒绝任何人靠近和触碰,他不屑于隐藏自己的不悦,却十分吝惜他的喜乐。
他们成了室友一起住了这些天,盛寒始终读不懂林染青。
那天,林染青对他说“谢谢”。
他明明只是做了很基础的事,不经同意不随意触碰他人物品是最基本的礼貌。
林染青却那样郑重的、认真的对他说“谢谢”。
-
一顿饭说说笑笑的吃了好长时间。
要回房间时,盛寒一摸口袋,没找着房卡,估计是刚刚忘拿出来了。
盛寒拐去前台。
这两天是周末,来度假的人挺多,这会前台估计是在接待哪个来疗休养的公司,午饭时间已过,依旧围了不少人。
盛寒排了会队,终于碰到前台,他说道:“我房卡忘带出来了,这会进不去,帮忙再开一张吧?”
“好的。”前台工作人员让盛寒出示身份证件,确认无误后递来一张新的房卡,“如果您一会找到房卡了,需要退还一张。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谢谢。”盛寒接过房卡,转身上楼。
又替一位客人办完入住手续,那位工作人员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猛然抬起头:“卧槽。”
他连忙问一旁的另一位工作人员:“小林,刚刚酒店系统崩溃,那会是不是又开了两间房,写在咱们登记表上的,说一会下来补录人脸的,你通知来录系统了吗?”
“还没呢,刚刚打电话说正收拾东西,应该要来了。”被称为小林的工作人员问道,“怎么了?”
“坏了,咱们可能开重房了。”
刚刚人多,这位工作人员也没想起来,盛寒来开房卡时琢磨着房间号眼熟,多念叨了几遍,猛然想起来时,盛寒早已经进电梯上楼去了。
“你先顶一会。”工作人员说,“我上楼去看看。”
-
“嘀——”
盛寒刷开房门,可她并没有立马走进去。
房间有些不大对劲,东西似乎被人动过。
下楼前,他明明将拖鞋整整齐齐摆在玄关柜旁,这会,拖鞋不见了,玄关柜上摆放着的矿泉水他明明没有动过,现在却是少了一瓶。
盛寒退出看了一眼房间号,和手中房卡仔细核对,确认没有走错,这才疑惑的走进房间中。
房间布局比较简单,进门先是一个玄关柜,往里走几步是床,床铺左手边是衣柜,右手边是浴室。
盛寒本意是想先检查下行李,毕竟他的设备可不便宜,可刚走进去没两步,盛寒愣住了。
床床床床上我靠居居居然居然有一条内内内裤?!
女式的、很贴身很sexy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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