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远说完，便转身要走。
她是他的三嫂，这会儿这么晚了，两人在这里说话，若被旁人看到了，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况且还是他们夫妻间的那些事，他更不方便听。
“连你也不愿意理我？”黄若凝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委屈。
“你快松开。”慕清远皱了眉头，“若被别人看见你和我就这么拉拉扯扯，闲言碎语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的言下之意，是你还在乎我对吗？”黄若凝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如水的温柔，抓着他衣袖的手更紧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慕清远推开她的手，“你可是楚王妃，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若被别人看到你如此，三哥和端母妃那里你如何交代？”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无情？”黄若凝低下头更伤心地哭起来，“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
看着她这样，慕清远有些着急，“别这样了，快回去吧。”
“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黄若凝又去拽他的袖子，一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的样子。
“好吧，有话你就说，别再动手动脚。”慕清远十分无奈，推开她的手。
黄若凝走在前面，慕清远远远地跟着，又回到了刚才经过的花园。
此时的蝶舞，早已不动声色地退回来，像一只黑夜里的猫一样窝在树后的草丛里，想看看他们叔嫂二人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这后宫里人与人的关系这般错综复杂，她也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看到楚王头上冒出的绿油油的草。
来到茂密的花园，刚才已经努力克制的黄若凝彻底放下楚王妃的身份与矜持，扑上去便抱住齐王的腰。
“清远，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慕清远被她弄得有些无措，推开她的手退后两步，“你怎么越来越过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这楚王妃有名无实的破身份，我也不想要了。”黄若凝目光中带着热切，“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如果还有机会，我想做你的女人……”
今晩她的目光太灼热，举动太放肆，完全不像往日那般端着楚王妃的架子，慕清远更是怀疑她受到了什么刺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或许我还能帮你。”慕清远看着她，“毕竟我们从小相识一场。”
他的话让黄若凝更激动起来，眼里的光更亮了，“你还记得我们从小相识一场？我还以为你怨我嫁给楚王，将我们曾经的一切全忘了。”
“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慕清远提醒着她，“既然你选择嫁给三哥，就要时刻记住你是楚王妃。”
黄若凝愣了一瞬，“清远，你原谅我好吗？我嫁给他也是不得已的，我已经后悔了，我想做你的女人……”
她眼里带着灼热，又要扑上去抱他。
她的渴望太强烈，慕清远叹着气抬手挡着，“你今晚如此的举动，会让三哥难堪的。我也听说了，三哥一直不愿意和你同房，你心里委屈。可是……”
黄若凝几次被拒，无法靠近他，低着头掉眼泪，“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贱吗？”
“当然不是，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好的。”慕清远看着她，“不管当年你是主动选择三哥的，还是被迫的，既然嫁进楚王府，你就是楚王妃。我和你之间，便只是叔嫂的关系。
你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在所不辞。但如果你还想以旧事重提为由，让三哥蒙羞，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黄若凝被说得一脸难堪，低着头又急又羞。
看着她的样子，慕清远似乎有些心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尚未娶妻，对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不好给你提议，只是想着，只要一个人真心对另一个人，他会感受得到。”
“我想真心对他，可是他只把心给那个女人，不给我机会，甚至连给我一个孩子也不肯。”黄若凝叹着气转身，“我想挽回你，却已经错过，你也不肯给我机会。”
慕清远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背影里都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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