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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梨园惊梦(7)

小说:

和前夫在古早虐文里当反派[快穿]

作者:

三风吟

分类:

现代言情

这园子里的戏子,并非没有收到过座下客人馈赠的礼物。

若那戏子骨子里存着几分清高,面对过于贵重的赠礼,或许会犹豫是否该收下。

白棋此刻自然也存着这份顾虑。

刚从周遭一片奉承声中脱身,他便发现关知竟早已收拾好箱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未曾留下。

白棋找到班主,询问关知为何突然如此决绝。

班主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脸上皱纹深了几分:“若非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以为我愿意放他走?他当初……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白棋眉头微蹙:“小梅花如今虽然嗓子倒了,不能再登台,可他是真心想留在这园子里的,班主若是嫌他不能挣钱,往后……可以从我的账上划。”

班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的心是好的,可也要看人家领不领这份情。他那性子,傲得很,我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你同他私交不错,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可我总不能拿着整个元和园的前程,陪着他一起胡闹。”

白棋才知道班主竟然发现关知假唱一事,难怪关知那时看他的眼神不对。

白棋真正找上关知,已是两天后的事情。这两日,元和园里格外热闹。狄归听说宋清为白棋量身定制了一套行头,这边自然也不甘落后。

他派人送来一份厚礼,是一枚水头极足、翠色欲滴的翡翠戒指,还有一块做工精湛、鎏金外壳的西洋怀表。

这不同于戏服是登台必需的行头,而是纯粹的、带着明确私人意味的赠礼。

偏偏,这份礼物又不是私下悄悄送达,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由狄家的人捧着锦盒,堂而皇之地送进了后台。

白棋若将其佩戴出来,便等于向所有人公开回应了狄二少的追求,默许了那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园子里的人明里暗里地调侃,说白棋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攀上了狄二少这棵高枝。

但也不乏有人躲在角落,用尖酸刻薄的语气低声嘲笑,说一个男人当哪门子的凤凰,若是个女子,凭着这副容貌身段,说不定真能挤进豪门,将来诞下一儿半女,后半生的富贵也算有了依靠。

可一个男子,终究是玩物,趁着年轻被耍弄几年,彼此消耗消耗青春也就到头了,怎么还能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白棋听着这些或明或暗的议论,心里自然不大痛快。

若是关知还在,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定然会毫不客气地当场反驳回去,叉着腰大骂那些人都是碎嘴子,纯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见不得别人好。

可白棋做不出那样泼辣外放的做派。他只能默默听着,将那些话压在心底。

狄二少对他确实很好,之前不遗余力地捧他,让“积雪崖”的名号响彻北城,在外人看来,这份知遇之恩,已是值得终身铭记报答的恩情。

可白棋能感觉到,这位狄二少看向他的眼神里,并没有那种炽热纠缠的情意,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仿佛他只是一件值得欣赏、却并不渴望拥有的艺术品。

这边狄归的厚礼刚送到,宋清那边紧跟着又派人送来一本纸质泛黄、边角磨损的明清孤本琴谱。

他还特意附上一张洒金笺,上面笔墨清隽地写着:知君雅好音律,此物留于我处不过蒙尘,赠予真正的知己,方能物得其所,不负其价值。

白棋指腹轻轻抚过那古老琴谱上的墨迹,心底确实是喜欢的,带着一种遇见珍品的悸动。

可这一来二去,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那两位少爷之间无形较量的一个物件,一件用来显示各自财力与品味的工具。

他们你来我往地加码,这场“争夺”的输赢,却似乎从来由不得他本人来置喙,更与他的真实意愿无关。

他心下烦闷,想去找关知说说话。谁知到了关知平日租住的地方,却扑了个空。

园子里原本有几个师兄弟合租在便宜的里弄亭子间,但关知嫌那里狭小憋闷,一直独自租住在外面一间家具齐全的高级公寓。当初替他做担保的,还是班主的面子。

白棋向公寓的司阁打听。

那司阁摇摇头,告诉他关先生前几天就搬走了,具体搬去了哪里也不清楚,只记得离开的时候,脸色沉得厉害,不太好看。

白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忧。

关知虽然在元和园呆了不短的年头,却因性子傲,没正经收过徒弟,与其他戏子也大多只是点头之交,算不上熟络。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得极不称职,竟从未仔细问过关知更多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如今是离开了北城,还是转到别处另谋营生,他竟然一无所知,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寻不到踪迹。

白棋四处寻找关知的时候,关知其实并没走远。

他就在小西园。

那个他和狄归厮混了不知多少次的、近乎淫//窝的秘密据点。

关知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柔顺地趴在狄归宽阔结实的后背上,下巴抵着他肩头,带着点说不清是真是假的羡慕眼神,看着狄归龙飞凤舞地签字,吩咐手下人给白棋送去那份价值不菲的礼物。他懒洋洋地开口,气息拂过狄归耳侧:“下次……能不能也让我做一回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我也想尝尝这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是什么滋味。”

狄归笔尖未停,头也不回地淡淡道:“你没试过?拿着我的副卡去夜场点男模的时候,手笔不是挺大?”

关知撇了撇嘴,带着点娇蛮的抱怨:“那能一样吗?那次是你先惹我生气的!再说……后来我也后悔了,那批货色质量太差,连块像样的腹肌都没有,吃我我一个果盘都觉得亏。”

狄归终于搁下笔,侧过头,眼神危险地眯起:“……你还上手摸了?”

关知理直气壮地回瞪他,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长眼睛是干嘛用的?看看不行啊?再说……”

“有狄归哥哥你这身漂亮的肌肉在这儿,尝过顶级的了,那种清汤寡水的,我怎么还咽得下去?”

狄归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非要他讲个清楚明白。

关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跟狄归就是不适合呆在一起太久。

之前狄归生意忙碌,满世界飞,他们久别重逢,自然是干柴烈火一阵痴缠。可一旦相处时间长了,准会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关知偶尔会觉得,自己这婚结得实在有些太早了。

可偏偏,他又时常对狄归爱得不行。

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沉溺。

当那人覆上来,滚烫的呼吸烙在皮肤上,有力的手臂将他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时,他连指尖都酥麻发颤,意识在浪潮里颠簸沉浮,恨不得就那样融化在他身下,断了呼吸也情愿。

幸好这时有人来找狄归谈正事,关知立刻抓住这个空档,迅速套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走了,赶着去完成自己那点“任务”。

宋清近来心头也堵着一股无名火。

狄归像是铁了心要跟他杠上,两人多年朋友,有些话不能摊开来说得太明白,可他对白棋,是实打实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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